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白側目看來,語氣淡淡道:“有人在盯著你?!?/p>
沈南歌一愣。
以東方白的性格,若是將人解決,自然不會多言,如今提起,那便意味著……
沈南歌驚道:“竟然有人能從白姐姐的手中逃脫!”
她眼前的東方白,可不是小說中的那個東方白能媲美的。
為了讓東方白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她可是從系統(tǒng)里兌換了無數(shù)的功法,來提高東方白的武力值。
東方白現(xiàn)在的修為,比之慶帝都不遑多讓了。
可即便是如此的東方白,也有解決不了的人么?
“自然沒有人能從我的手中安然離開。”東方白傲然道。
“只是……”東方白微微皺眉,道:“那是慶帝的人?!?/p>
東方白看向沈南歌,“你不是跟我說過,最好不要暴露在慶帝面前?!?/p>
沈南歌面色微訝,隨即恍然,“想來是盯著范閑的?!?/p>
只是因她與范閑有了牽扯,才會將注意力短暫的投到她的身上。
不是什么要緊事。
只是……
這段時日,她怕是得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縮在慶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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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一路狂奔,腳不沾地。
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會錯過見面的機會。
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可老天爺仿佛故意捉弄他一般。
他還是遲了一步。
他并沒有見到那個想見到的人。
人已離去,樓中空空。
窗戶半開著,陣陣涼風將白色的窗簾卷起。
范閑喘息粗氣,站在門口。
有那么一瞬間,像是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怎么辦。
忽然,范閑注意到,在飄起的窗簾下方,一塊墨綠通碧的玉佩正散發(fā)著幽幽暗光。
長方形的玉佩,入手溫潤細膩,以云紋為邊飾,正面刻著一個簡體的‘禮’字,再翻過來,赫然‘南歌’兩個大字。
“南歌……”
范閑的心口猛然一顫……
忽而,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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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散后,沈南歌便抱著琵琶回了慶廟,卻聽聞京都依舊風波不斷。
先是詩會當夜,范閑同靖王世子李弘成同游醉仙居,并且,‘疑似’毆打宮中編纂郭寶坤。
翌日,郭寶坤狀告范閑攔路行兇,尋釁生事,當街毆打朝廷命官。
一切,都是沈南歌記憶中的模樣。
然而,當沈南歌閑來無事,著侍女重演公堂情景,以看熱鬧時,卻發(fā)現(xiàn)其中種種大為不同。
一、李弘成與醉仙居的司理理并未登堂作證;
二、太子李承乾與二皇子李承澤不曾出席京都府;
三、公堂之上,不曾提及滕梓荊之事,慶帝也不曾出面。
沈南歌微微擰眉。
這也是蝴蝶效應么?
沈南歌心中生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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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對質之后,范閑便拉著范若若和范思轍,殺到了靖王府。
聽聞,范閑將靖王府的丫鬟全部召集到了一起,眾人皆傳仿若選美。
而此番之后,范閑仍未罷休,竟是拉著兩人,連同靖王世子李弘成一起,不管不顧地挨家挨戶的找上門去。
只要是參加詩會的人家,無論參加的是公子,還是小姐,范閑皆一一上門拜訪。
即便靖王世子也在其中,三人也曾數(shù)次被人打出來,而范閑依舊不罷休。
是以,短短數(shù)日,范閑跋扈好色、風流浪蕩的名聲便傳遍了京都。
這范閑為了退婚,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p>
不過,他沒有見到婉兒么?
為何還這般執(zhí)著的要退婚呢?
沈南歌忍不住心中疑惑。
然而,即便范閑如此自污名聲,宮中傳出的消息依舊是,婚事不變。
這慶帝真是對范閑愛的深沉??!
也難怪二哥動心思要暗殺范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