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影都俱樂部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時,馮少坤正摩挲著玉扳指,目光仍膠著在電腦里南鳶在桃花林練功的身影。穆融快步走進來,靴底踏在地板上,帶著幾分沉凝的聲響,他將一疊資料拍在桌上,沉聲道)馮老板,沈如鳶的底細(xì)查到了。
穆融(馮少坤抬眼,指尖翻開資料首頁“沈氏集團養(yǎng)女”幾個字映入眼簾,他挑了挑眉,繼續(xù)往下看——生母是蟬聯(lián)兩屆影后的蘇婉晴,生父一欄赫然寫著“查無此人”。穆融站在一旁,補充道)她現(xiàn)實里幾乎泡在游戲里,每三天下線一天:上午去瑾語玩吧兼職收銀,下午管自己的小工作室,晚上去如夢酒吧駐唱兩小時,第二天準(zhǔn)時上線,常待的地圖是三清山自在門。
馮少坤沈氏集團……蘇婉晴……(馮少坤捻著資料紙的邊角,輕笑一聲)原來這沒背景的‘獵物’,背后倒藏著這般光鮮的身份。養(yǎng)女又如何?沒了家族明面上的庇護,才更有意思。
蘇明玉(話音剛落,蘇明玉走進來,臉色帶著幾分郁色,魂燈的綠光都黯淡了些)老板,游戲公司那邊攔著,結(jié)婚任務(wù)的腳本改不了——他們說俠緣婚禮是核心劇情,不能隨意變動,還問我是不是想搞破壞。
馮少坤(馮少坤聞言,倒沒動怒,只是擺了擺手,對穆融道)你先回去,盯著沈如鳶線下的動靜,尤其是她去酒吧駐唱的時候,別驚動她。
穆融轉(zhuǎn)身離去
馮少坤(辦公室里只剩兩人,馮少坤起身走到蘇明玉面前,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改不了腳本?無妨,咱們換個法子。(蘇明玉抬頭看他,眼里帶著疑惑,剛要開口,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猛地往茶幾方向拽去。)
蘇明玉踉蹌著撞在冰涼的大理石茶幾上,還沒站穩(wěn),馮少坤已從壁柜里抽出一根粗麻繩,反手將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繩結(jié)勒得她肩胛骨生疼。被馮少坤按住后頸,狠狠按在茶幾面上,另一只手飛快地用麻繩將她的腳踝綁在茶幾腿上,動作利落得帶著幾分狠戾。
蘇明玉老板!你干什么?(蘇明玉的聲音帶著驚怒,臉頰貼著冰涼的茶幾,能清晰感受到馮少坤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馮少坤(馮少坤卻不理會她的掙扎,伸手扯松她的領(lǐng)口,指尖劃過她的脖頸,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不是想知道計劃?現(xiàn)在,聽好了。
馮少坤(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陰鷙的笑意)游戲里改不了腳本,那就從現(xiàn)實下手。沈如鳶每晚去如夢酒吧駐唱,那地方魚龍混雜,正好動手——讓穆融找?guī)讉€混混,在她下班路上‘偶遇’,不用真?zhèn)灰獓槆標(biāo)?,讓她在游戲里分神就行?/p>
蘇明玉(蘇明玉掙扎著扭動身體,麻繩磨得手腕發(fā)紅,她咬著牙道)就這?這能影響她在游戲里的婚禮?
馮少坤急什么?(馮少坤輕笑一聲,辦公室里只剩窗外漏進的幾縷日光。他伸手按住她的腰,語氣帶著幾分狠絕)她不是在乎游戲里那八個NPC嗎?咱們就毀了她的‘安穩(wěn)’?,F(xiàn)實里受了驚,游戲里心思就亂了,到時候婚禮上,只要穆融在游戲里稍微攪局——比如冒充反派發(fā)假消息,說她現(xiàn)實里出了事,你猜那八個NPC會怎么做?
馮少坤(他頓了頓,指尖劃過她被綁住的手腕,感受著她的顫抖,笑得更歡了)他們定會慌了神,顧不上婚禮,只顧著找她。到時候,沈如鳶看著自己期待的婚禮變成一團亂麻,看著那些口口聲聲說要護她的NPC亂了陣腳,你說她會不會崩潰?會不會覺得,這游戲里的‘情’,不過是鏡花水月?
蘇明玉(蘇明玉的身體僵住了,她沒想到馮少坤的計劃竟這般陰毒——不直接在游戲里動手,反而從現(xiàn)實入手,擊潰沈如鳶的心神。她咬著牙,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就不怕……沈氏集團查到是我們做的?她畢竟是沈氏的養(yǎng)女。
馮少坤查到又如何?(馮少坤嗤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眼里滿是不屑)沈氏集團忙著在娛樂圈擴張,哪會管一個養(yǎng)女的‘小事’?再說,咱們做得干凈,混混用完就處理掉,誰能查到影都俱樂部頭上?
