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子一身白衣,清修出塵,即使看不見面容,從談吐之間也能知道對方是個頗有修養(yǎng)風(fēng)度的公子。陳不甜一點都沒有蘇味的緊張,反而有些許的好笑。
陳不甜哎呀,蘇味 你別緊張啊
蘇味嗔了她一眼 ,小聲道。
蘇味還不是怪你,我至于給人道歉嗎?
她抱了抱蘇味,手在她背后拍了拍,道。
陳不甜是我不好,都怪我,怪我背后沒多長對眼睛,怎么就撞到人了呢,害我們蘇味小娘子替我道歉
蘇味從她懷里出來,別扭道。
蘇味行了,行了,怪惡心的
陳不甜抿唇一笑,隨后看向一旁的男子。
陳不甜這位……厲鬼大哥,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丟人丟到師傅家了
還不知道對方什么名字,陳不甜只好以面具圖案相稱。對方也不惱她的取名,甚至嘴邊還掛著淡淡的笑,道。
墨言小事而已,不過為什么不是丟到姥姥家,而是師傅家?
陳不甜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陳不甜我沒有姥姥,是孤兒,只有師傅,所以丟人也只有師傅的臉可以丟了
陳不甜還好,師傅沒在,要是知道他老人家知道我走路都會摔,他肯定又是叨叨不停了
陳不甜從小就跟韓老學(xué)武,強身健體,別的小孩會走時,她都會跑了,所以從五歲開始她就比別的小孩跑的快,跳的高,也從來沒摔過,這走路還摔了,今天也是難得遇一回。
男子靜靜聽著,嘴角淺淺一笑。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還留在這聽她說話,大概是她與記憶中的那個人有點像吧。
兩人又問候了幾句才分開。而西域美人最后沒看成,但因為結(jié)識了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陳不甜也沒什么可惜的,和蘇味又去玩了一會,各自回去了。
回到客棧,蘇味敲了敲韓老的房門,卻沒等對方來開門??蜅P《@時走了過來。
龍?zhí)?/a>小娘子,這里有你的一份信。
陳不甜拿著信件,打開一看,是韓老留下的。信上說他要去辦事情,過見天回來,要她在學(xué)院好好的上課,他回來時要檢查,要敢不去上學(xué)回來時就有他受得,信上最后面還寫了一句:保護好自己,別惹事兒。
陳不甜犯難的扶著額。這可怎么辦呢,她已經(jīng)惹事了,還是個不好惹的。
本來她想找?guī)煾瞪塘侩x開吳江府的事兒,可誰知好巧不巧師傅竟然外出了。那離開這事兒就只能推遲了。
可學(xué)堂該怎么辦?要不,不去了?
要不去,師傅回來,絕對沒好日子過。
思來想去,陳不甜越想越煩,抓了抓頭發(fā),苦惱的趴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鼓弄著茶杯。
忽然陳不甜想起自己在郡王府的工作,又是一陣苦惱。一天五十文啊,她還是真舍不得呀。
想來半天,陳不甜起身去翻自己的行李,衣服翻得的亂七八糟的找到了最底下的一些做劍穗的材料,這是她之前做剩的,也是花錢買的也就沒舍得扔,現(xiàn)在剛好用上了。
她把材料都拿到桌子上,開始按照記憶里的樣式挑選、編制。
郡王府,趙孝謙在書房看著失去劍穗的配件,神色憂傷。
而在另一個客棧中,一白衣男子站在窗前失神,摘下惡鬼面具,露出面具后的面容,眉目清俊,眼睛淡淡的垂著,氣質(zhì)儒雅清冷。他輕輕的撫摸著面具,神情溫柔繾綣,道。
墨言我今天遇到一個同樣喜歡惡鬼面具的姑娘,十年了,你又在哪兒?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