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日子就入了秋,秋衣該準備起來了。唉,最煩夫君只穿藍白色,阿羨好說,隨我弄。藍白不耐臟,每回他的衣服,我都要費心思洗。要不,全給他整灰色的吧。等會我得裝點可憐,使點心機了。實在招架不住了。本來還想尊重尊重他的愛好的。
怎么回事?到飯點了,還沒回來??!忍不住到門口等去,好在回來了。哥倆好的,說說笑笑的。見我在門口等著,高興得直喊:“阿離呀,你看我給你買了什么好東西。”我接過來一看,呀,我萬年用不完一盒的香粉腮紅。我該怎么跟渙哥哥說,我懶,從不上妝呢。畢竟,仙門百家的仙子都是妝容精致的呀。我說我不用,渙哥哥會不會覺得我失禮呀。想想,我是小時候畫過,被金子軒毫不留情地指著鼻子罵過的。他說我糟蹋了水粉胭脂,不配。從此,我留下了心結。即便是成人了,知道不是我的錯,我也不用胭脂水粉。怕,往事上心頭。人嘛,給自己添堵做什么。只好拉著他的衣袖到角落里,低低地說:“我嫌棄脂粉污顏色??梢圆挥寐?!”他了然一笑說:“可以的。本來想學“張敞畫眉”的,既然如此,那都依你。阿離,你不用胭脂也很好看?!编牛槿搜劾镉形魇?!我認真地點點頭。
隨后,渙哥哥就順手把胭脂遞給阿羨,說:“給,自己拿去用去。省得一天天的,就會口花花,還說云夢大姑娘小媳婦沒有不為你著迷的。我看你是,連人家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吧!連送個禮物都不會。要不是你攛掇,我能買這東西,中看不中用?!彼舆^胭脂水粉,不服氣地嘟囔:“怎么,你也不會,怪我?。拷惴?,你要點良心!當初問我要避火圖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真是過河拆橋,上屋抽梯?!睂ι蠝o哥哥的白眼,他飛快地閉上嘴。
我涼涼地威脅道:“可以呀,翅膀長硬了。不甘心做小孩了,想著有了小外甥,就有人喊你大人了。是活膩味了吧,行吧,我成全了。從今天起,衣服你洗。洗不干凈,沒收你的話本子。你大了,應該懂得,想要東西就得付出代價。對吧?我要養(yǎng)身體?!痹僖晦D身對渙哥哥討好地說:“渙哥哥,可以商量商量一下嗎”?藍白衣服洗干凈太累人了,能不能改穿灰色的呀。黑色就不用了。黑色衣服,能顯出灰塵,也不耐臟。可以嗎?”“啊!要命??!”,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太整齊了,耳朵遭罪哦的呀。害得我趕緊堵耳朵。太刺耳了!伸手壓下他倆的尖叫,哄勸道:“開玩笑呢,開玩笑的!不會的!不會的!不必慌張!”男人在某一方面,真是莫名其妙的堅持固執(zhí)啊。太不容易了我。他倆啥都好,就這點不好。“嘔”,心氣兒不順啊,不順到我吃飯都反胃了。我邊給自己順氣,邊想有沒有減輕負擔的法子。
渙哥哥睜大眼睛懷疑地看著我,探了探我的脈,斟酌了又斟酌,說:“不會是有了吧,我雖說醫(yī)術精湛,可從沒診過喜脈呀??蛇@脈怎么這么有力???”阿羨一機靈,猴子燒屁股似的是的,去請了堂兄弟中成了家且醫(yī)術高明的藍浩過來診脈。一診,確定了,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