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Roselyn打斷了沈南歌的吹捧,揚(yáng)聲質(zhì)問道。
沈南歌笑了笑,道:“我來……向您學(xué)習(xí)?!?/p>
“學(xué)習(xí)?”Roselyn夫人挑了挑眉。
“是的,”沈南歌放下水管,關(guān)閉閥門,隨即看向Roselyn夫人,正襟危坐道:“我想向您學(xué)習(xí)……您的‘野心’。”
“我想要,成為像您一樣的人,”沈南歌垂下眼眸,羞澀的笑了笑,道:“我說過的,夫人您,是我的偶像。”
Roselyn夫人聞言,陷入了沉默。
Roselyn夫人半倚在沙發(fā)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手指在膝蓋上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
明明是仰視的姿態(tài),在Roselyn夫人做出來,卻如同驕傲的女王一樣,透露出逼人的貴氣與威嚴(yán)。
良久,Roselyn夫人忽然開口道:“一億五千萬?!?/p>
那是一切的開始,也該是結(jié)束的象征。
Roselyn夫人慢慢說道:“你離開了五年,我便給你五個月的時間。”
“五個月后,我要你將五年前從我這里拿走的一億五千萬,分毫不差的交還給我?!?/p>
“當(dāng)作,你向我‘學(xué)習(xí)’的學(xué)費(fèi)?!?/p>
“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方式,當(dāng)然,這些錢,不能出自Thyme、Kavin和Ren三人之手?!?/p>
Roselyn夫人傾身坐起,十指交叉置于膝蓋上,對著沈南歌道:“能做到么?”
“當(dāng)然,”沈南歌嘴角帶笑,毫不猶豫道。
見沈南歌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Roselyn夫人也不在意。
Roselyn夫人并不在意,五年前她贈予沈南歌的一億五千萬還剩下多少,或許已是千金散盡,又或許還分文未動。
Roselyn夫人也不在意自己提出的考驗,對眼前人來說,是易是難,就像她根本就不在意沈南歌口中,要向她學(xué)習(xí)的‘她的野心’究竟是什么東西?!?/p>
Roselyn夫人在意的,是沈南歌的野心。
從見到沈南歌的第一眼,Roselyn夫人知道,這是一個高傲的人。
縱使語氣謙卑、縱使神色謙和、縱使態(tài)度謙遜,可Roselyn夫人還是能看出沈南歌骨子里的驕傲不遜。
這樣一個人,就像是高傲的白天鵝,就算跌入谷底,陷入淤泥,依舊驕傲如初。
所以,她是絕不可能,向Thyme低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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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氤氳的霧氣彌漫在空氣中。
沈南歌赤足走過冰冷的瓷磚,將白皙的身軀沒入蓄滿熱水的浴缸。
白嫩的臉頰被熱氣熏得通紅,光潔的額頭也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不停的順著脖頸滑落。
汗珠滑落水面,掀起一波波漣漪。
沈南歌攀附在浴池邊,將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沈南歌雙眼微微閡起,白日時,與Roselyn夫人的對話再次的浮現(xiàn)耳邊。
一億五千萬……
該怎么掙呢?
沈南歌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
別看她答應(yīng)的痛快,可她心中也是毫無頭緒。
沈南歌翻了個身,將身子往下沉,憋著一口氣將腦袋淹沒在水里,試圖令自己清醒。
“嘩啦!”
她的身子突然被人提了起來。
Thyme慍怒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你想將自己溺死在浴缸里么!”
沈南歌一睜開眼,就對上了Thyme烏云密布的俊臉。
“我并沒有自殺的打算,而且……”沈南歌將目光投向浴室門,“我記得我鎖了門。”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沈南歌并未將疑問說出,然而投向Thyme的眼神卻深刻的表露出了她的疑惑。
Thyme有些尷尬的咳了咳。
“我忘了,這里是你建造的,”沈南歌眉頭微皺,不解道:“所以,你們?yōu)楹我啻艘慌e的安裝指紋鎖?”
Thyme忍不住想開口解釋,卻在看到沈南歌的剎那愣了神。
少女小小的身子被熱氣熏得通紅,順著呼吸的節(jié)奏微微起伏著,活色生香。
而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打濕,緊貼在細(xì)嫩的肌膚上,黑白對此分明,更顯少女肌膚晶瑩如玉,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Thyme忽然對那長發(fā)生出了一絲羨慕之意,喉結(jié)亦是上下滾了滾。
沈南歌注意到了Thyme灼熱的目光,神色微微黯淡下來。
她不是不經(jīng)人事小學(xué)雞,在她決定回來之時,她便知道自己會面臨什么。
沈南歌正想著,便見Thyme一手扯過一旁的浴巾,一手將她從浴缸中抱起,
隨后,Thyme動作迅速的將浴巾蓋在她身上,并且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沈南歌被抱出了浴室。
然而,預(yù)想中的撲倒并沒有發(fā)生。
Thyme只是拿了一塊干毛巾,笨手笨腳的幫她擦起了濕頭發(fā)。
真是榮幸??!
沈南歌如此想著,忽然聽到Thyme問道:“是不是我母親又欺負(fù)你了?”
沈南歌:“……”
大哥你動動腦子好么!
是我主動去找人家的!
“沒有,”沈南歌搖了搖頭,“我與Roselyn夫人相談甚歡。”
沈南歌隨即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而Thyme也沒有言語,靜靜的為她擦拭著濕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