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從11月眨眼跨進12月，轉(zhuǎn)眼就到了馬嘉祺的18歲生日。

公司在這天安排了生日直播。

……

直播開始前半小時，后臺已經(jīng)忙成一團。

工作人員舉著補光燈來回調(diào)試角度，馬嘉祺坐在化妝鏡前，被化妝師按著梳發(fā)型。

劉耀文突然從后面探腦袋進來，舉著手機懟到他面前。

劉耀文“馬哥你看，超話都在刷‘等一個18歲的馬嘉祺’！”

鏡子里的馬嘉祺剛要笑，就被丁程鑫塞了塊潤喉糖。

丁程鑫“別傻笑了，等會兒要唱歌呢?！?/p>

林晚抱著件備用的灰色衛(wèi)衣站在旁邊，見他領(lǐng)口有點歪，伸手幫他理了理——指尖剛碰到衣領(lǐng)，就聽見宋亞軒在后面喊：

宋亞軒“直播馬上就要開始啦！”

林晚猛地縮回手。

……

直播已經(jīng)開始了。

主持人“看來大家都等不及了，先請我們馬嘉祺跟粉絲打個招呼吧！”

馬嘉祺對著鏡頭抬了抬下巴，嘴角彎出個淺弧。

馬嘉祺“大家好，我是馬嘉祺。

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

第一個環(huán)節(jié)是讀信，粉絲寄來的信被裝訂成厚厚的冊子。

馬嘉祺翻到其中一頁，突然頓了頓——信紙上畫著只簡筆畫小馬，旁邊寫著“希望小馬永遠不用做選擇題，喜歡的都能擁有”。

他指尖在畫上面輕輕敲了敲，抬眼時正好對上鏡頭，語氣認真得像在許愿。

馬嘉祺“會的。”

彈幕瞬間刷屏：

「是我寄的那封！他看到了！」

「馬哥的眼神好溫柔啊嗚嗚嗚」

......

游戲環(huán)節(jié)要抽粉絲ID連線，賀峻霖搶著轉(zhuǎn)轉(zhuǎn)盤，指針偏偏停在“沈意楠代抽”的區(qū)域。

她剛拿起平板，就被馬嘉祺輕輕碰了下胳膊：

馬嘉祺“選那個帶星星符號的，剛才好像看到好幾次?！?/p>

林晚劃屏幕的手指頓了頓，還真在列表里找到個綴著星星的ID，連上線時，對面的粉絲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粉絲“馬哥！成年快樂！要和兄弟們永遠在一起！”

#馬嘉祺“謝謝，會的?！?/p>

馬嘉祺溫柔的答道。

直播過半時，工作人員推上來個三層蛋糕，頂層用巧克力做了個麥克風(fēng)模型。

吹蠟燭前，主持人讓每個人說句祝福，宋亞軒梗著脖子喊：

宋亞軒“祝馬哥成年后……能管管劉耀文別搶我零食！”

劉耀文立刻踹了他一腳，鬧得鏡頭都晃了晃。

……

最后合唱生日歌時，音響突然卡了殼，丁程鑫干脆帶頭清唱，六個人的聲音混在一起，比任何完美的和聲都讓人心里發(fā)暖。

直播結(jié)束時，后臺的時鐘剛跳過零點。

嚴浩翔突然舉著個插滿蠟燭的蛋糕，奶油歪歪扭扭地寫著“馬哥18快樂”，燭火在他眼里晃出細碎的光。

是他們獨屬為馬嘉祺準備的生日驚喜。

賀峻霖“吹蠟燭吹蠟燭！”

賀峻霖推著馬嘉祺往中間站，頭頂?shù)拇裘€沾著發(fā)膠，是直播時特意做的造型。

馬嘉祺剛站穩(wěn)，就被丁程鑫往臉上抹了把奶油，白色的奶漬沾在鼻尖，像只偷喝了牛奶的貓。

林晚站在角落看他們鬧，手里攥著個深藍色禮盒——是她跑了三家文具店才找到的鋼筆，筆帽上刻著行小字：“成年快樂，不止今天”。

剛想遞過去，就看見張真源把件黑色衛(wèi)衣塞給馬嘉祺：

張真源“新的，跟我身上這件同款，以后我們可以穿情侶裝?！?/p>

丁程鑫突然掏出個錄音筆，按播放鍵時，里面?zhèn)鞒銎邆€人跑調(diào)的合唱，是去年練《少年on fire》時錄的，背景里還混著張真源打翻水杯的尖叫。

丁程鑫“這是獨家禮物。”

他把錄音筆塞進馬嘉祺手里。

丁程鑫“以后想我們了就聽聽?！?/p>

宋亞軒最實在，抱來個巨大的零食桶，薯片餅干堆得像座小山。

宋亞軒“以后熬夜練歌，別總吃面包，這個管飽?！?/p>

馬嘉祺剛要笑他，就被劉耀文拽著胳膊許愿，少年們的聲音疊在一起，震得天花板的吊燈都晃了晃。

切蛋糕時，馬嘉祺把最大塊的草莓留給林晚，叉水果的叉子特意轉(zhuǎn)了個方向，尖口對著自己。

#馬嘉祺“嘗嘗，”

他的指尖還沾著奶油。

#馬嘉祺“浩翔說這家草莓是現(xiàn)摘的?！?/p>

林晚咬下草莓時，看見他悄悄把禮盒往自己口袋里塞，鋼筆的棱角在布料下微微凸起，像藏了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收拾殘局時，丁程鑫突然提議去天臺看星星。

七個人踩著消防通道的臺階往上爬，劉耀文在最后面唱著《晴天》，跑調(diào)跑到宋亞軒追著打他。

林晚走在中間，被馬嘉祺往里邊拉了拉。

#馬嘉祺“臺階滑?！?/p>

他的手心帶著蛋糕的甜膩，燙得她指尖發(fā)麻。

……

天臺上的風(fēng)有點冷，張真源把圍巾解下來，硬是纏在馬嘉祺脖子上，繞了三圈才罷休。

嚴浩翔掏出手機拍合照，鏡頭里的馬嘉祺被擠在中間，左邊是賀峻霖扯著他的衛(wèi)衣帽子，右邊是宋亞軒往他嘴里塞餅干，眼睛卻越過人群，落在林晚舉著手機的手上。

林晚“成年了?！?/p>

林晚看著他被月光拉長的影子，突然說。

林晚“以后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了。”

馬嘉祺低頭踢了踢腳下的石子，聲音混著風(fēng)聲飄過來。

#馬嘉祺“比如？”

林晚“比如……”

林晚的指尖劃過欄桿上的霜花。

林晚“可以不用再藏著掖著關(guān)心別人。

她話音剛落，就被他往懷里帶了帶——宋亞軒正舉著煙花棒跑過來，火星子在黑夜里炸開，像撒了把星星。

馬嘉祺的聲音貼在她耳邊，輕得像嘆息。

#馬嘉祺“有些事，不用等成年也能做?！?/p>

他說這話時，手里的錄音筆還在播放那首跑調(diào)的合唱，成了18歲最好的背景音。

回去的路上，林晚發(fā)現(xiàn)口袋里多了顆薄荷糖。

糖紙被體溫焐得發(fā)軟，拆開時，里面掉出張紙條，是馬嘉祺的字跡：“鋼筆很好用，謝了。”末尾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