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架空歷史,不喜勿噴,注意避雷,be警告!!!
賀峻霖清楚此時的局勢有多惡劣,此時待在國民黨會比共產(chǎn)黨更加安全,而且很快兩黨會合作進行北伐,到時候還是要讓張澤禹早日脫離軍閥的好。
可張澤禹不明白,賀峻霖也不會和他說,兄弟倆第一次鬧的不歡而散。
江暮云跟著賀峻霖一起,晚上住在賀峻霖的府宅,白天上午學(xué)習(xí)簡單的字詞,下午準備晚上的演出。
日益下來和賀峻霖親近了不少。
可是江暮云越來越想念阿姐和小魚哥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天橋下過得怎么樣,那兇神惡煞的金六有沒有再搶他們的錢,還有阿哥,不知道他在糧店里搬糧食會不會被人欺負,阿哥從小讀書沒受過苦,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下這苦。
江暮云越想越愁,繞是賀峻霖在旁邊靜心看書也注意到了。
他放下書本,抬眼望向江暮云,“怎么了?不開心嗎?”
江暮云低下頭,沒想到會打擾到賀峻霖看書,一時有些羞愧,“對不起先生,打擾到你了?!?/p>
賀峻霖輕擺手,“沒事,有什么事就說吧,憋在心里不好受?!?/p>
“我就是想家了,爹爹阿娘沒有逃出來被櫻花國的人殺了,現(xiàn)在就只有阿哥阿姐還有小魚哥一起相依為命,我現(xiàn)在日子過好了,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p>
說完,江暮云又想到什么,忙解釋道:“我也沒有想讓你幫我們,我們知道要靠自己雙手活下去,爹爹說了人活著不能沒有骨氣?!?/p>
聽完江暮云的話,賀峻霖輕笑出來,江暮云不明白,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問道:“你笑什么啊?!?/p>
“沒什么?!?/p>
“你要是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你還能回來給我賺錢就成?!?/p>
賀峻霖笑的狡黠,江暮云氣惱的都忘了禮節(jié),直接撲過去拍打賀峻霖,羞惱道:“先生你就會打趣我?!?/p>
賀峻霖笑得放肆,笑容是那么的開心,不顧任何禮節(jié)的笑彎了腰。
第二天,江暮云告別了賀峻霖,保證了晚上會趕回來給賀峻霖打工后離開了賀府。
就好像是計算好了一般,江暮云前腳剛離開,后腳賀峻霖就被傳回了賀府。
“怎么回事?”
賀峻霖很不耐煩的點著手指,他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兒了,卻許久不見喊他回來的人下來。
“那個少爺……這您再等會兒,夫人應(yīng)該馬上就下來了。”
賀峻霖?zé)┰甑姆隽艘幌旅夹?,總覺得心里慌的很。
過了一刻鐘,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賀峻霖把手中展開的扇子一合,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才這么一會兒就等不及了,賀峻霖你越來越沉不住氣了?!?/p>
賀峻霖聽到這熟悉但對他來說刺耳的聲音,蹙眉轉(zhuǎn)過身,保持禮節(jié)的對從樓上下來的女人打招呼。
“母親,不知您喊我回來有什么事?!?/p>
“若只是敘舊那今日我可能不太方便?!?/p>
賀峻霖語氣極其冷淡,仿佛面對的人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怎么現(xiàn)在連和我一起待在一個房間里都不愿意了嗎?”
吳巡蘭冷著一張臉,端莊的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賀峻霖轉(zhuǎn)回身,挑了下眉,輕輕嗤笑一聲,“你是怎么認為我會愿意和你一起待著?”
“只是憑你那個徒有虛名的‘母親’的含義嗎?”
吳巡蘭:“怎么說你也是從我身上掉下去的肉,你親愛的父親就是這樣教導(dǎo)你的?要對長輩無禮?”
賀峻霖站在大廳門前,冷冽著一張臉,他從來都不想承認他是賀府的孩子,這個表面和睦的“家庭”內(nèi)部究竟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吳巡蘭看著賀峻霖越來越黑的臉,心里越發(fā)舒爽。
她冷哼了一聲,伸出手來看著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褶皺的手背。
“你到底要做什么事?”
