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該醒了?!?/p>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將碎金般的光斑灑在紗帳上。
沈卿似一只慵懶的貓咪,蜷縮在男子溫熱的胸膛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對方的心口。
聽著耳畔低啞的嗓音,她緩緩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搭在李蓮花肌理分明的胸膛上。
“喜歡么?”
男子的胸膛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低啞的笑聲震得她耳尖發(fā)燙。
沈卿倏地收回手,跪坐起身。
她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如墨般散落肩頭。
她看向窗外,晨霧在竹林間繚繞,“這里……是夢?”
“嗯,”李蓮花也坐起身,將沈卿擁入懷中,“是我們的夢?!彼帽羌獠渲倥啄鄣牟鳖i,呼吸間盡是蓮花的香氣。
“別鬧!”沈卿下意識推拒,觸手卻是一片緊實的溫熱,她當即收回手,臉頰泛紅,“你把衣服穿好?!?/p>
“卿卿又不是沒摸過,”李蓮花握住沈卿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跳動沉穩(wěn)有力,“上月的蓮花池畔,卿卿可是摸了一整夜?!?/p>
他俯身湊近,鼻尖幾乎要觸到沈卿的唇,“現(xiàn)在倒害羞起來了?”
沈卿呼吸一滯。
“狐貍精!”
深吸一口氣后,沈卿面色嚴肅道:“我有事要說?!?/p>
“好吧,卿卿說?!崩钌徎ㄋ砷_手,斜倚上軟枕,衣襟滑落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他單手支頤,指尖繞著沈卿一縷發(fā)絲打轉。
沈卿轉身時,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掠過他結實的胸膛。
沈卿忙不迭攏上他的衣襟。
李蓮花縱容地任她動作,面上浮起笑意。
“我給笛飛聲下了毒,我跟他說,我會幫他解毒,但他要幫我們找到單孤刀的尸體,”沈卿開口道。
“找單孤刀做什么,”提起這個名字,李蓮花眉間微沉,眼底閃過一抹厭煩。
沈卿眨了眨眼。
她若是不這么說,怎么留下笛飛聲。
她的花花還怎么與笛飛聲交朋友。
“呃……讓單孤刀知道你還活著,然后主動來找你……”說到此處,沈卿愈發(fā)興致勃勃,“到時候你按住他,我給他下毒,廢了他的武功……”
“怎么,”李蓮花挑眉,“卿卿是覺得我打不過他?”
沈卿捧住李蓮花的臉,認真道:“我只是不想你受傷?!?/p>
李蓮花唇角一勾,突然撐起身子將沈卿壓在軟枕上,沈卿驚呼一聲,忙不迭捂住他湊近的唇,“別鬧,我還沒說完呢!”
“可我忍不住了,”李蓮花在少女掌心落下一吻,舌尖輕輕掃過她的指尖,“我的卿卿過于……惹人憐愛了?!?/p>
沈卿呼吸一滯,再次啐道:“狐貍精!”卻在他低笑聲中敗下陣來,“正經(jīng)些,你說過會克制的。
“好吧,那卿卿要說的快些啊,”李蓮花皺眉,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指尖卻在她腰間輕輕搔癢。
沈卿癢得縮成一團,笑著躲避道:“第二件事,我跟笛飛聲說你中了碧茶之毒,你在他面前時,記得裝的柔弱些?!?/p>
“哈?”李蓮花面露驚詫。
沈卿攤手,無奈道:“笛飛聲一門心思要與你比試,我只能找這個借口,至少能拖上一年?!?/p>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這一年里,笛飛聲定然會竭力阻止你動武,我們也可借此讓他幫忙查案,順便,還能騙一騙角麗譙、單孤刀?!?/p>
“等解決了單孤刀,方小寶想必也出師了,到時,我們就甩掉笛飛聲,過我們自己的日子?!鄙蚯湫Σ[瞇道。
然而,李蓮花的面色卻逐漸凝重起來,“笛飛聲相信了?”
看著李蓮花的面色,沈卿有些不明所以,訥訥道:“我告訴他,若是不信,可以去問角麗譙。”
李蓮花猛地坐起,衣襟滑落也顧不上,他驟然抓住沈卿的手腕,“卿卿過往與笛飛聲相識么?”
沈卿搖頭,“衛(wèi)莊那日是初次見面。”
“不要騙我,卿卿?!崩钌徎ㄕf著,白皙修長的指尖緩緩探入少女衣襟中,在她腰側劃出一串顫栗。
沈卿羞紅著臉按住他作亂的手,“我是真的不認識笛飛聲!”
李蓮花靜靜看了她半晌,忽然深深嘆息,“幸好,我的卿卿不那么聰明?!?/p>
說罷,他傾身而下,重重吻上少女唇瓣,舌尖撬開貝齒時,一聲嘆息悄然泄出。
笛飛聲是武癡,但他不是白癡。
只是很多時候,笛飛聲僅憑武功就能解決一切,才會養(yǎng)成遇事先動手的習慣。
但能一手創(chuàng)建出與四顧門勢均力敵的金鴛盟,手下聚集眾多能人異士武林高手,笛飛聲的心機才智,并不輸他。
憑沈卿的能力,若想騙過笛飛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笛飛聲本就愿意相信她。
他的笨姑娘,真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