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端著茶飛快地跑進(jìn)來,被門檻絆了,茶杯自托盤上飛了出去,無憂也順勢要撲到地上。
“小心!”
青帝心急,這小子真的令人很頭疼啊,好好干一件事總也出岔子,實(shí)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
青帝隨手接住茶,這小子就隨他去吧,自己也無法了,就看他機(jī)緣如何,能不能得到何公子的肯定了。
眼看著無憂就要撲倒在地上,那人連忙出手,想要使用靈力阻止無憂撲倒,結(jié)果靈力暫時(shí)地使用不了了,來到凡間的第一戰(zhàn)就耗費(fèi)了太多的靈力,聆空境的所有人,來到凡間歷練時(shí)都必須控制力量的使用,一旦超出本身靈力的三成,就會有禁制出現(xiàn),臨時(shí)限制使用靈力。
眼看無法,一瞬那人已經(jīng)到無憂身邊,一手?jǐn)堉鵁o憂的腰腹,托著他站穩(wěn),又回過身坐回了凳子上,一氣呵成,行云流水。
無憂還在納悶中,青帝覺得,這小子應(yīng)該能夠放心地信任這人了,無論人品還是能力,都是個(gè)令人極其放心的人啊,不像那小子,就沒有讓自己省心過。
“哎,我這是怎么呢?青木'老'青年,你怎么奪了我的茶杯呢,這是我為何公子特意準(zhǔn)備的,你想喝你自己去倒啊!拿過來?!?/p>
說著就要去搶青帝手上的杯子,渾然不覺是青帝救下了那可憐的杯子,剛才的就是夢,怎么可能是吧,仙人扶了他,肯定就是夢,那么一定是青木這青年想喝茶了,所以搶了自己平生第一回精心泡制的茶。
“你小子沒毛病吧,老子我救了你的茶杯和茶,而且你不好好感激何公子的相助之恩是怎么回事?又想裝作稀里糊涂,不理不睬是吧?”
無憂眼看著何公子,那人一派安然,望著窗外,安靜地好像他有另一個(gè)天地似的,精心的守護(hù),相互就像是心心相惜一般。
“公子,我請你喝茶可好?”
那人轉(zhuǎn)頭望著他。
“好!”
無憂連忙從青帝手中搶過杯子雙手遞上。
“這茶好口味!”
“那是自然,這是我之前精心收集的花葉,放在了荷花中心,花的靈氣與生氣滋養(yǎng)著我收集的花,水是我收集的露珠,用來煉制五彩珠的,哈哈,不錯(cuò)吧,我也還沒有喝過,既然你說好那肯定是好的,我真高興!”
青帝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還能泡好茶,不可能吧。
他湊過去一看,茶杯里剩下一點(diǎn)黑色的莫名的黏糊糊的東西,他端起茶杯聞了聞,趕緊別過臉去。
這小子又不知放了什么奇怪的東西,煉制出如此可怕的東西,竟然端給何公子喝。
正要開口繼續(xù)訓(xùn)斥這無法無天的小子,何公子的手按上了青帝的胳膊,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他懂了,忍著自己無法理解的疑問,直直地瞪著無憂。
無憂正在興頭上,高興極了,這么多年,有人夸他“好”,真是太好了。
“公子你怎么稱呼呢?”
“何含笑!”
“含笑,含笑,挺好,就叫含笑吧!”
“小子,無禮,怎能直呼他人名字?”
“這有什么?我不也叫你的名字嗎,你也沒說無禮!”
“青帝大人,無妨,他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稱呼而已?!?/p>
青帝看著無法管教的這小子,也無能為力了,既然何公子不介意,就隨他去吧。
“哈哈哈哈,就是,我叫藍(lán)無憂,估計(jì)起名時(shí)是希望我無憂無慮,自在逍遙吧,我一直是這么覺得的,你叫我無憂就好?!?/p>
“好!”
“怎么不喊我名字呢?”
