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只是太陽隱去,滾滾烏云出現(xiàn),禹司鳳此時的心境,就同這突如其來的黑云一般,好想把眼前的人藏起來,拆入腹中,可是又不想看到他痛恨厭惡的眼神,明明,昊辰以前笑起來,是那么溫柔。
兩人固執(zhí)的看著彼此,昊辰就像捂不熱的寒冰,軟硬不吃,再也聽不進去禹司鳳的任何話。
紅了眼眶,禹司鳳心痛的閉上眼,兩人身邊璀璨靈光再次亮起,頓時間,禹司鳳身上濃郁的妖氣不復存在,衣擺微動,天界的曦玄徹底回來了。
聲音微顫,仿佛隱忍著極大的痛苦。
曦玄(禹司鳳)是我錯了。
曦玄(禹司鳳)妄想著,或許有我,你會變得不一樣。
柏麟(昊辰)你……
此時的曦玄一身金線白袍,頭戴玉冠,儼然不似人間凡人,最主要的是那張臉,……三七?司鳳就是三七?
曦玄(禹司鳳)既如此,便忘了吧。
曦玄揮手,昊辰來不及開口,便昏了過去,歪倒在其懷中。
再最后抱抱你,我也知足了。
幾日后,在騰蛇的帶領(lǐng)下,幾大派一舉殲滅離澤宮,昊辰身負重傷,昏迷一月有余。
醒來時,昊辰緩緩睜開眼,呆滯的目光,不知看向何處,他這是怎么了?
坐起身,環(huán)視屋內(nèi),昊辰眉心豎起,他記得他好像去修補秘境,被那些怪物傷及性命,自己現(xiàn)在竟然還活著。
推開門,入眼的便是盛開的桃花,自己這是昏睡了多長時間?樹下石桌旁,坐著一位白發(fā)少年,撐著頭正在愣神,聽到動靜,猛地站起身。
騰蛇你醒了?!
昊辰走上前。
柏麟(昊辰)勞騰蛇神君掛心了,此次能僥幸活下,實屬萬幸。
柏麟(昊辰)只是……不知我這是躺了多長時間?
騰蛇差不多一個月吧。
昊辰點點頭。
柏麟(昊辰)那確實挺長時間了。
柏麟(昊辰)騰蛇神君再次下界,可是有什么事?
騰蛇也沒什么事。
騰蛇就是那離澤宮雖是掛著名門正派的稱號,上上下下卻皆是金翅鳥妖。
騰蛇不過若只是如此,我倒也不至于大動干戈,親自下界。
騰蛇那離澤宮暗地里還有一名字,天墟堂,暗中勾結(jié)修羅,適才下界將其除去
柏麟(昊辰)金翅鳥妖?天墟堂……
自覺昏睡時,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柏麟(昊辰)神君出手除惡,讓世間免遭苦難,實屬令人敬佩。
昊辰的反應(yīng)和騰蛇以為的,有些出入,試探的開口問。
騰蛇你……沒別的想問?
柏麟(昊辰)神君何出此言?
柏麟(昊辰)莫不是那離澤宮還有遺禍?
騰蛇怎么可能,我騰蛇大人出手,怎么會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昊辰笑了,這位騰蛇神君,還真是傲嬌的很,小孩子脾性。
離澤宮全族上下,唯有禹司鳳不見蹤影,騰蛇對方眉眼如畫,笑容溫柔,不似作假,可是,他真的不問問,關(guān)于禹司鳳的事情嗎?
還是說,他只想禹司鳳沒死?
莫非,這一世的帝君,真的轉(zhuǎn)了性子,對妖物有了容忍的心態(tài),或者,僅僅是因為對方是禹司鳳?
騰蛇就是……翻遍離澤宮每一處,都沒有看到禹司鳳的身影。
昊辰沉思,開口。
柏麟(昊辰)無妨,神君且放心返回天界。
柏麟(昊辰)昊辰既已醒來,自然是當擔起斬妖除魔的責任,即日起我便啟程前去離澤宮附近查看,解決了那逃竄的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