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那等下就選這首吧?!?/p>
馬嘉祺一錘定音,站在宋朝星身后,正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不顯生疏又不會逾矩。
然而當(dāng)他微微俯身低語時,他和宋朝星的距離就會很近,尤其是從嚴(yán)浩翔這個角度看去,宋朝星也正偏頭哥馬嘉祺對視,言笑晏晏。
呵呵。嚴(yán)浩翔內(nèi)心冷笑。
這邊方顥然已經(jīng)叫了嚴(yán)浩翔三遍了,“導(dǎo)師啊導(dǎo)師”奪命連環(huán)call,就見他扭著個脖子跟落枕了似的,順著他的視線一看——他頓悟了。
懂了,這叫身在曹營心在漢。
……
下面開始抽簽。
周深神神秘秘地,幾乎把整個胳膊都伸進(jìn)抽簽的箱子里,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故意吊著大家胃口。
周深“誒嘿,讓我康康是哪兩個小可愛……”
兩張紙條緩緩展開。
周深的大腦沒跟上嘴,脫口而出:
周深“原來是星星和馬嘉祺這兩個小可…”
握草。
周深猛然意識到什么,抬頭瞄了一眼馬嘉祺面無表情的冰塊臉。
這他媽能說小可愛嗎。
能將眼神化為大刀的小可愛?
一向聲線清朗的周深難得嗓音含含糊糊,離得遠(yuǎn)的人幾乎聽不清他后面說的是什么。
宋朝星離得近,幾乎是秒懂怎么回事,飛快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回頭沖馬嘉祺彎起眼眸,眸光閃爍著促狹。
也許是因?yàn)轳R嘉祺今天穿了身跟大家一樣的白色運(yùn)動服,頭系發(fā)帶,少年感撲面而來,讓他有一種奇妙的親近和熟稔的感覺。
好像自己也是可以和對方談笑的朋友。
于是周深眼里的冰塊臉唇角微微上揚(yáng),有一瞬斂盡寒霜,芝蘭玉樹,依稀還是當(dāng)年未染纖塵的少年。
「他本該如此的。」
……
宋朝星腦海里隱隱浮現(xiàn)模糊的片段,卻只有浮光掠影。他索性不再想,又見馬嘉祺絲毫未變的臉色,幾乎懷疑自己看走了眼。
難不成真是出幻覺了?最近幾天老是這樣。
正在他發(fā)呆之際,就見面前身姿挺拔的人突然彎下腰,曲起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腳踝。
一瞬間好像細(xì)小的電流從脊骨到達(dá)大腦皮層,他突然弓起了腰,臉色乍然變紅,眼睛里蓄起水光。
該死,怎么偏偏蹭到這塊軟肉……
他干脆順勢蹲了下來手指微微捂著臉。
馬嘉祺“怎么了?”
馬嘉祺很是茫然,手里還拿著一根帶子,正要把兩人的腳踝綁在一起。
宋朝星“沒事沒事……”
宋朝星連忙搖頭,同時用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臉,以掩蓋臉紅的事實(shí)。
雖然沒能掩蓋過去吧。
馬嘉祺看著他這樣子明顯是不想說了,也沒再追問,只是垂眸盯著那青色血管都隱約可見的腳踝部位,若有所思地捻了捻指尖。
宋朝星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心虛地向后撤了一步,把腳收回來。
宋朝星“咱倆還是換一下,我在左邊你在右邊吧?!?/p>
開玩笑,左腳腳踝被人一模就會渾身顫抖的這種丟人事他才不會說出來!
宋朝星總覺得馬嘉祺察覺出了什么,然而對方依舊什么也沒問,只是順從地?fù)Q了位置。
搞得他也很迷惑啊。
算了,管他呢,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他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一邊低頭把兩人的手腕綁在一起。
而就在少年低頭的瞬間,馬嘉祺瞥到了他未褪去紅意的耳根,眸色變深。
原來摸一下那里就會臉紅。
那如果再過分一點(diǎ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