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花園一角
龐宜之對照著手里的小冊子,忙前忙后地布置他的陣法和祭壇,又是撒香灰,又是插旗,又是畫符,畫錯了又涂涂改改。
黎蘇蘇靠坐在長廊欄桿,抱著龐宜之的貓,一臉無奈。
“這個,白旗屬金,要放這兒,下面這步怎、怎么弄來著……”
這半吊子的陣法,能行么。
黎蘇蘇看著龐宜之不靠譜的模樣,不由心里嘀咕,隨后,黎蘇蘇放下貓,悄悄打開龐宜之的小布袋,偷了幾張符紙出來,拿著筆寫寫畫畫。
很快黎蘇蘇畫完了一摞符紙,抽出其中一半塞進自己袖子里,又將另一半悄悄遞給黎卿卿。
“你就這么不相信龐宜之……”
黎卿卿拿著符紙有些哭笑不得。
誰料,黎卿卿話音剛落,便見龐宜之站在陣中央,得意地叉腰。
“好了,大功告成?!?/p>
緊接著,龐宜之掏出符紙點燃。
說時遲那時快,陣法閃動了
一下,龐宜之被一道霹靂擊中,滿臉焦黑,抽搐倒地。
黎卿卿抿了抿唇,頓覺無奈。
沉默片刻,黎卿卿轉(zhuǎn)頭看向黎蘇蘇,“還有剩余的符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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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黎卿卿便與黎蘇蘇一起,將龐宜之布袋里的空白符紙全部畫上符咒。
“蕭凜師侄,你就這么不相信你小師叔么?”龐宜之看著黎卿卿的動作,哭喪著臉道。
“蕭凜自然是相信小師叔的能力,”黎卿卿笑了笑,解釋道:“只是這個鎖妖陣,乃是守株待兔之策,萬一那‘兔子’見小師叔這陣法威勢赫赫,心中畏縮,不敢出現(xiàn)怎么辦?”
“再者,便是那‘兔子’出現(xiàn),卻察覺此處乃是陷阱,轉(zhuǎn)而將他人擄走又該如何?”
“可符咒不同,無論那妖邪何日出現(xiàn),出現(xiàn)在何地,只要它襲擊符咒的持有者,我便能有所察覺?!?/p>
“并且,我還在這符紙中添加了可以追蹤氣息的咒術(shù),當(dāng)妖邪攻擊持有者時,這符咒不僅可以釋放防護罩,庇護符咒的持有者,還能發(fā)出攻擊,一旦咒術(shù)攻擊到那妖邪,便可以在其身上留下印記,我亦可借此,追尋到妖邪的老巢。”
“原是如此,”龐宜之聞言,微微頷首。
隨即,黎卿卿將手中畫好的符紙分成兩份,指著其中一份,對黎蘇蘇道:“我終究非葉府之人,不好多言,蘇蘇你吩咐春桃,將這摞符紙分予葉府下人?!?/p>
“至于剩下這半,”黎卿卿轉(zhuǎn)頭看向龐宜之,“便勞煩小師叔同我一起,分發(fā)給葉府諸人?!?/p>
“好,那我去東苑,”龐宜之點頭,緊接著伸手從剩下那摞符紙中,抽出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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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的西苑栽種了許多巨樹。
枝繁葉茂,將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日光盡數(shù)遮擋,遠遠看去,此地頗顯幽森。
是以,居住在此地的,也多是性格恬淡,喜好清靜之人,比如葉冰裳,又或者,被葉府眾人不喜排斥之人,比如澹臺燼。
因而,雖然龐宜之將她繪制的符咒抽走了一大半,黎卿卿剩余的符咒,還是足以將葉冰裳保護的滴水不漏。
“龐博士打算施法誘妖,所以為葉府眾人分發(fā)防身符紙,為以防妖邪逃脫,誤傷葉府中人,”黎卿卿將手中剩下的符紙遞向澹臺燼,道:“澹臺殿下,這符紙你拿著防身吧。”
“六殿下為何對妖邪之事,如此掛懷?”澹臺燼看著黎卿卿額間汗水,出聲詢問道。
黎卿卿解釋道:“失蹤的都是盛國子民,蕭凜身為盛國六皇子,受百姓奉養(yǎng),如今百姓有難,蕭凜自當(dāng)竭力相救?!?/p>
“可我并非盛國之人。”澹臺燼看著手中符紙,有些不解,“為什么……”
黎卿卿聞言,忽而輕笑道:“或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p>
“朋友……”澹臺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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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行走在東苑的龐宜之亦是若有所思。
“蕭凜本為逍遙宗弟子,為何繪制的符咒卻有幾分衡陽宗影子?”
“還有他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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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我回來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