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賭場大廳的入口,這里的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比外面的街道還要熙攘十倍。
它矗立在大廳入口,沒有馬上融入這擁擠不堪的人群,一塊錢的黃色小籌碼在他的右手的手指間靈活的翻來翻去。
他的雙眼慢慢的掃過全場,有人興奮的高叫,有人當(dāng)場暈厥,有人痛苦地趴在桌上,有人用手使勁地蒙住自己的臉,有人的汗水濕透了外衣。
最后,他閉上了眼睛,因為他感覺到這里面有很多人在哭。
人太多,一時間無法分辨究竟是誰在哭,又是在什么位置,但是他可以非常精準(zhǔn)的知道有多少人在哭,是二十三個。
之所以可以在這么混亂的情況下感覺得這么清晰,只是因為他對淚水特別敏感。
他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踏進(jìn)了裝修奢靡的大廳,在龐大無比的吊燈下,在匆忙的侍者與激情的賭客中穿梭著。
他來到一張人最少的賭臺前,這張臺用的是最原始的賭具――骰子
荷官在熟練的搖著骰貴,賭客們徒勞的豎起耳朵,仿佛這樣便真的可以聽到骰子的運(yùn)轉(zhuǎn)規(guī)律,而在荷官將骰忠放在桌子上,說“買定離手”的時候。他們猶疑不定的眼神和將籌碼在大小之間換來換去的動作證明他們剛才那么仔細(xì)地傾聽不過是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表現(xiàn)而已。
而他,笑望著荷官,眨了眨他的黑眼睛。
他的笑容讓這一的荷官對他很有好感。
荷官先生,你要下注嗎?
張藝興當(dāng)然!
他將那一直在他的右手手指間翻滾不斷的黃色小籌碼放在了“十三”的位置上。
當(dāng)這名荷官看到這枚籌碼的時候,他笑了笑,說了一聲。
荷官小賭怡情。
賭客們開!
隨著一聲大喝,荷官開啟了骰貴。
賭客中有人開心的歡呼,有人氣得直跺腳,只有他依然靜靜的笑望著荷官。
荷官笑容可掬地將三塊紅色小籌碼和六枚黃色小籌碼焙給他。
荷官先生,你的運(yùn)氣很好,剛才你該多下些。
張藝興我會的。
賭客們開!
賭客A又中了?
賭客們竟然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自己的投注,全都把眼神盯在那個一直淡淡的微笑著的年輕人身上。
他剛才將他的九塊籌碼全部都放在了“十七”的數(shù)字上。
荷官將一個黑色大籌碼,兩個紫色中籌碼,九個紅色小籌碼,六個黃色小籌碼推到他的身邊,臉上是無法置信的表情。
荷官先生,你是我所見過運(yùn)氣最好的人!
張藝興我也這么覺得。
他將所有的籌碼都推在“九”的數(shù)字上。
所有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他。
荷官先生,你真的想好了嗎?
張藝興我想是的。
男子神色平靜的回答。
這一次,這一桌居然沒有賭客下注,那家都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這個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容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