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星昨夜倒是睡得格外香,想起自己昨天跟馬嘉祺“撒潑耍賴”似的行為,還有些臉紅。
也沒多嚴重,就是想換個星球生活的程度。
還沒等到他從尷尬的情緒里回過神來,就突然得知一個消息:嚴浩翔要走了。
是了,嚴浩翔平時工作肯定很忙,能在這里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很勉強了吧。
恍惚間,大家已經(jīng)聚到嚴浩翔身旁送別了。
宋朝星站在熙攘的人群中,抬眸看著拎著黑色行李箱站在中央的嚴浩翔,心中升騰起一股名為不舍的情緒。
唉,好突然啊。
嚴浩翔“誒,小孩兒?!?/p>
嚴浩翔像是有什么感應一樣,轉過頭精準地捕捉到不遠處的宋朝星,趁著人還發(fā)愣的空檔兒,大步就撥開人群朝他走來。
等到自己身前的光都被擋住了,灑下一片陰影,他才緩過神來。
宋朝星“呃…嚴哥?!?/p>
嚴浩翔低眸看他,在心底“嘖”了一聲,不滿地想,之前還叫哥呢,這會兒又改成嚴哥了。
算了,隨他。
嚴浩翔“我要走了。”
宋朝星“…哦?!?/p>
宋朝星覺得這樣有點奇怪,像是在等他說什么似的,可他摸不著頭腦,于是只能含糊地回應。
嚴浩翔不死心地盯著少年頭頂?shù)陌l(fā)旋,余光注意到圍繞的人群,以及密切注視著自己的馬嘉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他又把問問宋朝星會不會想他的問題咽了回去。
…人太多了,小孩兒會害羞。
他在心底嘆了口氣,忽然很后悔昨天一氣之下轉身離開的舉動,不僅給了馬嘉祺機會,還他媽錯失單獨告別的良機。
他似乎對告別這件事有著異乎尋常的執(zhí)念,總覺得有人不告而別是種很傷人的事,就好像自己曾經(jīng)被人這么對待過一樣。
可他記憶中沒有類似的一回事兒。
嚴浩翔不愿意多想,無論是那天和劉耀文的一通電話,還是近來頭痛時腦海中閃過的一些畫面,他都不愿意去追究,潛意識里,他覺得這些畫面最終會走到同一個終點,拼湊成一張完整的圖畫。
至于這種煞筆的潛意識,他也不知道哪來的。
嚴浩翔“那我走了?!?/p>
宋朝星愣愣地點頭,風吹過他的發(fā)絲遮在眼睛上,他的聲音似乎也要被風吹散。
宋朝星“再見。”
得到回答,嚴浩翔向后退了一步,灑脫地拍了拍宋朝星的肩膀,薄唇輕輕一勾,留給宋朝星一個背影。
馬嘉祺站在宋朝星旁邊,同樣目送著他的背影目光望著遠處的風景,突然開口。
馬嘉祺“工作順利?!?/p>
嚴浩翔差點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手緊緊握在拉桿箱上。
瑪?shù)?,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
總感覺陰陽怪氣的,嚴浩翔覺得翻譯過來就是——再你媽的見。
宋朝星吃了一驚,聽見周圍此起彼伏的吸氣聲,都在驚訝馬嘉祺突然這么一句。
當著這倆當事人的面他們不敢放肆,只能用眼神交流著。
“他們倆怎么回事兒”
“靠了,這難道是和好的前奏嗎?”
“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場面???!”
“啊啊啊好想發(fā)到微博讓大家一起見證這個神圣的時刻!”
“天啦嚕,你看星星一臉懵逼”
…
當事人嚴浩翔咬了咬牙,連頭也沒回,只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馬嘉祺此刻是什么表情,一字一頓地回了一句:
嚴浩翔“工、作、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