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沈南歌冷哼一聲,松開口,此刻,被氣的‘離家出走’的理智方才回歸,“你的封印解開了?”
沈南歌說著,抬手摸了摸真嵐按著她的手臂,卻摸到數(shù)根粗糙的繩索。
沈南歌忍不住疑惑道:“這是什么?”
“咝……痛!”真嵐躲避道:“你忘了,我的力量,是在被車裂后封印的,這自然是車裂我的繩子?!?/p>
聽到真嵐呼痛,沈南歌連忙放下手。
“你是笨蛋么!”沈南歌皺眉道:“怎么不將傷口處理好!”
“嗯?哭了?”感受著落在手臂上的溫?zé)?,真嵐的右手試探的摸上少女的臉頰,果然摸到了水痕,“心疼了?”
“不正經(jīng)!”
看著遠處‘打情罵俏’的一對男女,蘇摹眸光一暗,仿佛深不見底的海淵。
——少主,人都已經(jīng)安頓好了,真嵐太子和白凜郡主各住一間房。
她與真嵐不是夫妻么?
為什么不住在一起?
為什么毫不顧及的與他人親近?
是因為,不喜歡真嵐么?
——若是你心悅之人,與夫君不睦,并不幸福,縱使她對你無意,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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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阿凜你輕一點!”
桌前正坐著一男子,以黑色大氅遮住全身,只露出一張臉,而那張臉卻是時不時皺起。
而在男子對面,正有一白發(fā)少女垂首,細心地解著橫放在她面前的斷臂上的衣物。
在清理完繩索附近的碎布后,沈南歌干脆利落地挑斷了繩索。
“嚓”,一聲輕響,繩索斷裂,卻還深陷在血肉中,沈南歌只能一點一點拉扯下繩索。
一截斷臂,一個男人,看起來仿佛是無關(guān)的兩個個體。
可每當(dāng)白發(fā)少女碰到手臂上,被繩索勒出的傷痕時,一旁的黑衣男子便會口中呼痛,只因那斷臂,是那男子方才自斗篷中取下來的。
終于,染血的繩索啪的落到了地上。
沈南歌輕輕松了口氣,拿起綢布,敷在手臂上。
真嵐進入房間時,便見此幅場景,“不知太子殿下來此,所為何事?”
黑衣真嵐道:“我來此,應(yīng)是與太子殿下有一樣的目的?!?/p>
聽到兩人交談,西京一時有些懵,怎么,他們互稱對方太子?那男人是何處的太子?
可看著眾人皆是神色淡然,西京只能先強行壓下心中疑惑,耐心聽下去。
真嵐聽到男子言語,也不多問,只是看向藍夏,“藍王,我讓你帶的東西可帶來了?”
藍夏連忙掏出一本書冊,遞向真嵐,“大司命說,無色城只有上卷,下卷不知遺落何處。”
“有上卷就應(yīng)該足夠了,”真嵐說罷,翻來書冊,卻見書冊中滿是空白。
“怎么是空白的?”白瓔好奇道。
“這個玄黃經(jīng)只有歷代空桑的皇王才可以看,”聽是白瓔詢問,真嵐連忙解釋起來,“我初入鏡城時,大司命就逼著我學(xué)會了看書的法術(shù)?!?/p>
“也不知道,他還認(rèn)不認(rèn)我,”真嵐失落道:“畢竟,我現(xiàn)在的法力,十分微弱?!?/p>
“殿下……”沈南歌伸手握住真嵐的手,正欲開口安慰,黑衣真嵐忽的開口道:“阿凜,我要喝茶!”
沈南歌抽了抽嘴角,收回手,倒了杯茶,起身走到黑衣真嵐身旁,將茶杯遞到他嘴邊,“就會使喚人。”
真嵐眸色一暗,眼中有一抹不悅閃過,可看著一旁橫放在桌面的手臂,只能壓下心中不悅,罷了,誰讓它‘行動不便’。
真嵐不愿再看,運起法術(shù),下一瞬,玄黃經(jīng)上便有文字顯現(xiàn)。
真嵐垂眸看書,喃喃道:“龍神封印……”
紅鳶不解道:“殿下,龍神封印是怎么了?”
真嵐沉吟片刻,合上書,對著眾人一臉堅定道:“各位,我要同泉先合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