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棋背著自家沉甸甸的師弟出了地下室,道士已經(jīng)坐在大廳的桌子旁邊悠哉悠哉的喝茶了。
“師父……”
“嗯……出來了?”
道士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說。
“是……師父,小師妹和那女人呢?”
“樓上收拾屋子,小丫頭跟上去玩了?!?/p>
“……”
玩?
大棋瞬間感覺自己真是可憐的緊。
自家?guī)煾父熋靡粋€在玩,一個在喝茶……只有自己還在做苦力。
“還不放下?不沉么?”
道士打量他一眼,疑惑的詢問。
“哦……”
大棋盡量輕的放下了身上的人……雖然他很想扔下去算了。
不行,回去一定要讓師弟減肥!
誰知道他下回什么時候暈倒?
“師父……你也放心?”
大棋走到桌邊也倒了杯茶水給自己。
“嗯?你說讓小丫頭跟著那個女人?”
“自然是啊,師父。那個女人我們又不甚了解,她手上可是有人命的?!?/p>
“不怕,你當你師父沒腦子么?我早在小丫頭身上放了保命的東西?!?/p>
道士抬手敲了大棋的頭一下,一臉嫌棄。
“師父……你偏心?!?/p>
“我不偏心你們小師妹難道還能偏心你們這些臭小子不成?”
道士再次給了大棋一個爆栗,這一次下手更重,大棋的額頭都紅了。
“哎呀!師父,你輕點兒!就不怕把徒弟打傻了……”
大棋撇撇嘴抱怨。
“你還用我打?你再傻能傻過你二師弟?”
道士作勢抬手還要打,大棋急忙躲開。
“師父……咱們晚上吃什么???那廚房好像也不能用吧?”
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再不轉(zhuǎn)移話題,師父就得把他的頭當鼓敲。
“嗯,來時確實沒想到這個狀況……去,把你二師弟叫醒,出去打點野物回來當飯。”
道士想了想吩咐道。
“……”
得,我還真是自己個兒招罪受。
大棋默默的轉(zhuǎn)過身。
嗯,還好……還是二師弟陪我一起倒霉。
“喂!起床了!”
地下的大黑微絲不動甚至打起了鼾。
“……”
好想揍人怎么算?
大棋咬咬牙。
“吃飯了!師父做了紅燒肉!”
隨著大棋這一聲大吼,地上上一秒還在打鼾的人原地蹦起三尺高。
“哪呢?哪呢?我要吃……唉?大師兄?”
大黑流著口水四處打量了一會兒后發(fā)現(xiàn)了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無語的大師兄。
“醒了?”
“啊……啊……”
大黑還有點懵懵的。
“師父讓我們出去找點野物回來當飯?!?/p>
“飯?師父不是做了紅燒肉?”
大黑還在發(fā)傻。
“我不說紅燒肉你能舍得醒?再不快點,晚上的晚飯就是你了,快走。”
大棋決定不跟自家的傻憨憨師弟計較,跟他計較?他就感覺到他家?guī)煾傅睦錃饬耍?/p>
“唉?為什么?師兄……什么意思?牛家沒有飯么?那廚房里那個壇子不就是……”
大黑撓撓頭,嘴邊流出了口水。
“師弟!慎言!”
大棋打了一個哆嗦,轉(zhuǎn)頭看下正在散發(fā)寒氣的自家?guī)煾浮?/p>
“大棋,你師弟用了那個壇子里的東西?”
道士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已然碎成了粉末,一陣風(fēng)吹過來消失了。
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不悲不喜。
聲音甚至可以算得上慈祥?
“師父!弟子發(fā)誓,二師弟絕對沒有碰過那個壇子里的東西!絕對沒有!”
大棋急忙回身回話。
身體甚至打起了擺子。
師父這個樣子才可怕,他是真的對二師弟動了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