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蓬萊到長島的輪渡,碧藍的海面上夕陽的余光如火,成群的白色海鳥追逐在客輪后面,在火色的夕陽下飛舞。
抵達碼頭后,天已有些暗了,路燈逐一亮起。
有橙隨著人群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那兒的費廉,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的頭發(fā)很短,比五年前精瘦了些,可那張臉上的笑容仍然是比夕陽的熱度更暖。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他們下了車,費廉帶有橙走沿海的小徑。海風吹拂著,走到一處高地,他一手牽著她,一手指著山坡下的一小片橙園說:“你來得剛好,今年的橙子很甜,比我小時候記憶中的更甜,吃一個,你就不想走了?!?/p>
有橙想起堂姐說的話,他喜歡那種姑娘,安靜且能夠忍受他的無趣,能安靜地陪伴著走余生漫長的路。
不知是不是被海風吹的,她的眼睛有些酸漲:“你怎么會覺得自己無趣呢?我覺得你特別有趣,我才是那個無趣的人。”
費廉伸手過來攬她入懷,捧起她的臉親吻她:“你比所有人都有趣。我第一眼見你,你縮在出租屋的房門口埋著腦袋,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我確信有什么發(fā)生了。從那一刻起,我想吻你到現(xiàn)在?!?/p>
有橙知道,那是因為愛情,愛情讓他們都變得有趣了。
那些日夜思念的日子,必須用吻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