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啵爸好,你在車?yán)锏劝桑胰ダ锩嬗?/p>
說完,啵爸快速下車,一啵媽直接就跨過中間檔位,轉(zhuǎn)移到了駕駛位。
第一次看到一啵媽利落的身手,肖贊明顯驚著了,一啵媽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眼睛盯著出站口,時刻待命。
……
一啵下了飛機,已經(jīng)有人在堵了,飛機上也有一路跟機跟過來的人,在后面像尾巴一樣的跟著。小山哥和助理們一刻不敢放松,護著一啵艱難的往前走著。
就在剛下飛機時,一啵接到了媽媽的信息,說他們在出站口等了,一啵腳下的步子就越邁越大,不時抬頭,眼神從帽檐下方探出來,找著熟悉的身影。
終于,一啵視線穿過人群掃到了爸爸的身影,一啵爸笑著用力擠過人群,也沒有說什么,挨著兒子,也用手臂做遮擋的動作,護著兒子往外走。
王一啵爸。
一啵爸出去再說。
啵爸笑了笑,忙著當(dāng)起了“保鏢”。
終于艱難走到了出口,小山哥他們眼疾手快,形成包圍模式,擋住了后門,一啵走到車跟前時,啵爸快速拉開車門,一啵身子往里一探,啵爸迅速合上了車門。包圍圈外,很多人還拿著手機往高舉,無奈車門拉得太快,車窗上又有遮擋,什么都看不到了。
當(dāng)?shù)刈廛嚬咎崆坝喓玫纳虅?wù)車,此時也按時等到了接機口,小山哥和保鏢們順勢上了后面的商務(wù)車。一啵爸快速上了副駕駛室,車輛就啟動了,夫妻倆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配合默契。
一?;琶ψㄒ豢?,才發(fā)現(xiàn)旁邊坐著的竟然是肖贊,他沒想到肖贊也冒險來了機場。一啵一下子牽住了肖贊的手,按了按肖贊的虎口,眉毛挑了挑,然后笑著對媽媽說道:
王一啵老媽,厲害了,今天怎么你開車了?
一啵媽可別小瞧你媽,我技術(shù)也挺好的,平時是有現(xiàn)成的司機,懶得開而已,冷嗎兒子?
王一啵不冷,一下飛機有點兒冷,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熱了。
一啵扭頭看向了肖贊:
王一啵寶,你餓嗎?直播順利嗎?
肖贊不餓,直播時吃了好幾種東西,都飽了,你餓不餓?
肖贊手指摩挲著一啵的掌心,感受到了手掌的硬繭,馬上把一啵的手心翻過來,車?yán)锕饩€很弱,看不清楚,肖贊就用一根手指來回的掃。
一啵微微抬抬下巴,指了指爸媽,肖贊會意,把一啵的時候手用力的握在手里,他在那邊拍戲一定很辛苦,他不想讓爸媽擔(dān)心。
一啵又往肖贊這邊靠了靠,左手握上他的右手,誰都不肯分開。
一啵媽開車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的,確定在沒有人跟車之后,一啵媽的車開得是四平八穩(wěn),笑著說道:
一啵媽我和你爸餃子都包好了,一會兒我們進屋就下鍋。
一啵拍了一天的打戲又連著趕飛機坐車,渾身開始發(fā)軟酸疼,直接一歪頭,靠在了肖贊肩膀上。
一啵爸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微微一勾,移開了視線。
肖贊媽,不用忙了,也不餓,到家都很遲了,你們也得早點兒睡。
肖贊一手輕輕托了一啵的頭,把肩膀提了提,然后又往一啵那邊移了移,讓一啵躺安穩(wěn)。
