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早餐店吃完后,宋歌提出要去一個地方。
十幾分鐘后。
“宋歌,你就在這畫???這里簡簡單單的,你畫什么?”
羅堇甚不理解。他看不出這有什么好畫,就有座橋,不遠處還有幾棟破舊的居民樓。
難不成畫橋嗎?孤零零的,有啥好畫的。
羅堇不理解。
“羅堇你還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沒點審美?!彼胃柘訔壍?。
“古橋,流水,美人,這不好畫嗎?”
羅堇被宋歌一懟,諳知自已說不過,就將救助的目光看向陸晉言和秦肆。
陸晉言:“阿宋說的對,你確實沒審美?!?/p>
羅堇:“……”抱歉,打擾了,他忘了這位喜歡宋歌。
秦肆睨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羅堇猝。
幾分鐘,換好衣服的秦肆撐著一把油紙傘緩步走上橋。
“宋歌,你要畫肆爺嗎?”
羅堇和陸晉言一起將畫板架好后,看著宋歌在一旁讓秦肆凹造型,好奇地出聲詢問。
“是也不是,”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宋歌下意識地打了個響指,解釋說:“我以肆爺為原型,畫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p>
說完,宋歌飛快跑到畫板前,提筆作畫,不再出聲。
陸晉言時不時地在旁邊寄顏料,秦肆凹造型,就剩一個羅堇孤零零的不知道做甚。
算了,他還是自已去玩吧。
話說昨天在小賣鋪里遇見的那群人,他們在小賣鋪呆到九點后,雨勢才慢慢變小,江琛一群人也提出要回去。
第二天,本來到家就晚又睡得晚的江琛一清早就被一陣手機電話鈴聲吵醒。氣的他直接爆粗口。
“MD,趙小天你有病吧!一大清早的你打什么電話,不知道老子在睡覺啊,什么玩意兒?!?/p>
“你最好祈禱你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是你有什么大事,否則等明天開學(xué)了我一巴掌摁死你???!”
電話那頭的趙小天被他這起床氣給嚇到了,微微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說道:“琛哥,今天不是說好要出去的嗎?”
“……,所以你就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電話!”
“呃——”
江琛無語頭痛:“行了行了,我等下收拾收拾過去?!?/p>
淦!
被趙小天這么一整,江琛最后一點睡覺的想法都沒了。
還能怎么辦?只能掀被起床,洗臉刷牙了唄。
江琛一個翻身跳到窗戶前,拉開簾子,措不及防的,一個紅色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他住的地方離橋最近,是以,他一眼看出這是有人在畫景。
他的目光瞬間被橋上的人吸引住了。明明那人撐著傘,看不清模樣,可在這一刻,他好似被下了蠱般,眼中之色,除了她,皆是黑白。
就好像,她是他在天地間唯一可見的顏色。
三十分鐘后,宋歌招手示意秦肆可以動了。
“這么快的?我還以為要站一兩個小時呢。”
秦肆收了傘,活動下自已的筋骨。站的時間長了,腿跟手臂都是酸麻的。
“嗯,辛苦肆爺。我只是先把橋上的畫出來了,橋下水跟天上云還沒畫。”
“不著急,慢慢畫?!?/p>
秦肆懶散地背靠著橋,早間的風裹挾著雨后新葉特有的味道,輕嗅一口,盡是涼意。
鬼使神差地,江琛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
看著橋上人的身影,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課上語文老師說的一句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