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不必非追求一個結果,結婚就是結果嗎,結婚了還能離婚,白頭到老是結果嗎,總有人先離開,愛過就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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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就像是有所察覺一樣,張起靈亦步亦趨的跟著云歸,無論她做什么,轉身就快要撞上站的有些近的張起靈。
“怎么了呀?這么粘人?!痹茪w笑著打趣,之前失憶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粘人啊。
張起靈只是沉默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注視著云歸,然后接過她手里頭的東西。
之茗和之赫也能夠自如的走路說話了,所以張起靈偶爾會訓練他們。
但要說嚴格也不至于,之茗撒撒嬌,張起靈就會降低一些訓練的標準。
之赫倒是訓練的很是刻苦,汗水成淚一樣的滴落,他都咬牙堅持。
他是看出云歸一年比一年都要蒼白的臉色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但是他有時候覺得站在那里笑著看他們玩鬧的媽媽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后來,他們去過很多地方,之赫和之茗也從張起靈那里學到了很多。
他們也有走到人群中過,也有遠離人群的時候。
他們往往,在一個地方都待的不長久。
后面,云歸漸漸的走不動了,之茗和之赫,云歸會讓他帶走,去練練。
她漸漸的,落后,走在了他們的后面,看著他們的背影。
1945年,那個時候,云歸的身體很差很差,她漸漸的開始臥病在床,每個大夫來看,都只是她的身子虛弱,油盡燈枯的征兆。
但是說起病因,沒有人知道,只是她日漸衰弱。
那個時候,張起靈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之赫和之茗就守在云歸的床前,眼睛紅腫的守著云歸。
就害怕她們一個沒注意,云歸閉上了眼睛就再也沒睜開。
云歸后來醒著的時間也不長,只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然后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那一天,是她難得清醒的時候,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張起靈的身影,很近,很近,近的觸手可及,但是又好像,好遠,好遠,遠到她就算張嘴喊他,他都聽不到的距離。
最后,她無力的垂下了手,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也沒有精力了,就突然之間,開始流失。
這個時候,混亂的局勢迎來了曙光,那場戰(zhàn)斗已經進入尾聲,但是云歸好像沒能看到,雖然她曾經念著想要見證這一個歷史性的時刻。
1945年8月1日,陳云歸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過。
按照她清醒前分好的東西,留下的遺囑,之赫和之茗帶著云歸的那些東西,去守著張起靈。
還有,她的一個遺言,她不需要修建墳墓,只要把她的一些東西,還有她的骨灰,葬在她初見他之后所住著的那個房間里就好。
距離這座城的城外不遠處,有一道筆直的身影還在朝著這座城走來,只是走著走著,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東西在失去,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剝離,那讓他極度的不安。
最后,他加快速度,朝著這里走,等他到那個屋子的時候,屋子的門口,掛上了白布,一切的布置,都按照白事上的來。
大門打開,看上去還未長成的兩道身影,就筆直的跪在正中間。
之赫和之茗就等著張起靈回來,所以在察覺到有人來之后,他們回身,看見了迷茫的皺著眉的張起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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