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榛子是在一個溫暖的懷中醒來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小哥的臉。
分開不過十分鐘又看見他,她愣了一會。
張起靈看向懷里的小姑娘,見她醒了也微微舒了口氣。
張起靈“還好嗎”
田榛子“我沒事的,小哥你放我下來吧,我這是怎么回事?”
張起靈“你突然暈倒了”
田榛子“我暈了多久?”
張起靈“大概一柱香”
那就是三十分鐘左右…
小哥不會抱她抱了半個小時吧!
想到這里她連忙從他的懷里下來,摸了摸他的胳膊。
田榛子“胳膊酸了吧”
張起靈“你不重”
田榛子的動作一頓,看向小哥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她輕笑。
田榛子“小哥你總是這樣撩人不自知呢”
張起靈不明白田榛子這話是什么意思,也只是配合的揚揚嘴角。
兩人繼續(xù)向前走著,田榛子扭頭看向小哥問道。
田榛子“小哥你們就是從這里走失的?”
張起靈“嗯,他的口中有會使人致幻的隕銅,他們應該都在幻境中”
田榛子“隕銅…”
田榛子看著面前保存完好到不可置信的青烏子尸體,這里的要是隕銅那當初的窮奇洞中的東西又是何物?
張起靈“你在想什么?”
田榛子“我懷疑這個隕銅只是這個奇物的一部分,當初我和佛爺他們第一次下墓就遇到了一個洞穴,里面有一個青銅棺槨遍布窮奇圖案,在棺槨的上方有一巨大的洞,最令人驚奇的是…”
她看向小哥,沉聲道
田榛子“里面有一只兇獸守護,二爺也曾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出來后他卻不記得了,能讓這樣兇獸守護的東西,我想必定比這里更可怕”
兩人看著面前虛幻的海市蜃樓,對這個極有可能的猜想沉思良久。
忽然那裝著青烏子的白玉棺槨出現(xiàn)了幾人的身影,她連忙拉著小哥看過去。
田榛子“這是…佛爺八爺還有副官?他們在干嘛”
張起靈“移像歸位”
小哥簡潔的解釋道,她點點頭繼續(xù)看,不過為什么只有他們?nèi)恕斎チ四睦铮?/p>
張起靈“離為日,居東,坎為月,居西…”
身旁小哥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田榛子驚奇的看看小哥又看看畫面。
田榛子“小哥你這是…翻讀口語?”
張起靈“你看不懂”
所以他就念出來了…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傻子了,膝蓋中箭的田榛子繼續(xù)看著畫面里的幾人,耳邊還有小哥自由切換的聲音,一時間她竟然覺得有些搞笑。
她看見張啟山等人把雕像歸位后,便破了羅剎海市的陣法,與此同時她面前的圖像也消失了,雕像歸位,幻象亦隨之而破,礦洞立即震動起來,似有塌陷之勢。
張日山“八爺快!”
田榛子“是副官的聲音!”
她連忙對聲音的那邊喊到
田榛子“佛爺!八爺!我們在這里!”
見到榛子二人的佛爺聽聞他們的經(jīng)歷也覺得驚奇,不由對田榛子的體質(zhì)再次感到特殊,思量再三決定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田榛子“二爺呢?”
齊鐵嘴“如今幻象已破,想來二爺應該很快就可以和我們相遇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陳皮和二月紅從另一邊跑過來,四處掉落的石頭讓他們不得多聊盡快往外面跑去,與他們同時出來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裘德考。
裘德考“I don't want to be old!no!to die!”
張啟山“他在說什么?”
三人皆看向唯一留過學的田榛子,她看著倒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口中慌不擇言的裘德考,無奈的說。
田榛子“他說我不想老,不想死”
張啟山“或許這就是他心中最恐懼的事情”
田榛子“生老病死難道不是最正常不過的嗎,為什么有的人一定要改變”
田榛子疑惑的聲音傳向他們幾人,最明白這些的齊鐵嘴拍了拍她的肩膀。
齊鐵嘴“因為有的越多,就越害怕死亡”
二月紅和陳皮想起家中的丫頭,也雙雙沉重的嘆了口氣。
田榛子“我爺爺曾經(jīng)說過,長生是神給予人類最大的懲罰,當若干年后,長生的人身后擁有的只不是數(shù)座墳墓,而人類…唯有孤獨伴隨終老。”
齊鐵嘴“世上難得有和老爺子一般看得通透之人啊,罷了,我們也盡快回到長沙吧,遲了,恐局勢有變”
張啟山“好,我們回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