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
“我聽說,螢燈掌事昔年不僅是衍虛天宮的仙侍,更是天帝賜予你的螢燭燈,曾與你相伴萬年之久。”
沈南歌卻是不知應淵所想,只以為應淵對螢燈仍有舊主之情。
畢竟,螢燈長的也算不錯,還是應淵的腦殘粉,若她是應淵,也會心中不忍。
“我并非……”應淵皺眉,正欲解釋,卻被沈南歌打斷道:“我懂,天規(guī)戒情嘛。”
“算了,看在你剛才幫我的面子上,就放過她了?!?/p>
沈南歌隨即松開螢燈。
不過,這么輕易就算了,怕是會讓人以為她心性殘暴。
還是應該想個理由,甩鍋給螢燈才是。
想什么理由呢……
“對了,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何在場眾多仙侍,本君唯獨只罰你一人么?”
“那是因為你說錯了話?!?/p>
“天規(guī)規(guī)定,神仙有仙階高低之分,卻無身份貴賤之別,螢燈掌事方才卻言區(qū)區(qū)小仙不配瞻仰帝君……”
“螢燈掌事如此言語,可是不把天條戒律放在眼里!”
“螢燈不敢,螢燈只是一時失言,”螢燈連忙認錯道。
“本君知曉你只是一時失言,”沈南歌拂袖背身,冷笑道:“否則,螢燈掌事藐視天規(guī),屆時天帝罰的,便不是區(qū)區(qū)幾巴掌了。”
“琉璃帝君教訓的是?!蔽灍艄Ь窗莸溃骸靶∠芍e了?!?/p>
“既然如此,此事就到此結(jié)束吧,”應淵撇了一眼地上一臉狼狽的螢燈,對著沈南歌勸解道。
“嗯,”沈南歌微微頷首。
應淵見沈南歌應允,方才看向螢燈,道:“螢燈掌事身體不適,便先回去吧。”
螢燈趕忙反駁道:“勞帝君費心,螢燈并無不適之處?!?/p>
沈南歌聽聞螢燈所言,當即便是一聲嗤笑。
“難為你這么關(guān)心她,只是,人家好像還不想離開呢?!?/p>
沈南歌隨即轉(zhuǎn)眸看向應淵。
良久之后,沈南歌嘖道:“真是……美色誤人?。 ?/p>
“既然螢燈掌事不愿離開,便罷,不過……”沈南歌抬眼看向方才螢燈所指偏僻角落,嘲諷道:“螢燈掌事眼光甚佳啊!”
“本君覺得螢燈掌事方才所選位置頗為寂靜清雅,此等清幽所在,唯有螢燈掌事方才配得前往。”
“既然如此,便勞煩螢燈掌事前往那處值守吧?!薄 ?/p>
“這……”螢燈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為難。
沈南歌見此,也不在意,只是繼續(xù)道:“螢燈掌事若是愿將現(xiàn)在這副面孔展露與他人,本君亦無不可之處?!?/p>
面孔?
螢燈愣了愣,隨即抬手摸上自己的臉,瞬間,一股輕微的刺痛傳來。
螢燈霎時一慌,不顧疼痛,仔細摸索著。
她感到,自己的面容好似漲大了一圈!
她的臉!
她變丑了?
還被帝君看到了!
螢燈一慌,瞬間以雙手捂臉,哀聲痛哭。
沈南歌見此,不咸不淡的瞥了螢燈一眼,“掌事如此舉動,莫非是突感身體不適了?”
螢燈此刻方才回神,雙肘撐地,恭敬叩拜道:“小仙身體有恙,還望二位帝君成全,允小仙先行離去?!?/p>
即便如此,螢燈捂著臉的手仍未松懈分毫。
方才不知便罷。
如今,她既已知曉,又如何能讓帝君看到自己丑陋的面孔。
應淵微微嘆了口氣。
他清楚,以螢燈的修為,不會被扇幾個巴掌,就臉頰腫起,必然是沈卿所為。
然而,許是心有偏私。
應淵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后,終究沒有將事情點破,只是道:“掌事既身體不適,便回妙法閣好好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