馮少坤(他俯下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語氣帶著幾分瘋狂)我要的,不是毀掉她,是看著她像戲臺上的木偶,被我牽著線走——現(xiàn)實里慌慌張張,游戲里手足無措,看著她珍視的一切一點點崩塌,看著她從那朵‘掙扎得漂亮’的花,變成蔫掉的草。只有這樣,才有意思,才配得上我馮少坤的‘獵物’。
辦公室里靜得只剩蘇明玉壓抑的喘息和馮少坤低沉的笑聲。窗外的日光漸漸西斜,落在被綁在茶幾上的蘇明玉身上,映得她眼底滿是驚懼。而馮少坤看著她這副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對他而言,無論是游戲里的沈如鳶,還是眼前的蘇明玉,都不過是他棋盤上的棋子,是供他取樂的玩物,只要他想,隨時都能讓她們陷入“綁縛”的絕境,動彈不得。
影都俱樂部走廊的拐角,壁燈的光昏昏沉沉,映得蘇明玉剛整理好的衣襟泛著冷意。她攥著還在發(fā)疼的手腕——那是被麻繩勒出的紅痕,剛從馮少坤辦公室出來,就撞見倚在墻邊的穆融。
穆融馮老板的計劃,說。(穆融的聲音沒有起伏,像他手里的刀一樣沉。)
蘇明玉(蘇明玉咬了咬唇,把馮少坤要從現(xiàn)實下手、讓混混嚇沈如鳶、再在游戲婚禮攪局的毒計,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末了還添了句)他說……要讓沈如鳶變成蔫掉的草。
穆融(穆融聽完,半晌才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自嘲)咱們倆,不過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想怎么擺,就怎么擺。(他抬眼看向蘇明玉,目光掃過她手腕的紅痕)別想太多,沈如鳶于他,只是個新鮮的獵物,等玩膩了,和咱們沒兩樣,說丟就丟。
蘇明玉愣了愣,剛要再說什么,穆融已轉(zhuǎn)身邁步,只留下一句“我去安排混混”,便消失在拐角的陰影里。蘇明玉望著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忽然覺得渾身發(fā)冷——這影都俱樂部,就像個巨大的囚籠,他們和沈如鳶,誰也逃不掉被馮少坤當(dāng)作“玩物”的命。
如夢酒吧的霓虹燈閃得晃眼,沈如鳶卸了駐唱的妝,換了身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短褲,背著吉他從后門出來。夜風(fēng)格外涼,她攏了攏外套,剛走到巷口,就被四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混混攔住了去路。
龍?zhí)祝校?/a>【混混】喲,這不是酒吧里唱歌的小美女嗎?陪哥哥們玩玩?(領(lǐng)頭的混混搓著手,眼神里滿是不懷好意。)
沈如鳶(沈如鳶皺了皺眉,往后退了一步,語氣冷下來)讓開。
龍?zhí)祝校?/a>【混混】不讓又怎么樣?(混混們笑著圍上來,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
沈如鳶眼神一厲,側(cè)身躲開,右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往下一壓,只聽“咔嚓”一聲輕響,混混疼得慘叫出聲。剩下三人見狀,抄起旁邊的木棍就往她身上打,沈如鳶卻不慌不忙,腳下踩著自在門的基礎(chǔ)步法,靈活地避開攻擊,同時抬手劈向一人的脖頸,那人瞬間癱倒在地。
沈如鳶(不過半分鐘,四個混混就全被撂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沈如鳶拍了拍手上的灰,從背包里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喂,警察嗎?xx巷有人尋釁滋事,我把他們制服了,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躲在巷口暗處的穆融,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眉頭擰成了疙瘩。他原以為馮少坤要的只是“嚇?!?,沒料到這幾個混混起了歹心,更沒料到沈如鳶竟有這般身手——動作干脆利落,招式帶著幾分武俠的底子,顯然不是普通的小姑娘。他轉(zhuǎn)身離開,心里盤算著,這事得如實稟報馮少坤。
馮少坤(影都俱樂部辦公室,馮少坤看著穆融遞上來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指尖在“黎瑾語”“白夢純”兩個名字上頓了頓,忽然笑出了聲)瑾語網(wǎng)吧的黎瑾語,如夢酒吧的白夢純……這兩個女人,沒想到竟在這里遇到了。
穆融(穆融站在一旁,補充道)沈如鳶的工作室叫鳶尾花傳媒,主要做《行酒令》賽事解說、影視剪輯和游戲剪輯,規(guī)模不大,但口碑不錯。另外,那幾個混混被她打了,醫(yī)院驗傷結(jié)果是11級傷殘——也就是沒傷,連皮都沒擦破。
馮少坤哦?(馮少坤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絲興味)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身手這么好。(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手指輕輕轉(zhuǎn)著玉扳指)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穆融要不要……再派人去試試?
馮少坤不用。馮少坤擺了擺手,轉(zhuǎn)過身,嘴角掛著胸有成竹的笑)先看看沈氏集團的態(tài)度。你去查一查,沈如鳶這次被混混圍堵,沈家會不會出面。若是他們不管,那沈家就是咱們狩獵沈如鳶的刀;若是他們護著……(他頓了頓,眼里閃過一絲算計)那就換個法子,畢竟這世上的美女獵物,可不止她一個。
馮少坤(穆融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馮少坤叫住。馮少坤指了指電腦屏幕——上面是沈如鳶在游戲里練功的畫面,絲帶在她指尖飛舞,身姿靈動。)告訴蘇明玉,游戲里的婚禮,不用攪局了。(馮少坤的語氣帶著幾分玩味,)我倒要看看,這個又能打、又會在游戲里‘情纏’的沈如鳶,在知道沈家的態(tài)度后,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辦公室里,日光漸漸褪去,只剩下電腦屏幕的光映在馮少坤臉上,他看著屏幕里沈如鳶的身影,眼神像獵人盯著獵物般熾熱——沈如鳶的“不簡單”,非但沒讓他失去興趣,反而讓他覺得這場“狩獵”更有滋味了。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沈如鳶,在剪輯一段《行酒令》的視頻后,正想著八位俠緣的婚禮邀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又帶著期待的笑,完全沒料到,現(xiàn)實里的“狩獵網(wǎng)”,已悄然向她收緊。
沈如鳶開啟了她的俠緣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