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期末考試的最后一門科目,課外活動解禁后,我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在教學樓一層的走廊上,朝著秘密房間走去,我的眼睛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物的身影。膝蓋很漂亮。
我不由自主地移開視線,她很快就進入了我的視野,用定罪的眼神開口道:“太陰暗了?!?/p>
“考試剛結束,就有那么絕望的表情,只有你啊,神澤?”
“你以為是誰的錯?是誰的錯?”
葉涼月是所有混亂的根源,我驚訝地回答。她大概也馬上收到了夏陽的召集消息吧,站在我旁邊,步調(diào)一致地走了起來。
葉涼月的書包里依然裝飾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每當她踩到地面時,周圍就會傳來“哐啷哐啷”的喧鬧聲。力士的吉祥物也健在。
“喂,那樣不好嗎?”葉涼月用戲劇般的聲音說。
“沒有什么不好的。”
雖然沒必要和她正面交鋒,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諷刺的話。
“這一周都是你的錯,沒法好好吃飯。結果瘦了3公斤,有點輕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也許說聲謝謝比較好”
試著說。雖然不喜歡這種不討人喜歡的樣子,但不這樣做的話,心里還是不痛快。
“不過,托那一天的福,我心情舒暢多了。神澤拒絕我提議的理由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你要是告訴我就好了。就說那一句‘我有喜歡的人’。”
葉涼月一臉達觀地說。早就被聰明的她看穿了嗎?我低下了頭。
“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這是考慮到所有因素后得出的結論?!?/p>
“但是,這是最大的原因?!?/p>
葉涼月用深邃的眼睛看著我的臉。我沉默不語,他繼續(xù)說:“嗯……”就像用手翻看日程表一樣。
“名字叫高可馨的人。這幾天稍微調(diào)查了一下,我們A班也有三個認真瞄準的男人,很受歡迎??蓯塾譁厝幔瑢W習、弓、鋼琴都會,是這條街上的大小姐。啊哈哈,男人啊,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啊”再一次,哈哈大笑。
當然,我會生氣的。根據(jù)葉涼月的調(diào)查,高瀨是一個不知辛苦的千金小姐的人物形象,但那個孩子其實背負著很大的責任,我在內(nèi)心支持著高可馨。
“而且,我也知道神澤進了高中之后,特別忙。那個聚會,說的是‘各自為了各自的未來合作’。嗯,非常壯觀,很厲害?!?/p>
這就像母親對著在海邊撿到的瓶子里的藏寶圖眼睛放光的孩子說“真厲害啊”一樣。
“那么,”葉涼月豎起手指。
“神澤和高可馨單獨約好了什么,不是嗎?”
這里的正確答案一定是“什么事?”雖然冷靜地假裝不知道,但我對葉涼月的正確推理感到吃驚,于是就說:“我剛剛還只是猜測?!彼l(fā)出尖銳的聲音“太好了”,臉上浮現(xiàn)出“太好了”的笑容。
“什么事?”
說了“太慢了”的她,一定會用腦去塑造一個美麗的形象。
過了一會兒,從走廊的另一頭,幾個男生笑著嬉鬧著向這邊走來。
葉涼月把它收進視野,表情頓時緊張起來,在和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過分地靠向我,防止身體和他們的身體的接觸。就像葉涼月為了避免污穢而做出的夸張舉動,集體里有幾個人回過頭來,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
幸運的是,我既沒有被人糾纏,也沒有被人嘲笑,但我知道葉涼月必須這么做的原因,在那群人消失之后,我開口了。
“涼月。確實,我們聚會的基本理念很幼稚,甚至可以說是愚蠢。但是,四個人都是認真的。對于絕對不是理想的現(xiàn)實的未來一天一天確實逼近的我們來說,那個集會也是心靈的寄托。涼月也正式成為了成員,把事情說出來請大家協(xié)助怎么樣?當然,那個……沒必要說得難聽”
“啊哈哈?!比~涼月氣勢洶洶地用手撥開劉海。
“你是想讓他們幫忙想想怎么做才能讓神澤繼承我們的店嗎?”
“不是的?!?/p>
我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來,繼續(xù)說道。
“因為還有時間,上海的糕點店存續(xù)下去的方法真的沒有其他的了嗎?而且怎樣才能克服你的厭惡男人呢?。那樣的事,也請大家考慮。當然我也會想辦法。”
“沒關系,就這樣討厭男人。世界上只有神澤是被我允許的男孩子。那也沒那么壞吧?”
