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如月下花,美如月下霜。
不見月下人,唯見月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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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明皇城到真是一片繁榮之景,出了陵洲,天也越變越冷,秋風也越變越?jīng)?,綠葉變成黃葉,黃葉也透著紅,風時大時小,葉落紛紛。
一路向北,秋雨早已停歇,唯有那秋風、落葉、圓月不曾停下。
明日入宮,算算這時間差不多到了中秋時期,每年的中秋時期到中冬時期,這天上的月兒,圓圓的,就像一個大大的玉盤,懸在著暗夜星辰之上。
不過短短幾十天的圓月節(jié),卻印證了晟國的繁榮與太平,長信街頭,南北小巷,酒家、小攤、鋪子、無不熱鬧,就那湘河邊,也重開了花。
長信花燈,長明城,常圓月下,見玉兔。
“公子,一切已經(jīng)安排好了?!辟硭假獍萘税菔?,示意下屬離開,隨后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只見那人一身青袍,腰間佩玉,手持玄扇,笑意盈盈,五官精致,眉目間帶著溫潤,好一個如玉的公子。
“師兄,看那籠子里的小兔子,是不是很像師妹?!苯忡终\君,十年前拜與夙穹為徒,他雖比夙思兮還要年長幾歲,但因入門晚,還是該叫夙思兮師兄。
夙思兮的目光順著解琰所指之處看去,那兔子不過手掌大小,皮毛雪白,耳朵垂下,卷成一個雪球,畏畏縮縮的躲在籠子的一角。
“你什么意思?”夙思兮不悅的看向解琰,雖然她也時常笑夙澗兮像只兔子,但這不代表他像籠子中的兔子。
“師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今天坐在那里的是悅兒而不是‘師兄’你?”解琰瞇起的眼也睜開,臉上的笑容也已消失。
夙思兮沒有說話,依舊看著窗外的兔子,握著茶杯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們放棄了他?”解琰盯著那張面不改色的臉,露出了冷笑。
“沒有?!辟硭假馓а?,斬釘截鐵的說道。
……
夙思兮與解琰之間的談話,最后不歡而散。
只是今天,解琰又在這朝中持什么樣的位置呢?誠君,誠君,給那位君的言,是否還能兌現(xiàn)成真。
皇城三宮,九院七閣,四街八樓,五園三絕。美人花魁嫣然閣,公子風流斗酒樓,鶯燕花嬌四季園,文人才子翰林院,寵妃入宮棠羽宮。
這皇城的宮門不是那么好進的,這長信宮的主人,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一國之后,要出身嫡系,名門望族,家族顯赫,容貌上等,知書達理。
陵洲夙家、黔洲傅家、黎洲云家、淵洲李家、梔洲蘇家,五洲四望,一家為皇。
五家皆為名門望族,從文從武,比比皆是,具世家史記載,五族出了七位皇后,五位貴妃,十五位皇太后,四位太皇太后。
前朝今朝皆有,只是如今四族也走向衰敗。
玉妃,傅玲瓏,為家族入宮。
憐妃,蘇詩雅,同樣為家族入宮。
說的好聽些叫嫁女兒,不好聽些便叫送人質(zhì),以表家族忠心。
解琰,當代李家家主的外孫,九院之一的監(jiān)管院副院長,正三品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