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吳邪后,田榛子坐在石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鍋里的粥。
胖子“嘿,小田醫(yī)生是準備打個糊糊給我們吃啊,真是太貼心了~”
田榛子“我現(xiàn)在沒心情開玩笑”
田榛子郁郁寡歡的樣子讓胖子笑得咧開了嘴角,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傷口還齜了一下牙。
胖子“小天真都那樣跟你深情表白了,跟胖爺說說你在郁悶什么”
田榛子“我…是不是真的只考慮自己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可是我只是想照顧他們,不想讓你們受傷啊”
胖子“小丫頭,你知道為什么我們叫你小丫頭嗎”
她迷茫的搖搖頭,胖子微妙一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說道。
胖子“因為你還小不懂男人,男人這個品種啊,都是一樣的好面子,你把他們當(dāng)雞崽子護著,可不就要炸毛了”
田榛子“麻煩…早知道就誰也不招惹,都怪我當(dāng)年被男色所惑”
田榛子揉了揉頭發(fā),亂糟糟的發(fā)絲和她腦子一樣打著結(jié)。
胖子“這話讓小哥聽見了,胖爺我可不幫你啊”
田榛子“胖媽媽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把榛子小朋友丟在一旁不管呢~”
田榛子作勢就要抱胖子,嚇得胖子連忙起立,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胖子“喂喂喂,胖爺我可還要娶媳婦的,喊什么媽媽,最起碼得叫爸爸吧”
田榛子“哎,好兒子!”
胖子“你這個丫頭就是找打!”
她一邊笑一邊端著碗往帳篷里走去,看著這樣的田榛子,胖子也放心的喝起碗里的粥,他胖爺可真是個勞碌命!
撩開帳篷的簾子,田榛子看見那個坐在窗邊滿臉憂思的姑娘,她彎了彎嘴角,試圖讓自己顯得輕松些。
田榛子“秀秀,喝點粥吧”
霍秀秀“啊…謝謝”
霍秀秀愣了一下才接過碗,只是現(xiàn)在的她實在是沒有食欲,喝了兩勺就把碗放在了一旁。
田榛子“你奶奶要是醒了,看見她最疼愛的孫女瘦得像個桿子似得,得多難受啊”
霍秀秀“奶奶…她還能醒嗎?榛子你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求求你告訴我,我奶奶她還能醒嗎?”
田榛子“渾身器官有多處損傷,皮膚被強堿腐蝕出現(xiàn)褪皮現(xiàn)象,我在第一時間已經(jīng)施針控制血氣逆行,消炎藥劑也已經(jīng)進入體內(nèi)了,如果情況良好,四十個小時內(nèi)會清醒…”
霍秀秀“最壞的情況是什么?”
看見秀秀充滿希翼的目光,田榛子咬了咬牙還是說了出來。
田榛子“去皮質(zhì)狀態(tài),就是植物人,有呼吸有心跳對外界有本能的反射,但是沒有意識和知覺”
咬著牙說完這些的田榛子,原以為秀秀會紅著眼眶哭出聲來,沒想到她只是輕輕握住霍老太太的手,把臉貼在涼意四起的手上。
霍秀秀“以前奶奶就經(jīng)常這樣摸著我的臉說,秀秀你要快快長大,要懂事,萬一奶奶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自己獨當(dāng)一面”
田榛子坐在霍秀秀的身邊,看著她充斥著悲傷的模樣,想了想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
霍秀秀“榛子你以為我會哭著喊著讓奶奶醒醒吧,我知道的,那樣沒有用,要是誰都可以喊回一條命,那我小姨也不會就這樣離開了”
田榛子“若是最壞的情況出現(xiàn),霍家…你要怎么辦?”
霍秀秀把臉埋在自己的手心里,屋子里一時間安靜得如一潭死水。
良久,霍秀秀才露出自己紅著的眼睛,顫抖著舒了口氣說道。
霍秀秀“我從來沒有想過成為當(dāng)家,當(dāng)家有什么好的,小花哥哥自從當(dāng)了這主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奶奶即使已經(jīng)這個年紀了也沒辦法享受天倫,可若是奶奶真的沒辦法…”
霍秀秀目光堅定的看向安穩(wěn)閉著眼睛的奶奶
霍秀秀“我會接下霍家,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不會讓霍家倒下”
……
九門的后輩們都開始真正的背負起那份責(zé)任了,可為什么她卻突然覺得好難過。
九九九[或許不需要你做什么,命運依舊會按照它的軌道繼續(xù)行駛]
田榛子[可我至少可以在軌道旁邊,種滿耀眼的花,讓這條路不那么充滿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