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一行人來到長安,見到執(zhí)金吾郭廣意,問武帝因何病去世、新皇帝是誰、現(xiàn)年幾歲。郭廣意回答:先皇駕崩,新帝由諸位將軍共同擁立,年約八、九歲,先皇下葬時并未出來吊唁。 [17] 王孺等人欲向蓋長公主問明詳情,但公主已奉召住在宮中 [18] ,不得見面,只得返回燕國,將郭廣意言語歸報劉旦。
計謀篡權(quán)
劉旦聽后,懷疑新帝得位是朝中大臣操縱的結(jié)果, [19] 復(fù)遣中大夫至長安上書,請于各郡國設(shè)立武帝宗廟?;艄庖姇瑳]同意劉旦的請求,但賜錢三千萬,增加封邑一萬三千戶。 [20-21] 這個結(jié)果讓劉旦大怒:“我本來應(yīng)當(dāng)稱帝,還需要別人的什么賞賜!” [22] 于是暗地勾結(jié)中山哀王之子劉長、齊孝王之孫劉澤等,密謀造反。 [23]
劉旦謊稱在武帝時接受了詔令,可以掌管地方行政,修治武備,防御非常事變的發(fā)生,以此作為自己招兵買馬的理由。 [23] 隨后劉旦又召集群臣詢問“治國之策” [24] ,郎中成軫進(jìn)言劉旦應(yīng)主動索取自己應(yīng)得之位而不是坐享其成,并認(rèn)為只要燕王起兵,燕國吏民甚至婦女都會奮臂向前跟隨大王。 [25] 劉旦說:“從前呂后在位之時,弄虛作假把惠帝之子劉弘立為皇帝,諸侯王們拱手侍奉了八年。后來呂太后駕崩,大臣們誅滅了呂氏各王,迎立漢孝文帝,天下之人才知道劉弘不是孝惠帝的真兒子。我身為武帝的長子,反倒沒能立為皇帝,我上書建議為武帝立廟,也不被采納?,F(xiàn)在立的這個皇帝,我懷疑他不是劉家的人。”劉旦隨即與劉澤等人謀劃,聲稱昭帝不是武帝的兒子,而是奸佞之臣所立“偽帝”,天下之人要起來一致討伐。并派人傳布各郡縣,以動搖百姓視聽。 [26-27]
事泄被赦
劉旦制造好輿論后,就招集各地亡命之徒,充當(dāng)士卒,又收聚民間銅鐵,制造兵器,并不時親自出外閱操;又征調(diào)百姓設(shè)立圍場,在文安縣進(jìn)行大規(guī)模的打獵,藉此來講習(xí)軍隊事宜,專待起事之日的到來。 [28] 此時的劉旦,儼然以未來皇帝自居,出入僭用天子儀仗,左右近臣皆稱侍中(皇帝侍從)。 [29] 郎中韓義等人多次諫阻,劉旦大怒,遂誅殺韓義等共十五人。 [30]
始元元年(前86年)八月,劉澤回到齊國都城臨淄,意圖謀殺青州刺史雋不疑,起兵與劉旦響應(yīng)。 [31] 事尚未行,被劉成得知,向雋不疑告發(fā)。雋不疑乘其無備,分遣吏役將劉澤及其黨羽捕拿下獲,奏報朝廷。 [32-33] 漢昭帝詔有司追查此事,牽連至燕王,按律當(dāng)誅。昭帝念及骨肉恩情,詔令不治燕王之罪,而將劉澤等人正法。 [34-35]
再度叛亂
昭帝即位后,加封霍光為大司馬、大將軍,金日磾為車騎將軍,上官桀為左將軍,與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一起輔政,并下詔尊鄂邑公主為長公主,入住皇宮,養(yǎng)護(hù)昭帝。 [36] 始元四年(前83年),劉旦的姐姐鄂邑長公主、左將軍上官桀父子與霍光因爭權(quán)而產(chǎn)生仇隙,他們知道劉旦怨恨霍光,就暗地里與燕國結(jié)交往來。劉旦也先后派遣十多批人,攜帶大批金銀珠寶,賄賂蓋長公主,以求他們支持自己奪取帝位。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