我小聲嘀咕著,那我就麻煩了。
雖然對在身旁露出潔白牙齒的葉涼月感到困惑,但我注意到,她背負的東西也必須想辦法解決,這種使命感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自己的內(nèi)心扎下了根。
葉涼月也是救了我一命的救世主。不管有沒有好意,我都必須以某種形式幫助她,讓她能夠毫無畏懼地走在路上。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為別人著想的呢?正當我歪著頭的時候,兩人似乎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眼前出現(xiàn)了我們常去的老屋子。
我比平時緊張了幾分,然后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以防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暈倒。
“喲,這一天等得不耐煩了,樂隊的夏天終于要開始了?!?/p>
長桌和椅子被收拾在角落里,房間中央擺著一套不知是怎么帶來的架子鼓。太陽調(diào)整著銅鈸的位置,用考試期間在教室里從來沒有過的沉穩(wěn)笑容向我們走來,歡迎我們。
鼓的后方,教室的窗邊,放置著相當棒的電子鍵盤,就像在那里想起鋼琴的手指使用一樣,我被模仿演奏的女孩子吸引了。是高可馨。
高可馨暫時停下手,將視線轉(zhuǎn)向這邊,但時鐘上指示的時間卻和預想的一樣迅速、淡泊,馬上恢復了原狀。
我偷偷地抱著,或者是在這個房間里……這種淡淡的期待,打開門僅僅五秒就被木屑砸碎了。
“哎呀。高同學,請不要生氣”
身旁的葉涼月輕輕一笑,我才恍然大悟。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注意到呢?和這個禍事的始作俑者一起出現(xiàn),事態(tài)怎么可能好轉(zhuǎn)呢?
正當我猛省自己的愚鈍之時,在麥克風前沉浸在演唱氣氛中的林晴香,一臉不高興地把手放在腰上,向我走來。
“你怎么這么晚來,神澤,你在干什么呢?”
就在我想解釋“是打掃太久了”的時候,
“神澤,是特地來接我的。”
葉涼月突然說道,房間里的氣氛頓時凍結了。不由自主地看向旁邊。那是葉涼月極其平靜的側(cè)臉。這或許是一個膽大心細的惡女。
“喂,神澤!”林晴香的聲音讓我縮了縮身子。
“你們的關系不是很深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澤是給我?guī)返??!比~涼月不給我插話的余地。
“應該還沒習慣這個地方吧?!?/p>
葉涼月朝著林晴香的對峙前進了一步。雖然在身高上不如林晴香,但在存在感上絕對不遜色。
“不是的,小林?!鄙髦氐剡x擇了語言,說出了真相。
“我和涼月只是偶爾在走廊上碰到的,我并不是一個那么多心的人?!?/p>
“我知道!神澤你別吭聲?!?/p>
林晴香似乎領悟到這是有前科的葉涼月的創(chuàng)作,用剜心般的視線,瞪著葉涼月。
在我的眼前和眼前飛濺的火花。那火焰遲早會落在我身上吧。
林晴香說。
“涼月同學……是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隨便亂說話,把大家折騰得團團轉(zhuǎn)?你嘴里說的全是謊話,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知道是測試結束后的解放感,還是純粹對葉涼月的不快感,林晴香的volutage已經(jīng)達到了最高潮。
我突然把視線轉(zhuǎn)向房間深處。鍵盤外的高可馨也在注視著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當她注意到我的眼神時,她的意識一下子轉(zhuǎn)向鍵盤。
該怎么辦呢,嘆了口氣。就這樣回去吧。如果有可能的話。
我預感到前途多難的一天,不,是一個夏天,正郁悶的時候,夏陽慌慌張張地小跑過來,仿佛在說“這家伙不得了”。
“喂喂,兩位大小姐。太火烈了,別拼了。涼月同學再謙虛一點,小林再寬容一點吧。阿澤也不要一直站在這種地方。快開始練習吧”
夏陽的聲音和語言,有著融化凝固的憤怒和隔閡的不可思議的魔力。他這么一說,林晴香和葉涼月不知從哪邊開始解除緊張狀態(tài),露出冷淡的表情,各自行動起來。
留在門口的我和夏陽,用擔心未來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樣依次看向三個女孩,同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喂,阿陽?!?/p>
“怎么了,阿澤?”
“樂隊嘛,必須要團結一心,不是嗎?”
“嗯,是啊。”
“照現(xiàn)在這樣,不太好吧?”
“嗯,是啊?!毕年栐俅蔚驼Z。聲音沒有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