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陽不再鬧騰,楚鶴安捋起袖子,自覺帶入老媽子的角色,打算給溫陽換身衣服。
可還沒等他碰到溫陽,溫陽自己就先坐起來,慢吞吞地解起扣子。
楚鶴安收回半空中的手,盯著溫陽半瞇半睜的眼,然后轉(zhuǎn)身走向衣柜。
他打開衣柜,清一色的黑色真絲睡袍映入眼簾,每一件都價(jià)值五位數(shù)。
楚鶴安隨手拿了一件,走到床邊遞給溫陽,哪知溫陽頭一扭,“我不要這件?!?/p>
楚鶴安一愣,“不要這件?”
“不要!”
楚鶴安無可奈何地轉(zhuǎn)身,又拿了一件遞到溫陽面前,“那這件呢?”
溫陽瞥了一眼,皺起眉哼哼道:“不要!”
楚鶴安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突一突地疼,“那你要哪件?”
溫陽翻身下床,搖搖晃晃地走到衣柜前,整個上身都探進(jìn)去,翻找起來。
看著溫陽那兩條筆直白.花.花的不能描寫,楚鶴安不自然地別開臉,盯著地板上的木紋出神。
片刻后,溫陽雀躍的聲音響起,“找到了!”
楚鶴安扭回頭,看清楚溫陽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時候,愣住了。
這可愛的造型,這粉嫩的顏色,這毛絨絨的觸感——兔子睡衣?還是連體的?!
一瞬間,楚鶴安的表情古怪起來。
想不到表面正經(jīng)的小溫總居然有這種癖好。
不對,小溫總什么時候正經(jīng)過?
溫陽可不管楚鶴安是怎么想的,胡亂地套好睡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噔噔噔跑出房間。
楚鶴安不放心地跟了上去,卻見溫陽跑到玄關(guān)那里,取出鞋柜里的兔子拖鞋,套到腳上,臉上還帶著傻笑。
楚鶴安面色復(fù)雜地看著溫陽,恍然大悟,他本以為那雙拖鞋是溫陽哪位情人的,原來是他自己的。
小溫總真是…
溫陽踢拉著兔子拖鞋,又噔噔噔跑到楚鶴安面前,張開雙臂,“楚秘書,抱。”
楚鶴安怔住,“抱?”
溫陽皺起眉,上前一步,給了楚鶴安一個熊撲,圈著他的不能描寫,道:“洗漱?!?/p>
對于已經(jīng)變成人形膏藥的溫陽來說,楚鶴安已經(jīng)沒脾氣了,他伸手rua了把溫陽的兔頭,“唉…走吧?!?/p>
“嘻嘻~”
兩人保持連體嬰的狀態(tài),黏黏糊糊得洗完漱,楚鶴安半邊身子都被溫陽弄/濕/了。
楚鶴安心累地想,為什么溫陽喝醉以后會變得這么難搞。
楚鶴安將溫陽摁到不能描寫,用被子把他裹住,冷著臉命令道,“現(xiàn)在,睡覺!”
溫陽眨了眨眼,聲音綿軟地“嗯”了一聲,然后聽話地閉上眼睛。
楚鶴安松了口氣,剛打算換身衣服,溫陽又突然坐了起來。
楚鶴安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無奈了,抱著手臂看向溫陽,“又怎么了?”
溫陽抓著被角,表情糾結(jié),“我還沒給禾禾發(fā)消息…”
楚鶴安挑眉,“禾禾是誰?”
溫陽臉上露出傻笑,“禾禾就是禾禾,是我的老婆?!?/p>
楚鶴安表情瞬間冷了許多。
禾禾?老婆?
估計(jì)又是哪個小情人。
楚鶴安眼底劃過一絲嘲弄,嘴上卻說,“那我?guī)湍惆l(fā)吧?”
溫陽愣了下,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
楚鶴安撈起溫陽的手機(jī),翻了翻他的微信,“小寶貝”“小甜甜”“小可愛”一大堆,就是沒有所謂的“禾禾”。
楚鶴安黑著臉看向溫陽,“禾禾在哪兒?”
巴洛(溫陽)抱~
楚鶴安(職場潛/規(guī)/則?)
楚鶴安(真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