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沒事吧?”那群人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我連忙沖過去扶起小花,聲音卻有些發(fā)顫。
滿手,滿身都是鮮血,小花的粉紅色襯衫早已浸濕,臉色慘白一片,我的心一下子冰冷了起來,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回過頭去無助的望著胖子和悶油瓶。
悶油瓶穩(wěn)步走了過來,只低頭看了一眼便淡淡的說道:“死不了?!闭f著扶住了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拉了起來,向著甬道處走去:“出去再說?!?/p>
胖子只能苦著臉背起小花,口中嘟囔:“咱兩個還真是有來有往,上次你背我,這次我就倒霉了。”
我聽了這話心中的恐懼也淡了不少,差點笑了出來,這算是你倒霉?小花這個重傷號當(dāng)?shù)每烧媸潜锴?/p>
回去就要快多了,一路上并沒有遇到機(jī)關(guān),就順著我們來的地方退出了墓穴,那伙人還算厚道,居然沒有炸掉洞口。
不過胖子想要的《玄門》怕是搶不回來了,可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太多的在乎,不像是之前一樣十分緊張的樣子了。
簡單包扎后,小花就悠悠轉(zhuǎn)醒,他并沒有傷得太重,只是左肩上被子彈穿透,因為距離太近所以爆出的血花太多才顯得血淋淋,身上也就是劃破了一層皮,不得不夸贊他身手敏捷。
據(jù)說那一槍還是他們的人給失手了,被流彈擊中的,也算是無妄之災(zāi)了,悶油瓶卻直勾勾的盯著小花,那一臉的淡漠看的小花有些不自在。
“小花,你打算怎么辦?”我是不打算追究的,因為我就是一個古董店的小老板,可小花不是,他可是解家當(dāng)家的,一舉一動都倍受關(guān)注,他受了傷不能夠哭出來,開心了有時還不能笑,此次吃了虧,就算他想要淡化處理都無法淡化,他只能再次打起精力去報復(fù)。
果然小花揚起了莫名的笑顏,那笑容讓我有些發(fā)冷:“我要回解家讓人查查那群人的來歷。”說完他低垂下眸子,似乎有些歉疚。
“吳邪,這次不該把你卷進(jìn)來的,你回杭州吧?!?/p>
“你受了傷,我先送你回北京?!?/p>
“不用了,反正我也要回北京,正好送花爺回去?!迸肿釉谝慌越拥?。
我看向他,眼眸中露出驚喜:“胖子,你肯回去了?”
胖子砸砸嘴:“當(dāng)然,我感覺我們?nèi)鄣碌目绝喸谡賳疚?。?/p>
這實在是一個好消息,雖然這次感覺胖子恢復(fù)了過來,但對于他會回北京的幾率還是覺得很小,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了出來,真是太好了,看來一切都要恢復(fù)正軌了。
恢復(fù)……正軌嗎?目光不由的飄落到了悶油瓶的身上,他低著頭,眼神細(xì)細(xì)簌簌的散落在地上,毫無焦距。
窗戶里投射進(jìn)來的光落在他白暫的側(cè)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芒,卻顯得有些病態(tài)。
他這個樣子讓我的心臟有些抽痛,居然不知死活的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對著他嘻笑:“小哥,那我們就一起回杭州吧?!?/p>
天啊,完啦完啦,悶油瓶不喜歡別人太親密,一定會被他打的。
不料,卻見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柔和:“好。”但下一瞬,他的眼神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淡漠,讓我以為剛剛的溫暖是錯覺。
踏上回杭州的列車,我們算是真的和小花胖子分離了,我并不打算再去倒斗,恐怕以后相見的機(jī)會不多了,不過以胖子那尿性倒是可以時不時的請他來杭州吃飯,小花就不太可能了,畢竟他要撐起整個解家,怕是很難有空閑。
坐在列車上,我的心情非常的好,就像是遠(yuǎn)離了那復(fù)雜的旋渦,終于要回到簡單的家,回頭看看悶油瓶,卻很難從他淡漠的眼神中看出情緒來。
“小哥,你在想什么?”看他一副無神的望著窗外,心情頗好的打算逗逗他:“外面難不成有美妞?”
他卻沒有說話,只是一記眼刀殺了過來,讓我只好悻悻的閉嘴。
算你狠,哼,等到了小爺?shù)牡乇P,到了小爺?shù)牡乇P……卻怎么也想不出能夠耐他何的法子,只能坐在座位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