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仔仔細細的看著天幕里另一個世界的以寧的模樣。
甚至,另一個世界,還有一個小姑娘這么幫著他,記掛著他。
雖然他有過那么幾段時間很是狼狽,但是他也已經(jīng)很是幸運了。
他現(xiàn)在不是孤身一人,辰夕對上了張起靈的目光,她沒有躲閃,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最后眨眨眼睛,兩人都錯開了視線。
【“去看看你的手機里的消息吧?!?/p>
......
“你要動手嗎?”
“我們逃吧,或者,你讓人來接你,你拿刀,殺了我?!?/p>
“阿燦.......”
“動手吧?!?/p>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為什么,你要找死?你可以不用死的?!?/p>
“阿燦,我想搗毀汪家,你會,幫我嗎?”
“.......”汪燦顫抖著嘴唇,問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啊。”
......】
“嗚嗚嗚,像我這種小年輕啊,還是眼窩太淺,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啊......”
底下的人還沒哭,天幕里的以寧和汪燦還沒哭,那個天幕倒是開始鬼哭狼嚎的開始嗷嗷哭。
就那一小塊空白的,只有一個白團子在活動的,顯示著天幕的屏幕上,一個個黑點點從白團子的身上灑出來,就像是哭一樣。
好好的悲傷的氛圍都被天幕給哭沒了,已經(jīng)紅了眼眶的幾位看著天幕有些無語。
上一次這么無語的時候還是上一次。
黑瞎子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很久沒有發(fā)表意見亦或者感慨了,存在感都有些沒有了。
那副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還有一部分的臉,他又是活的久了些的老家伙了,所以對于情緒的掌控也很是嫻熟。
現(xiàn)在她只是雙手抱臂的坐著,吊兒郎當(dāng)?shù)淖?,沒有什么動作的臉部肌肉,很少人能夠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靜靜的仰頭看著,就像很多時候,他也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吳邪他們制定計劃,執(zhí)行計劃,解決汪家一樣。
誰能知道他那時候在想什么呢?
誰讓啞巴和我相處的最久了,有那么一絲絲的兄弟情分了。
但是黑瞎子本可以不入局,他還是跟在張起靈身邊一起入了那個局,跟著吳邪幫著執(zhí)行計劃。
有他也是長生者的原因,但是,也有因為,他們曾經(jīng)一起出生入死的關(guān)系吧。
誰知道呢?
現(xiàn)在的她只是沉默,無論是哪條時間線的他,褪去稍有些痞氣的表現(xiàn),他看著還是有些氣勢在的。
解雨臣沉默不語,面無表情,但是他的眼底,還是有著翻涌著的悲傷情緒的。
不同時間線的吳邪此刻或坐或站,在時間線里最為年輕的吳邪只是看著天幕里的以寧,閃動著眸。
滄桑的吳邪,只是抬頭靜靜的看著,他身邊的黎簇也安靜的仰頭看著,記住以寧的臉。
經(jīng)歷了最多,現(xiàn)在走到生命終點,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干凈了的吳邪,看著天幕上的以寧,腦海中劃過了一個有一個在他面前死去的人的面孔。
阿寧,潘子,張之茗,蘇難......然后他忍不住的咳嗽。
眼淚混合著他喉嚨里涌出的鮮血。
讓張起靈和胖子他們有些驚慌,就連天幕都有些詫異,畢竟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暫停了他們的時間,怎么可能病情還在發(fā)作?
但是,他憋的有些久了,等都傾泄的差不多了,他覺得稍有些輕松。
“我沒什么事,現(xiàn)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