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童空茫的雙眼,看不到究竟是什么物件,砸向了他,可是一旁老者惶恐勸阻的話,解答了他的疑惑。
“殿下,殿下!你怎么將傳國玉璽拿來砸鮫人?要玷污寶物的啊?!?/p>
傳國玉璽?玷污?
鮫童冷笑,用力掙開按著他的侍衛(wèi),摸索著抓起身前的玉璽,用力的砸在石階上。
等身旁侍衛(wèi)從震驚中回神,一擁而上將他壓倒之時,玉璽已被磕破了四角。
鮫童被侍從壓著,臉緊緊壓在石階上,嘴角額角不停有鮮血話落,可鮫童口中卻冷笑聲不斷。
“反了!簡直反了!快把這個鮫人拖出去砍了!”
那老者震怒大吼,卻被坐于王座之人阻攔,那人走下臺階,來到鮫童身側(cè),冷笑道:“你想死?”
“以你的罪,就是砍頭十次都夠了,但我答應(yīng)白凜要放你一條生路,所以,你就算要死,也不許死在我的國家里!”
隨后,他便被赦免,被驅(qū)逐出了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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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轉(zhuǎn),蘇摩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無法掩飾的復(fù)雜,眼中神色瞬息萬變。
蘇摩微微看了如意一眼,如意會意,起身離開了房間。
室內(nèi)氣氛一時沉寂下來?!?/p>
半晌,蘇摩手指緩緩握緊,眼中陡然殺氣彌漫,冷眼看著真嵐,“我要?dú)⒘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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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門口,傀儡師的十指猶如虛空撥弦般,奏響無聲的樂曲。
真嵐皺眉,身形飄忽,仿佛可以被隨意揉搓的黏土一般,自鋒利的引線間隙穿過。
看著傀儡師嘴角的殺氣與冷笑,真嵐忍不住厲聲喝道:“蘇摩,你瘋了么?怎么見誰都?xì)ⅲ俊?/p>
蘇摩不語,手上動作愈發(fā)狠厲起來,蒼白的手揮向真嵐脖頸,一道細(xì)紅色絲線忽的從傀儡師袖中掠出,宛如靈蛇般,切向真嵐。
真嵐瞳孔一縮,連忙抬手抓住紅線,紅線割破掌心,血沿著引線一滴滴流下。
就在真嵐心驚之際,人偶手上引線再度飛來,卷上真嵐抓著紅線的手腕。
傀儡師毫不在意被真嵐握住的紅線,手指輕彈之際,衣袖飛舞之間,另有更多紅線飛出,配合著人偶引線,切向真嵐。
“簡直是個瘋子!”真嵐眉頭一皺,心里一惱,右手忽然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握住了半空中的數(shù)根引線。
絲線繃緊,割破真嵐右手,鮮血順著手掌滑落,同一時間,傀儡師與人偶的臉上也同樣閃過劇痛之色。
然而,傀儡師深碧色的瞳孔中卻陡然出現(xiàn)了莫名的興奮。
傀儡師兩手往后一拉,引線陡然繃緊,真嵐只覺手上力道瞬間加大,似要勒斷他的手一般。
真嵐眼神一凝,流血的右手也猛地用力拉扯引線。
真嵐清楚,面對這樣不分軒輊的對手,他不能退讓分毫,即便,要付出右手的代價,
但那個傀儡師只怕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兩方僵持之際,“啪”,其中一根引線忽的被扯斷,就在這個剎那,人偶的身子猛地一顫,仿佛失去平衡,左膝微微往前彎了一下。
同一時間,蘇摩的左膝亦有鮮血滲出。
然而血腥味仿佛更加激發(fā)起了他的殺意,蘇摩手上動作更快,無數(shù)引線鋪天蓋地般襲來,竟似毫不介意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非置眼前人于死地不可!
根根引線刺破了房頂、墻壁,引入灼目天光。
“阿凜!”
見日光灑落,真嵐當(dāng)即面色一變,顧不得身后漫天飛舞的引線,抬步向著隔壁雅室跑去。
即便面對著真嵐的背影,蘇摩指尖仍舊不停舞動,操控著引線切向那個背對著他的軀體。
然而,當(dāng)聽到真嵐驚呼的內(nèi)容后,蘇摩雙手陡然凝滯一剎,隨后,鋪滿雅室的引線紛紛墜地。
片刻后,卻也抬步,向著隔壁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