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郎篇幅—番外:]
真的沒有動過心嗎?
這是不可能的,何玉郎實際上是知道的,知道綿綿和司馬亮接頭,和司馬亮互通情報。
他曾經(jīng)在她身后,看著她望月,也曾看著她往山崖下丟帕子。
他曾經(jīng)自己去山崖下看過,理由是好像看見他的一件衣裳被風刮到了下面去,他去找找。
那山崖下,一張手帕都沒有,他還看見了好多攀爬的痕跡。
所以,她根本不是覺得月亮好看,而是因為,在山崖這,有人陪著她。
她從來都不屬于他,他一開始,不是想把她當寵物養(yǎng)的,他是因為,對上了她的那雙純粹的眼睛,貪婪的想要把她占有。
用寵物的說辭,不過是騙騙那個老家伙。
先動心的,都是輸家,他輸?shù)膹貜氐椎琢恕?/p>
他對她很好,什么好東西,都會給她,甚至還給了她自由。
一開始,看到她這么乖巧的留在自己身邊,他是真的很開心,但是后面,他知道了,原來,都是逢場作戲。
但是,起碼,他還算是曾經(jīng)擁有過,她也會對著他笑.......
最后倒下的時候,他對上了她的視線,她眼底的情緒復雜,但是他覺得,值了,因為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情緒。
擺脫了我,你可要好好的活著啊,我可是個很爛的人,我這里,是深淵,擺脫了好啊。
那個耆長,倒是不錯的樣子,就是比不上我,我覺得,我就是最好的。
要是........
算了,沒有要是了,我這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
縣廨攻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和她說了,那么幾句話,實際上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都說了,他都知道,她也知道,他都知道了。
但是,他死之前,還是在眾人面前演了一場,她是被迫的,從始至終,都是被他強迫的,她也是受害者。
燭光早已經(jīng)在不知何時熄滅了,而天還未亮,在這一片黑暗中,她一直都抱膝而坐,直至天明,直至她這個人證作證,做事了仙階做的那些壞事。
關(guān)于她的身份的信件在第二日天明就被快馬送完寒州城,而她的兄長馬蒙在讀完信之后,立馬和都督請了假,動身往云鼎而來。
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索龍來見她,請求了一件事。
他想求娶她,只要她點頭,他現(xiàn)在就回家備好禮,然后帶著媒婆對著她到來的兄長提親。
外面確實傳了些她的流言,索龍家在本州,有些家底,由他光明正大的求娶,就可以把那些流言蜚語,全部都駁了。
但是她只是告訴他,她要再想想,這么一想,就想到了她支開索龍,就想到了馬蒙到云鼎,直到房門打開,她已經(jīng)一根白綾直接吊在了縣廨的一間房間里.......
桌上,放著兩封信件,一封給兄長馬蒙,一封,給索龍.......
何玉郎,也沒有輸?shù)膹氐?,馬綿綿,到底是沒有走出云鼎仙階......
馬蒙最后沉默著,紅著眼帶著一副棺材回了寒州城。
索龍,則是紅著眼,小心的收起了信件。
是她給家中抹黑,她有愧,最后還是沒有放過自己.......
索龍很好,是她走不出來.......
說起來,她也有責任,已經(jīng)入了泥潭,就算再不染,那些泥,也已經(jīng)沾身。
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哪怕她活著,走出了云鼎仙階,但是她的思想,她的精神,到底是留在了那里。
那一番話,何嘗不是在勸自己,只是,她還是沒能勸動自己。
“何玉郎,你沒輸.......”
情感的博弈中,從無輸贏.......
那位獨自離家尋兄長的小娘子,最終還是沒能見到兄長,一根白綾,了卻了自己.......
“不是想尋兄長嗎?怎么來找我了?”
“你不該來的,綿綿.......”
——【唐朝詭事錄之西行】if線何玉郎篇幅,完結(jié)——
作者的話(綿綿雖然走出了云鼎仙階,但是她的精神已經(jīng)被困在了那里,她動心了
作者的話有一人,‘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好,有錢有顏有房子,還稍有權(quán)勢,一心一意的對她好,而且只對她特殊,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動。
作者的話甚至,他知道她背叛,知道她給官廨傳遞情報,搗毀他的組織,但是他還是給她遮掩,掃尾,沉默的看著她走的每一步,甚至還幫著她,推著她走。
作者的話這樣,她真的沒能走出來。
作者的話也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意思。
作者的話當然,那時候還沒有這么專業(yè)的術(shù)語,但是,她也算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了。)
作者的話這只是個番外,不喜歡這個結(jié)局的寶子可以跳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