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我來看你來了!”
“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p>
“大老太太好!”墨蘭明蘭齊聲打著招呼。
“好!好??!”
說著說著,便將一行人迎進(jìn)了屋里。
打過招呼,墨蘭明蘭便被新認(rèn)識的大老太太的孫女盛品蘭帶著去內(nèi)院玩兒去了。
一玩便是到了深夜,第二日,更是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了床又是在一起吃喝玩樂,這日子好不快活。
一晃,便到了中秋拜月之時。
幾位姑娘一起拜了月,人手一個小兔子花燈,玩的正是開心,便被人告知,淑蘭回來了,一行人連忙放下花燈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屋便看見那盛淑蘭的婆婆正在吹噓自己的兒子,一個秀才而已,搞得跟當(dāng)了多大的官兒一樣。
別人還慣著她,墨蘭可不慣著。
“不過是個秀才罷了,等真當(dāng)上宰相了再說吧,若真當(dāng)上了宰相,我定給他放幾箱鞭炮,慶祝慶祝!”說著,墨蘭更是毫不客氣拉著明蘭品蘭坐在了下座,那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
“嘿?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等我兒子做了宰相,那可就是你們盛家高攀了!我還準(zhǔn)備讓我侄兒和你們盛家結(jié)親呢!看來是不用了!”
墨蘭聽著不禁冷笑一聲,端起茶杯潤了潤喉,說道:“怕不是還沒睡醒,做大夢呢?”說著還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又道:“也對,天都黑了,該是做夢的時候了?!?/p>
此話一出,屋里眾人紛紛笑出了聲,誰也沒說墨蘭說的不對,感覺像默認(rèn)了一般,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哪兒來的黃毛丫頭,長輩說話,哪兒輪得到你插嘴!”說著,那婆子更是惡狠狠的看了墨蘭一眼,又道:“小心把你抓緊官府,把你關(guān)進(jìn)大牢!”
墨蘭聽著也不做聲,一旁的冬兒便厲聲說道:“放肆!我家王妃也是你能說的?再敢亂說一句,拖出去亂棍打死!”
果然,那婆子一聽王妃,心中惶恐,當(dāng)即就不敢說話了!
墨蘭見狀,說道:“天色不早了,把她請下去,讓她早些休息吧!”
話音剛落,冬兒便架著那婆子,將她趕出了房門。
煩人的走了,淑蘭這才哭出聲來。
大老太太幾人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不過倒是沒人說墨蘭做得不對。
幾人哭哭啼啼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只能擇日再議,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沒過幾日,便是盛家長梧大婚,對于初來古代的盛墨蘭來說,這可是個看熱鬧的好機(jī)會,只是總有不長眼的東西來攪局。
“姑娘,淑蘭姑娘的相公喝醉了,正發(fā)酒瘋呢!”
“去看看?!?/p>
隔老遠(yuǎn)就聽到那老男人在那兒吵吵嚷嚷。
“老殺才!”
“你竟敢哄我,分明就是,怠慢我這個秀才相公!”
“你們慢待我,那就是有辱斯文!”
“你們!你們是要到公堂上,挨板子的!”
看著這個長相平平的老男人,墨蘭無語的斜了他一眼,吩咐道:“冬兒,帶人去把他轟出去!真是丟人現(xiàn)眼?!?/p>
隨著戰(zhàn)王府的令牌出現(xiàn),此事這才告一段落,不得不說,打著戰(zhàn)王的旗號就是好辦事兒。
半夜,老太太專門讓人傳四姑娘過去。
一去又是看見幾人在那兒哭哭啼啼,看的墨蘭心煩,不由沉聲說道:“淑蘭妹妹,嬸嬸,大老太太,數(shù)晚輩直言,與其在這兒哭哭啼啼,還不如想想對策,哭,終究是解決不了什么問題的?!?/p>
“可…能怎么解決呢?孫家那樣的婆婆,那樣的姑爺,我姑娘后幾十年可怎么熬,我是一步看錯,全盤就輸了!”
“這要是盛家多了一個被人家休了的女兒,那盛家其他未嫁的姑娘怎么辦?還有我的品丫頭,她還未議婚呢!要是沒人敢要她,怎么辦吶!”說著,哭的更大聲了。
看的墨蘭是直搖頭。
一旁的大老太太見狀,忙問道:“不知四姑娘有何高見?幫我這老婆子解解這難題?!?/p>
既然大老太太問了,淑蘭也確實(shí)可憐,墨蘭便回道:“高見談不上,畢竟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孫秀才若無殺身之禍滅頂之災(zāi),怕是很難改掉那個脾氣?!?/p>
“淑蘭妹妹一步走錯,已經(jīng)是進(jìn)了死胡同,明知是死路若還讓她走,那…可就是我們的不對了?!?/p>
“那既然這樣,你想說什么呢?”大老太太追問道。
“既然是死胡同,那就該及時止損,倒轉(zhuǎn)頭來,不能等她這輩子被折磨完了,老了才來感嘆當(dāng)初,悔之晚矣?!闭f著,墨蘭看了看淑蘭,又看了看一旁的明蘭和品蘭,又道:“品蘭妹妹脾氣豪爽,有大家風(fēng)范,絕不會看著親姐姐再繼續(xù)下去,若未來找的夫婿以此為由來埋怨她,那這男人也不怎么樣,再說…祖母乃是勇毅侯獨(dú)女,長柏哥哥也已經(jīng)高中,我如今婚事已定,戰(zhàn)王準(zhǔn)王妃,您說,我們盛家的女兒還愁嫁嗎?”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家族上百年,朝廷更迭,何有盡頭?若親眷不能克己復(fù)禮攜手共度,眼下的經(jīng)營終究是夢里黃粱,隨時傾覆?!?/p>
“再說,姻緣天注定,若是盛家的女兒當(dāng)有福分,該是什么那便是什么,若沒那個緣分,即便是平平淡淡過一生又有何不可?只要身邊在乎的人過得好,不就夠了嗎?”
大老太太看著墨蘭,聽這一席話,不禁對著一旁的老太太感嘆道:“你這孫女不一般?。克f的對,既然如此,就該及時回頭才是,休妻?那是做夢,只有和離!”
次日一早,盛家便派人去了孫府,商量和離一事,可誰知竟然被打了回來,還鬧得街坊領(lǐng)居人盡皆知,可把盛家大老太太急壞了,這不,又來請教墨蘭來了。
“墨丫頭,我上次聽你說的那些話很有些道理,路行此處,又該如何呢?”
“與其揚(yáng)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坦蕩的告訴他們,若是不和離,那一切所有淑蘭妹妹帶過去的東西他們都得不到。”說著,墨蘭望向了一旁的淑蘭,問道:“我上次聽你說,那孫秀才找了個娼妓,還懷了孩子,可有此事?”
淑蘭聽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墨蘭又問道:“那你知道,孫秀才給她贖身的時候,拿回來些什么?”
“就一份賣身契。”
“那就好辦了,多帶些人手,將淑蘭妹妹送過去的鋪?zhàn)?,錢財,仆人都一一收回,最重要的便是去那娼妓所在的青樓,拿到籍契,娼妓女子的籍契皆為賤籍,即便被贖了身也是如此,這樣,那孫秀才是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說完,一旁的月奴連忙送上一杯清茶,給墨蘭潤了潤喉。
籍契在手,那孫秀才別無他法,被逼無奈只能在那和離書上按了手印,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休整幾日,墨蘭一行人等便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