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
顧錦年身披著那件以狼毛精心縫制的毛領(lǐng)大氅,靜靜地佇立在廊下。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近在咫尺的懸崖峭壁。
表面上,他的眼神平靜得如同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不起一絲波瀾;然而,在那平靜的表象之下,卻暗藏著對師父此舉深深的不解與不滿。
那懸崖猶如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冷峻地橫亙在他的眼前,恰似他此刻復雜難言的心境。每一寸巖石的紋理仿佛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未知的訊息,而這些,似乎都與師父此番安排背后的深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許久,那名侍從終于匆匆折返?!肮印!彼穆曇糁袔е鴰追旨鼻信c不安,顯然剛剛的尋找并不輕松。他微微喘著氣,目光在公子面上掠過一絲擔憂。
“她,是不是要回來了?”顧錦年輕聲呢喃,抬手拂去枝丫間落在廊下紅梅上的點點白雪,那動作溫柔而帶著幾分期待與不安?!皫煾福@是越來越瘋魔了啊?!?/p>
他望著梅花,話語中滿是無奈又夾雜著對師父深深的擔憂,仿佛這紅梅也知曉他們的心事,在寒風中輕輕搖曳。
如他猜的一模一樣,收到信息的江蕁當天心急如焚,卻不知該怎么跟柳月等人開口。
最后自己干粹去找了李長生,李長生早就知道江蕁回來,畢竟毒宗的那個宗主他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來了”李長生坐在樹上,看見江蕁毫不意外。
“您早就知道我會來?”江蕁眼中驚愕一瞬,忽然明白以后,“也是,先生乃是天下第一,就沒有不知道的。”
“先生我”江蕁還沒有想好措辭,以至于她現(xiàn)在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知道你擔心你那個師兄,回去可以,回來時候除了你師父釀的酒,其他的就別帶了?!?/p>
江蕁心中滿是感動,然而一想到柳月師兄和其他同門,她的眉心便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她深知,若此時突然回歸,依照毒宗一向嚴格的宗旨與規(guī)矩,日后想要離開恐怕會困難重重,甚至陷入無盡的糾葛之中。這進退兩難的境地讓她猶豫不決,“那柳月師兄那邊……”聲音漸弱,話語中帶著幾絲無奈與擔憂。
李長生大手一揮,打斷她的顧慮,“擔心他們做什么,你又不是回去待很久,看完你師兄就得回來,一來一回的用不著一個月,到時候我我讓柳四直接去接你不就是了”
后來也的確是柳月親自來接的她,順便解決了一向野心勃勃的宗主,而江蕁也成功脫離了毒宗,這些都是后話。
江蕁沉默片刻,緩緩扭過頭去,邁開步伐向前走去。才不過幾步之遙,李長生的聲音便從身后傳來。
“你不去給他們幾個說一聲嗎?尤其是柳四”
“不去了?!苯n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猶豫,“見了,我怕自己就真的舍不得離開了。”
話落,江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柳月他們知道后,江蕁早已與毒宗的人匯合,乘水路已經(jīng)走了。
柳月盯著江蕁之前未下完的棋盤,沉默了許久,直到李長生說半個月后就去接人,之后他就天天數(shù)日子過。
為此,雷夢殺在幾個兄弟間大肆宣揚柳月得了相思病,沒來及跟人姑娘表白,姑娘就先走了
柳月聽聞后,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并抓著雷夢殺好幾次以‘切磋’的名義,帶他去青樓,(故意)讓李心月抓住好一頓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