“無憂?!?/p>
“哈哈哈哈,我今天實(shí)在太開心了,我再去給你做點(diǎn)好吃的,我走啦!”
無憂出去后,青帝不解地問含笑。
“他給你弄的那啥玩意,你真敢喝!”
“那是無憂公子的一番心意,我不能隨便的置之不理,有好多事物,不在于它本身的價(jià)值,在于用心人的心意?!?/p>
“把他交給你我也放心!”
回憶就此中斷,無憂驚覺這不僅僅是含笑的記憶,而且還有自己的記憶,兩人的記憶拼湊出過往的一部分。
總覺得恍然如夢,現(xiàn)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像,原來含笑也是很喜歡笑的,雖然依舊覺得那人有些遺世獨(dú)立,可是之前比之于過往,更加地縹緲了,他的笑依舊,可是卻沒有了那種恣意與瀟灑。
過遠(yuǎn)只覺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所有人,黃沙漫天而來,遮天蔽日。
“什么地方?”
“有人沒?”
“說句話!”
“既然沒有人,我看誰想困住我,誰能困住我!”
舉劍,劍尖插入黃沙里,并直直地延續(xù)下去,感覺不到任何,他又對著四周橫掃了一遍,依舊如此。
轉(zhuǎn)而看向天空,天空呈現(xiàn)出暗黃色,漫無邊際,就像被蓋住了一樣。
過遠(yuǎn)立即舉劍向天,隨劍而去,一劍破開了天,沖出去的剎那,眾魔熱烈歡呼,圍成一大圈,還有各色的花向著他飛來。
糾纏著小雅的予淵,看到了過遠(yuǎn),連忙跑過來。
“我哥哥呢?你們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p>
“你還我哥哥?!?/p>
“我和他都被莫名的力量襲擊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哥哥!無憂哥哥!”
眾魔激動的歡呼也被這一聲壓了下來,瞬間的寂靜來臨。
往回江憑空裂開,一條黑色大魚沖天而來,由水凝成的翅在陽光下閃著奪目的光彩。
“看??!”
一人說出口,所有人都望過去,黑色的大魚在天際徘徊,大魚背上站立著一人,黑色的長袍在風(fēng)里飛揚(yáng)。
“哥哥!”
予淵覺得那人是無憂,可是她喊了,那人卻沒有應(yīng)答。
大魚俯沖而下,停在半空。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藍(lán)無憂?!?/p>
那人神情倨傲,俯視眾人,目中卻并沒有他們。
“你是誰?我哥哥呢?”
“與你無關(guān),他我拿來用用?!?/p>
“你…你還我哥哥!”
站在一旁的過遠(yuǎn)也開口:“那個(gè)人呢?”
“你們眼睛沒問題吧,看不到么?”
“你是哥哥?怎么會!我哥哥呢?”
“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了!”
“你不是哥哥!”
“我本來就不是!”
“你操縱了哥哥!”
“只是暫時(shí)借用而已,慌什么!”
“你滾開!”
“也好,那我就帶著他走了!”
“站?。 ?/p>
白沿和莫紅野已經(jīng)沖出去了,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等等?!?/p>
過遠(yuǎn)也沖出去,與白沿他們將那人圍了起來。
“怎么?”
“你不能走?!?/p>
“那可由不得你們!”
“你可要試試?”
說著過遠(yuǎn)已經(jīng)出劍而至,卻被白沿?fù)踝 ?/p>
“你想殺死無憂嗎?”
“怎么可能,不打倒他,你怎么救你的朋友?”
“可是那是無憂?!?/p>
“好好好,隨你!”
過遠(yuǎn)抱著劍往旁邊一站。
“無能,哈哈哈哈,如此水平,竟然還想留住我,可笑!”
“無能?可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可笑!”
“小子,什么名?”
“過遠(yuǎn)。”
“如果你真的有能耐,就讓我見識見識!這世間沒有對手實(shí)在太寂寞了!”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