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沉默。石凱突然說：

石凱“我聽過你的demo，《星辰》的原始版本?！?/p>

鹿魚驚訝地睜大眼睛：

鹿魚“你怎么...那版從沒公開發(fā)過！”

石凱 “陳總給我的。”

石凱的聲音帶著少見的真誠，

石凱”副歌部分的轉(zhuǎn)音處理很特別，像...”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比喻：

石凱 “像星星突然改變軌道?！?/p>

這個比喻如此精準，直擊鹿魚創(chuàng)作時的心境。

她感到胸口一陣發(fā)熱——居然有人聽懂了。

鹿魚 “你是真的懂音樂？”

她忍不住問。

石凱低低的笑了，似乎還帶著幾分苦澀：

石凱“我出道前在酒吧駐唱過三年?！?/p>

他輕輕哼起《星辰》的旋律，聲音低沉磁性，與原唱截然不同卻同樣動人。

如大提琴般美妙而又優(yōu)雅的歌聲，鹿魚不自覺地跟著哼唱起來。兩人的聲音在夜空中交織，奇妙地和諧。

唱到高潮部分時，石凱突然停下。

石凱 “明天開始，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p>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又恢復(fù)成那種職業(yè)性的溫和。

石凱 “別擔(dān)心，我會盡量讓這個過程...”

石凱“不那么別扭和難受?！?/p>

他離開后，鹿魚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攥著那罐沒喝完的啤酒，鋁罐已經(jīng)被她捏變了形。

———

第二天清晨，鹿魚收到兩份文件。

一份是官方臺本，詳細列出了未來三個月他們需要完成的“情侶互動”清單：

每周至少兩次同框，社交媒體互動頻率，甚至還有"甜蜜約會"的具體流程。

另一份是手寫筆記，字跡潦草卻有力：

「刪除了臺本中不必要的肢體接觸要求。放心，一切以你舒服為準?！狵」

鹿魚將那份筆記貼在胸口，久久不能平靜。K是石凱的縮寫。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出于職業(yè)操守，還是...別的什么？

她翻開臺本最后一頁，看到用紅筆圈出的條款：

「合約期間，任何一方不得假戲真做，產(chǎn)生真實感情打擾對方正常生活。違者需賠償對方全部損失?！?/p>

那條款項像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鹿魚搖搖頭，嘲笑自己片刻的動搖。這只是一份工作，她反復(fù)告訴自己，就像陸時錦說的，千萬別動真感情。

可當(dāng)她閉上眼睛，耳邊又響起昨夜天臺上，石凱哼唱《星辰》時那溫柔的聲音。

“三、二、一，直播開始！”

導(dǎo)演的手指落下，刺目的燈光直射過來，鹿魚感到一陣眩暈。

她坐在《娛樂最前線》的采訪沙發(fā)上，身旁是石凱，對面是圈內(nèi)以犀利著稱的主持人林未央。

這是公司宣布他們“合約情侶”后的首次公開合體。

林未央“歡迎石凱和鹿魚！”

林未央“最近二位戀情公開可是轟動了整個娛樂圈呢?！?/p>

林未央笑容可掬，眼神卻像X光機般掃描著兩人。

林未央“鹿魚，能分享一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