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兩人剛在一起時,肖贊來到一啵的酒店房間,就看到了床正對著的那面化妝臺,馬上“吭哧吭哧”的給它挪到外客廳去了,還逗一啵說著:
肖贊難怪晚上自己睡你會害怕,半夜醒來,看著自己這一頭的炸毛,不害怕才怪?
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一啵知道,肖贊只是不想說的太明,那么鄭重地把那么重的化妝臺挪出去,肯定是有什么說法的,后來一啵也偷偷查過,果然有些講究的,后來自己也就跟著開始注意了。
一啵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和肖贊溜達(dá)了一大圈,現(xiàn)在那個累的感覺回來了,就坐在床邊,眼睛也不知道看哪好,有點兒尷尬。
趙文宇倒是自在很多,穿好襪子,看一啵坐在床頭,說道:
趙文宇你不抓緊躺會兒?我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反正一會兒導(dǎo)播會叫咱們的。
說完,就直接爬到床上了。
一啵很久沒有和別人一個房間過了,狹小的空間,又是不太熟悉的人。算了,也躺一會兒吧,真要睡著了,也比沒話說好,想到這里,一啵也脫掉上衣,搭在行李箱上,里面穿了一件長袖體恤,撩了被子蓋著,閉上眼睛。
想他了,他在干嘛?一啵瞇起眼睛,開始觀察起房間的攝像頭,化妝臺上面一個,門口沖著床的方向一個,床頭上方天花板上一個。
打定主意,一啵把被子慢慢的往上拉,拉到半蒙著頭,用被子做遮擋,確保應(yīng)該拍不到手機(jī),這時從褲子口袋里摸出手機(jī),給肖贊發(fā)了一條信息。
王一啵現(xiàn)在跟其他人一個房間,有點兒不習(xí)慣,偷偷給你發(fā)個信息,你在干嘛?
此時肖贊還沒到劇組,看到信息,馬上回了一句:
肖贊崽兒,注意一點兒,到處都是攝像頭。
王一啵我知道,我現(xiàn)在躲被窩里發(fā)那。
肖贊那不是更奇怪,大白天蒙被子在里面鼓鼓叨叨的,快出來了。
肖贊擔(dān)心一啵的畫面會讓觀眾腦補(bǔ)太多,提醒著說道。
王一啵好啦,我知道了,不發(fā)就不發(fā)。
肖贊干嘛?生氣了?那你跟誰一屋那。
肖贊已經(jīng)往劇組里走了,怕一會兒拍攝起來,倆人溝通不暢再鬧別扭,抓緊時間回道。
王一啵才想起問我?哼,跟你的同門師弟,趙文宇。
他?肖贊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人生中,朋友也好,同事也好,總有和自己共同走過一段時光的人,只是走著走著,就散了。在自己剛出道不久的時候,他和趙文宇一起訓(xùn)練,一起出席活動,也曾住過一個宿舍,那時常常被安排到一起,好像是很久遠(yuǎn)以前的事了。
肖贊哦,山里冷,你穿厚一點兒,行李箱里我還給你塞了一件薄羽絨服,冷的話就穿上,我到化妝室了,要先化妝了。
對于趙文宇,肖贊也不知道該跟一啵說什么,也就沒再提。
可一啵卻愣了,什么意思?不接話?
肖贊知道一啵此時應(yīng)該是在房間里修整,在鏡頭下倆人一來二去的發(fā)信息肯定不好,他還傻乎乎欲蓋彌彰的蓋上被子,更容易引人遐想,所以就盡快結(jié)束對話,自己也開始化妝了。
可這樣一來,一??删烷_始胡思亂想了,他這么著急結(jié)束干嘛?。繛槭裁刺崞疒w文宇是這個態(tài)度?一啵從被子里探出頭來,腦子里亂想著。
趙文宇你行程挺忙吧,戲一個接一個的。
趙文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問一啵。
王一啵昂?哦,還好,現(xiàn)在正在拍一個戲。
一啵本來在胡思亂想,沒想到趙文宇會和自己搭話。
趙文宇我從HD影視城過來的,最近拍的戲劇組在那,我過來是還挺近的,這不,今天起個早,就過來了。
趙文宇隨意地聊著。
原來他現(xiàn)在也在HD影視城,之前還真沒注意過,也是,這個影視城一年不知道接多少劇組,自己又哪能各個都知道。
趙文宇你之前聽過我嗎?
趙文宇側(cè)過身來,笑著問一啵。
一啵不知道趙文宇話里的意思,“聽過我嗎?”不是應(yīng)該問“知道我嗎”。一啵也笑著了,回道:
王一啵當(dāng)然知道,其實上次一個頒獎禮,我們在一個區(qū)域候過場,不過上場時間不一樣,人也多,沒顧上打招呼。
趙文宇頗有深意地笑笑,也不知道有沒有等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就在這時,房間有人敲門,一啵從床上下地,打開了門,是導(dǎo)演助理。
萬能代入人員兩位老師,中午你們大家要一起燒午飯,食材也得自己去找,現(xiàn)在差不多好下去了。
一啵聽到,穿上外套,照著化妝鏡,用手撥拉了一下剛才壓亂的頭發(fā)。
趙文宇你會燒飯嗎?
趙文宇笑著問道。
王一啵我不會,我只會洗碗。
一啵自然地回道。
在二樓遇到了正從三樓下來的三個女孩。女團(tuán)成員蘇星看到一啵,笑著小聲說道:
蘇星王老師,我還是你的粉絲那。
一啵微微一笑,每次面對面聽到這些,一啵都會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盡管他已經(jīng)很紅了,應(yīng)該早習(xí)慣了這些才是。他身上的反差萌總是這樣,猝不及防地就會顯露在別人面前。你以為他是高冷酷范,可常常一個小表情,這層硬殼就全都破了功。
哎,要做飯了,一啵又想起了肖贊,要是他來就好了,他一定什么都做得好。就在這時,只聽自己身后的趙文宇輕輕地說了一聲:
趙文宇我也一向只負(fù)責(zé)洗碗,燒飯沒天賦。
應(yīng)該就是一句簡單的話吧,一啵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跟長了草了似的,怎么就這么不踏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