一啵媽老話說,迎人的餃子送人的面,雖然現(xiàn)在不太說這個了,但大臘月的,有點儀式感也好,咱就按老規(guī)矩來,也不多煮,吃多了積食也不舒服。
一啵媽笑著說道。
一啵媽說得真誠,肖贊也笑了,一歪頭看向靠在自己肩上的一啵,小聲問道:
肖贊今天拍了多長時間,這么累。
王一啵早上七點就上工了,拍到晚上七點才撤,我就直接到機場了,你看,我頭頂這還有沒卸干凈的黏頭套的膠那,實在來不及了。拍了一天,攝影棚里拉過來的礦泉水都凍住了,太冷了。
一啵說話稍微帶了點鼻音。
一啵媽等進屋先泡一杯熱熱的板藍根喝,別凍大發(fā)了。
一啵媽擔(dān)心的說道。
王一啵沒事,媽,就是棚里太冷了,鼻子敏感,現(xiàn)在沒緩過來。
一啵還是軟綿綿地靠著肖贊。
肖贊伸出手,探上一啵的額頭,還好不熱,就撩起了一啵的劉海,在發(fā)根那輕輕的撫過,摸到殘留的膠的痕跡,就給他輕輕搓下來。
車往家的方向開,后座上的兩個人,頭挨著肩膀,手扣在一起,不時眼神交匯,車外路上的燈光不時照進來,讓兩個人的臉上分外柔和。他在身邊,也就踏實了。
不到一個小時,車終于開進了小區(qū)的地下車庫。一啵爸率先下了車,在車庫里掃視了一圈,已經(jīng)很晚了,還好沒人。
一啵爸按了電梯,電梯門一開,里面同樣沒人,只要進了電梯就是刷卡直達,一啵爸快速沖著車?yán)锏暮⒆觽冋辛苏惺帧?/p>
啵媽拔掉鑰匙下車,一路跟著的商務(wù)車也到了,小山哥他們跟在后面。
小山哥你們先進家,行李箱什么的我們拿上來。
于是一啵和肖贊撩上了羽絨服的帽子,低著頭,兩個人迅速閃進了電梯,啵爸讓啵媽跟著孩子們先上去,他和小山哥他們拿行李箱。
一啵媽一開門,就沖進了廚房,點火燒水,
一啵媽你倆洗洗手洗洗臉,一會吃餃子,我得抓緊煮,一會兒讓小山他們也留下來吃了再走。
水剛燒上,一啵媽又跑去找板藍根。
肖贊一啵脫著外套帽子,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倆人一看玄關(guān)處,擺了兩雙厚實的新棉拖鞋,一雙墨綠一雙寶藍色,一樣的款式,一啵笑道:
王一啵還好,我媽還知道低調(diào),要真搞兩雙可愛的拖鞋,放在門口也是好看了。
肖贊換上了寶藍色,伸手就去搶過了一啵的手。在燈光下,手心的幾個新繭特別明顯,翻過手背,三塊已經(jīng)結(jié)痂、痂也快要掉了的傷口戳中了肖贊的心。
肖贊怎么又傷了?冬天傷口最容易凍傷了。
肖贊手指輕輕拂過那些痂。
王一啵沒事,都好透了,我一會兒摳摳就都掉了。
一啵笑著想抽回手。
肖贊又手欠,摳什么摳,好了自然會掉的,摳早了皮膚顏色又不一樣了,這兩天不許動。
一啵可愛的括弧笑漾開了,就在這時,一啵爸和小山哥保鏢們拖著行李箱進來了。
一啵媽來來來,進來,大家一起吃餃子。
一啵媽迎到了門口,同時把一杯泡好的板藍根遞給了一啵。
小山哥阿姨,我們不吃了,你們一家人好久沒見,好好聚聚,我們定好酒店了,住一夜,明早我們就回老家了。
小山哥笑著說道。
一啵媽不差這一會兒,我煮了很多,熱熱乎乎吃完再走。
一啵媽拉住小山哥他們不讓走。
一啵爸都進屋,都上桌,陳醋、餃子、臘八蒜,那絕對是絕配。
一啵爸大手一揮,推著小山他們上桌,然后對一啵肖贊說道:
一啵爸你倆也來,餃子是牛肉的,你媽都是挑的精肉,不會胖的。
七八個人都坐定了,圍桌吃餃子。
那個屋檐,那盞燈,那張柔軟的床,那最親切溫和的笑,就是一個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