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機應(yīng)該是剛丟下不久,吳邪撿起來一看,上面沾著血水,就覺得不妙:“看樣子這里不止我們一批人,好象還有人受傷了,這手機肯定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p>
打開手機的電話本,看到里面就幾個號碼,都是國外的電話,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沒有了,三叔說:“不管怎么樣,我們不可能去找他們,還是趕路要緊?!眳切翱戳丝此闹埽矝]有什么線索,只好開路繼續(xù)走。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這么現(xiàn)代化的東西,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問那老頭子,除了他們最近還有人進過這林子嗎?
那老頭子呵呵一笑:“2個星期前有一撥人,大概10幾個,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呢。這地方兇險著呢,幾位爺爺,咱現(xiàn)在回頭還來的及。”
“不就是個妖怪嘛?”大奎說,“告訴你,我們這位小爺爺,連千年的僵尸都要給他磕頭,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對不?”他問悶油瓶,悶油瓶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好象根本當他是空氣一樣。大奎碰了個釘子,不由不爽,但也沒辦法.
悶頭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點不到,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看到了10幾只幾乎還完好的軍用帳篷,這種帳篷質(zhì)量非常好,雖然現(xiàn)在上面積滿了腐爛的落葉,但是里面還是非常的干燥和干凈,帳篷里面有不少生活用品,隨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裝備,沒有人的尸體,那老頭子應(yīng)該沒說謊。
甚至找到了一只電機和幾筒汽油,動機用油步包著,不過大部分的零件都爛的不成樣子了,胖奎試著動一下,結(jié)果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過汽油還ok。吳邪翻了一下,現(xiàn)所有的東西上都被撕掉了標簽,連帳篷和他們背包上的商標都沒有,心說奇怪,看樣子這些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在這營地里生了火,簡單了吃了一頓晚飯。那老頭子一邊吃還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妖怪突然沖出來,把他也吊死,那壓縮食品的味道實在是不好吃,吳邪幾乎就喝了幾口水。
悶油瓶一邊吃一邊看著地圖,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那狐貍怪臉的地方:“我們現(xiàn)在肯定是在這里?!?/p>
除了陸羽夫婦以外全部都湊過去,他們兩個似乎對什么也提不起興趣。悶油瓶接著說:“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應(yīng)該是祭祀臺,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面?!?/p>
三叔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又摸了一把,說“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螺紋鋼管接起來,把鏟頭接上,三叔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示意這里就是下鏟的位置,大奎先把鏟頭固定,然后用短柄錘子開始下鏟,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鋼管上,感覺下面的情況,一共敲上13節(jié)的時候,三叔突然說:“有了!”
鏟子一節(jié)一節(jié)往上拔,最后一把帶出來一撥土,大奎卸下鏟頭,走到火堆邊上給一行人看,三叔一看,臉同時白了,就連悶油瓶也啊了一聲。原來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過一樣,正滴答滴著鮮血一樣的液體。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聞,皺了皺眉頭,吳邪和三叔都看過關(guān)于血尸的記載,但是具體是怎么樣一個情況,從吳老狗的筆記里也無法準確的推斷出來,不過既然泥里帶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三叔想了想,點上一只煙,說:“不管怎么樣,先挖開來再說?!?/p>
一邊潘子和大奎沒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幾鏟,然后把鏟頭都拿給三叔,三叔每個鏟頭都聞了一下,用泥刀開始在地上把那些鏟洞連起來,他們忙活著定位,一會兒的功夫,底地上就畫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輪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來說,上面什么樣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很少有土夫子會弄錯掉,但是吳邪看著這個輪廓,就覺得不對勁,大部分的戰(zhàn)國墓是沒有地宮的,可這個下面明顯有,而且還是磚頂,真太不尋常了。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后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確定了下來,說:“下面是磚頂,我鏟頭打不下去,只能憑經(jīng)驗標個大概的位置,這地宮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里的磚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經(jīng)驗,先從后墻打進去看看。如果不行還要重來,所以手腳要快一點了?!?/p>
三叔他們打了十幾年的盜洞,度極快,三把旋風(fēng)鏟子上下翻飛,一下子就下去了78米,因為是在這荒郊野外,也沒必要做土,我們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會兒,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