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離開不久后,滄流大軍也趕至山上。
真嵐決定幾人分散開來,由他和西京負責將滄流大軍引開,事后眾人在天香酒樓會合。
大軍被引開,然而領兵的飛廉卻發(fā)現(xiàn)了異樣,并未前往追趕。
眾人見此,合力將飛廉俘虜,帶回天香酒樓作為人質(zhì)。
在酒樓中,炎汐意外發(fā)現(xiàn)飛廉受了傷,便用泉先的草藥為其療傷,還趁著那笙不注意,偷偷同飛廉商量,若是以后滄流軍要抓捕他們,千萬別傷害那笙。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了。
第二日,西京和真嵐來到了天香酒樓,與眾人匯合,炎汐見真嵐與西京二人俱是面色焦急,忍不住詢問其緣由。
真嵐有些不確定道:“好像蘇摹和白瓔被滄流人抓回鏡城了。”
眾人聞言,俱都慌亂起來。
炎汐也是一愣,隨即便道:“我剛收到大營的消息,少主已經(jīng)回營了?!?/p>
“白瓔是被誘捕的!”真嵐道:“照這么說,白瓔和蘇摹根本沒碰上面?!?/p>
沈南歌聞言,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所以,是我害了阿瓔么?”
“若是我沒有讓阿瓔去照看蘇摹,阿瓔也就不會被滄流人抓,”沈南歌咬住唇,面上滿是自責。
“凜兒……”真嵐張了張口,欲開口勸解。
“我要去救她!”沈南歌堅定道:“我要將阿瓔救出來?!?/p>
“我也要去救姐姐!”白麟連忙出聲。
“好?!?/p>
說罷,兩人當即便要前往鏡城。
“你們先冷靜,”真嵐阻攔道:“我們并不知曉阿瓔被關在何處?!?/p>
“我知道,”沈南歌說著,動作迅速的拿起一面鏡子,連聲呼喚起來。
“凜兒?!?/p>
片刻后,鏡子對面?zhèn)鱽韨鱽戆篆媺旱土寺曇舻幕貞?/p>
“阿瓔!”沈南歌聽到白瓔回應,連忙追問道:“阿瓔我聽說你被滄流人抓住了?你現(xiàn)在還好么?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我沒事,”白瓔回應道。
“沒事就好,”沈南歌繼續(xù)道:“阿瓔,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們?nèi)ゾ饶恪?/p>
怎料,白瓔卻是出言拒絕了。
“我是故意被抓的,”白瓔解釋道:“羽幻讓我誤以為蘇摹被擒,自投羅網(wǎng),他還在監(jiān)牢布下陷阱,用青金鎖對付我?!?/p>
“可是,凜兒,我是冥靈?。∏嘟疰i根本無法困住我?!?/p>
“我裝作被抓,只是為了借機上鏡塔,探查一直幫助滄流的神秘人的身份?!?/p>
“可是,這太危險了?!鄙蚰细钃牡?。
白瓔淡笑道:“凜兒,在這個世界,不曾有過冥靈存在,自然也沒有對付冥靈的手段?!?/p>
“滄流軍器無法傷害我,滄流士兵無法捉住我,銅墻鐵壁無法困住我,凜兒,我是最適合深入敵軍腹地之人?!?/p>
“阿瓔怎么說?”西京見沈南歌臉色幾多變換,忍不住詢問道。
“阿瓔說,她是故意被抓的,”沈南歌嘆了口氣,緩緩道。
“為什么!”西京一愣,有些不能理解。
“為了探查鏡塔上的神秘人的身份,”沈南歌再次嘆了口氣,“阿瓔她自襯冥靈之身,無法被實物羈絆傷害?!?/p>
“無法被實物羈絆傷害……”
一旁的白麟聽到沈南歌的話,忽然想到迷霧森林之時,無盡藤蔓襲向白瓔,卻從她身體穿透的場景。
白麟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冥靈,是什么意思?”為何聽起來,像是對一個死人的稱呼。
在場眾人聽到白麟詢問,俱是沉默無語。
白麟見此,心中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起來。
“冥靈是……”
沉默良久,真嵐忍不住回答,沈南歌連忙出聲打斷,“麟兒還是親自去詢問阿瓔為好?!?/p>
白麟若是知曉冥靈的含義,吵鬧之下,不管不顧的說什么不解封印,將解除封印的代價說出口,那她豈不是白白催眠了真嵐。
更糟糕的是,催眠失敗過一次,第二次就沒有那么容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