容谷主最先回神過來,指著沈南歌大喝道:“你這妖女,女扮男裝潛入我五大派究竟為何?!?/p>
“你與禹司鳳關(guān)系親密,莫非,也是天墟堂的妖孽不成!”
“呵!”
沈南歌捂著胸口,緩緩起身,“怎么,容谷主也要來審我么?”
“不錯?!?/p>
容谷主當即上前一步,施法亮出點睛谷的閻羅釘。
沈南歌看著容谷主手中閻羅釘,嘲諷的笑了笑,“真諷刺?!?/p>
“你們口口聲聲為了蒼生,那你怎么不去審問那個東方夫人?”
“那個女人與地狼有染,東方清奇的綠帽子都戴到人盡皆知了,不是么?”
“還是因為,她是浮玉島的東方夫人,有東方清奇護著,而司鳳無人關(guān)照,你們便可以肆無忌憚的欺凌他。”
“此等欺軟怕硬,傷害無辜之輩,竟一個個號稱正道,號稱仁義,真是可笑!”
“阿卿!”
昊辰見諸位掌門臉色鐵青,厲聲打斷了沈南歌的話。
她再說下去,他就護不住她了。
沈南歌沒有理會昊辰的話,手心靈力涌動,化作長繩,將人群后方的藍衣身影,拉到臺上?!?/p>
“清榕!”
見到那藍衣身影,東方清奇瞬間臉色陰沉下來,“沈卿,你要做什么?”
沈南歌笑容明媚道:“容谷主覺得沈某為妖,沈某自然要想辦法,自證清白了?!?/p>
話落,沈南歌趁容谷主不備,一掌將他打下祭臺。
沈南歌運氣,御使閻羅釘,懸浮而起,直指清榕,蓄勢待發(fā),“既然你們不敢審,那我來替你們審?!?/p>
“不許傷害清榕!”
東方清奇大吼著,召喚出命劍,向著沈南歌刺去。
“阿卿小心!”
在璇璣的擔憂聲中,一道湛藍火焰突然竄起,將祭臺包裹其中。
火焰宛如水晶一般,隱隱散發(fā)出一股股先天氣息,爆發(fā)出一股凈化萬靈,焚盡萬邪的神圣氣息!
東方清奇不過只淺淺地踏入其中,便覺渾身刺痛,猶如萬箭穿心一般,偏偏周身卻無半點傷痕,甚至連衣物都不曾損毀,只是褪去了顏色。
“這是什么?”
東方清奇連忙后退數(shù)步,驚聲道。
火焰中心,沈南歌神情冰冷,緩緩道:“琉璃凈火,可以凈化世間萬物。”
說著,沈南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東方島主如此反應(yīng),大概是這火,將你當成了污穢吧!”
“也是,如東方島主這般,忘恩負義,冷血自私之人……”
東方清奇看著面前火焰,心中退意萌生。可看著火焰中心的清榕,心生不舍,還是對著沈南歌懇求起來,“再怎么說,清榕也是我的夫人……”
沈南歌嗤笑道:“那你怎么沒想過,司鳳還是離澤宮首徒呢!”
“你們不過是欺他良善,沒有靠山,既如此,我來做他的靠山?!?/p>
“首先,是閻羅釘?!?/p>
話落,沈南歌便將閻羅釘毫不猶豫打入清榕體內(nèi)。
沈南歌不緊不慢道:“天墟堂的據(jù)點何在?”
清榕一手握拳,一手緊捂著胸口,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下來。
清榕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不周山?!?/p>
“還有呢?”
沈南歌不緊不慢的,將諸位掌門曾逼問過司鳳的問題,反問了回去。
“是否還有安插在別派的暗棋?”
“天墟堂下一個目標,可是點睛谷?”
“你們是如何謀劃的?”
清榕捂著胸口,痛苦道:“我只知道,他們在不周山?!?/p>
沈南歌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模樣,“看來,這妖物,承受之力非同一般?。 ?/p>
“如若不讓她多吃些苦頭,她不會說出實情的?!?/p>
沈南歌說著,加大了施法力度,“說,潛藏在浮玉島的妖,現(xiàn)在何處?”
劇烈的疼痛。令她的五官都開始變形,嘴唇被咬破,鮮血流淌而出。
清榕身軀顫抖著,低吟出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清榕都已經(jīng)說了,你快放了她!”
東方清奇看著愛妻痛苦的表情,只覺心痛到無法呼吸,仿佛心口碎裂成數(shù)瓣一般。
沈南歌一臉淡漠道:“他們天墟堂,向來心機深?!?/p>
“我怎么知道,這不是為了奪取四把靈匙,而設(shè)下的連環(huán)套、苦肉計呢?”
沈南歌抬眼看向東方清奇,“況且,查明天墟堂的據(jù)點和他們的計劃,不也是我們的目的嗎?”
聽著沈南歌口中熟悉的話語,東方清奇只覺睚眥欲裂,“你這是報復(fù)!”
“就是報復(fù)!”
沈南歌面容一冷,揮手將火焰化作長鞭,將東方清奇抽飛。
“你莫要忘了,還有三道打妖鞭呢。”
“司鳳無辜,尚且如此,不知這位身懷妖孽子嗣的東方夫人,須得受幾鞭呢?”
“不!”
東方清奇心痛的吐出一口鮮血,跪地乞求道:“求你放了清榕吧!”
沈南歌揮袖將剩余閻羅釘扔到東方清奇面前,“司鳳無辜受刑,是誰做的?”
“你且將他對司鳳所施刑罰,一一還回去,我自然便不會在無辜的東方夫人身上施刑?!?/p>
看著身前的閻羅釘,東方清奇臉色猶豫了幾分,可聽著耳旁清榕的痛呼,他的臉上猶豫之色緩緩?fù)嗜?,取而代之的,是堅定?/p>
只見他拿起閻羅釘,便向著身旁容谷主刺去。
容谷主哀嚎道:“東方清奇,你做什么!”
容谷主躲閃不及,在加上他從不曾懷疑東方清奇,一時竟被刺了個正著。
眾人見狀,連忙上前攔住東方清奇。
東方清奇卻是不管不顧,仿佛魔怔了一般,手握閻羅釘,向著容谷主沖去。
“好一出,狗咬狗的戲?!?/p>
“夠了,沈卿!”
褚磊看不過眼,怒斥道,“你既已從東方夫人處問出了答案,何必要如此糾纏不休!”
沈南歌歪著頭,一臉疑惑道:“沒有?。俊?/p>
“我并沒有得到答案?。 ?/p>
“比如,潛藏在島上,殺小妖滅口之人,我便不知是何人?”
“我與司鳳,不還是有嫌疑的么?”
沈南歌說著,捧著臉笑了起來,“要努力的自證清白?。 ?/p>
“畢竟,容谷主的閻羅釘,好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