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冷師兄又向范閑介紹了可以降落的火浣布的傘、逃生用的繩索、藏了毒煙的玉佩……
在這里,沈南歌要批評一句。
冷師兄這種邊講解,邊實驗的行為很是不好。
此前,冷師兄在講解玉佩之時,便順手摔碎了玉佩。
霎時,一股濃煙彌漫了整個八卦廳,其中還充斥著一股辛辣的味道。
范閑見此,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扇子,想要扇開煙霧。
然而,范閑舉著扇子,卻是對著沈南歌扇了起來。
沈南歌本就被煙霧迷了眼,再加上根本沒想到此事,防備不及,竟是中了招。
這下,可真真是要了卿卿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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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救哈……救命……”
沈南歌靠在范閑懷中,緊貼著他的身體,不停的磨蹭著,期盼能緩解周身癢意。
范閑頓時身體一僵,眼沉如墨,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懷抱自已深愛多年的女人,此刻,她又這樣一副眸色濕潤,臉頰泛紅的誘惑模樣。
若是沒反應(yīng),他就不是男人了。
只是……
范閑一把攥住沈南歌雙腕,將懷中如蛇般不停蠕動女子推離幾分。
隨即,范閑看向冷師兄,一臉緊張,“冷師兄,這毒……”
此刻,三處的一眾師兄們皆是背對著兩人。
聽到范閑詢問,冷師兄干咳兩聲,安撫道:“沒事沒事,別擔(dān)心,折扇里放的是丙六號毒,不致命的,就是癢而已。”
“哈……不是……哈……不是而已!”
沈南歌眼角帶淚,臉頰通紅,卻是滿臉痛苦。
范閑看得愈發(fā)焦急起來,“可有解藥?”
冷師兄聞言,面露為難,“這,我們以前都是忍過去的,又不致命,就沒有配解藥?!?/p>
“我能……解……”
沈南歌揪住范閑的衣襟,喘息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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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三處常年制毒,各種草藥皆準(zhǔn)備充裕,不過片刻,她便借用三處的藥草為自己解了毒。
只是,即便沈南歌動作迅速,此時的她依舊在接連不斷的大笑中流失了全部的力氣。
直到三處將范閑所需的制毒材料準(zhǔn)備齊全,沈南歌仍未恢復(fù)。
最終,她是被范閑抱上馬車的。
“這三處還真是名副其實,讓人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鄙蚰细柰虏鄣馈?/p>
范閑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還笑,都怪你?!鄙蚰细铔]好氣的瞥了眼范閑,“三處的東西你也敢亂動?!?/p>
范閑撓了撓頭,“我這不是看你被熏得難受嘛?!?/p>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沈南歌氣急。
“南歌既然如此說,那我便卻之不恭了,只是,”范閑挑了挑眉,“南歌的感謝,就是口頭說說?”
范閑說著,倏地湊了過來。
沈南歌頓時瞳孔一縮,想要抬手推開范閑,然而四肢卻沉重如朽木,動彈不得。
“你走開!”
范閑依言后退。
然而,退離之前,卻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范慎!”
沈南歌怒視范閑。
“別這樣看著我……”
范閑以手托腮。
“不然,我就忍不住了。”
沈南歌身體一僵。
這個臭男人果然是她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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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范閑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面色驚奇道:“話說,你也會制毒?”
沈南歌搖了搖頭,“我會醫(yī)?!?/p>
“都一樣,醫(yī)毒是一家?!狈堕e笑嘻嘻地望著她,“我們兩個這么有緣分,果然是天生一對?!?/p>
“醫(yī)毒是一家?”沈南歌挑了挑眉,嗆道:“比如,倚天里的王難姑和胡青牛?”
范閑點了點頭,贊同道:“不錯,夫妻恩愛,伉儷情深,白首齊眉,同生共死。”
沈南歌頓時住口。
論口才,她向來是說不過范閑的。
論無恥,她更是遠遠不及范閑。
所以,最明智的行為,是不去同范閑爭論。
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