賀峻霖看著吳巡禮露出的笑容,心底越發(fā)的慌亂。
吳巡蘭看著賀峻霖強裝鎮(zhèn)定的模樣笑了,“你慌什么啊?就這么害怕我知道你和小賤蹄子私底下和那個死女人的聯(lián)系戳破啊?!?/p>
賀峻霖抿緊唇,手指攢緊,直至泛白。
“有什么事你就說,別墨跡?!?/p>
“別急啊,好戲要慢慢等著才好看。”
吳巡蘭目光緩緩移到賀峻霖的身上,微微勾唇笑著。
明明優(yōu)雅端莊,可賀峻霖看著她只覺得不斷的犯惡心。
忽然他明白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吳巡蘭似乎早就知道賀峻霖會猜出來,壓根不驚訝,卻還是故作一副姿態(tài),“呀,怪不得那賀軍統(tǒng)最喜歡你,果然聰明啊?!?/p>
“就是可惜你因為我那段時間抽大煙,自出生以來就身子弱,不然繼承軍權(quán)的怎么可能會是那小賤蹄子?!?/p>
提起張澤禹,她總是惡狠狠的,連名字都不愿意提而是用著惡毒的綽號。
賀峻霖聽罷就要出去,哪知管家?guī)е蛷臄r住了大門。
“讓開!”
管家面漏難色,看了一眼吳巡蘭,她似是漫不經(jīng)心抽大煙卻注意力一直在這邊,“二少爺,您還是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了。”
“你們讓不讓?”
賀峻霖少見的把情緒暴露出來,他差不多猜到吳巡蘭是派人去擾亂張澤禹母親的店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張澤禹在軍大院里訓(xùn)練,很難會接收到消息,吳巡蘭下手會有多瘋他見識過的。
他有時候是真的不明白吳巡蘭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明明不愛,卻要把賀軍統(tǒng)身邊的所有女人除了她都要置于死地,像個瘋子一般。
她似乎是一直害怕自己姨太太的位置被別人搶走一般,但是賀軍統(tǒng)言出必行是他一大特點,說過不會娶別人就一定不會,所以他在張澤禹剛出生時就會根據(jù)吳巡蘭的意愿把一個只是意外出生的孩子的母親,并且是一個他不會娶的女人趕出去。
他的父親這么多年他也了解,只是對權(quán)勢在意,其他一切都不在乎。
賀峻霖試圖要強行突破人墻,在他準備動手時吳巡蘭放下手中的煙,說道:“別想了,今天就是把你搞死在這里也不可能讓你出去?!?/p>
“不如你坐下聽聽我的計劃吧,給你解解悶?!?/p>
吳巡蘭說的冷酷無情,像是要搞死的人不是她前面提起的親生骨肉一般。
賀峻霖咬著口腔里的軟肉,站著原地看著吳巡蘭,眸色暗沉,吳巡蘭被賀峻霖的眼神嚇到了,心中一驚,但是又想到剛剛賀峻霖外漏的著急的神情,爽勁上來,也不怕什么了。
“聽說你最近還結(jié)識了一個小姑娘啊,長得特水靈,那想必那些外國人挺喜歡的?!?/p>
“你什么意思!?”
賀峻霖心里有了猜想,卻遲遲不敢證實。
“別急啊,你那么聰明肯定猜到了啊?!?/p>
吳巡蘭看著賀峻霖強壓在心底卻控制不住外漏的慌張,笑容越咧越開,像極了地獄的惡魔。
“我啊把進城的大門給漏了一點,我記得,城門一進來不遠就是天橋了吧,嘖嘖嘖,可惜了,都說那櫻花國的士兵都喜歡那種年齡小還水靈的小姑娘了?!?/p>
賀峻霖雙目猩紅,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
他咬緊牙關(guān),“你tm瘋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叛國!”
吳巡蘭呸了一聲,臉色扭曲,“你以為咱這個家很干凈嗎?你爹私底下跟外國人走私槍炮你不會不知道吧?哦,你可是個殘廢,一個廢物怎么和小賤蹄子比啊,說不定這小賤蹄子也參與進去了呢?!?/p>
吳巡蘭忽然發(fā)瘋了似得狂笑起來,她把面前桌上的一切東西揚起手全掃在地,又站起來把旁邊柜臺上名貴的瓷器發(fā)狠的摔在地上。
“天橋旁邊不就是那死女人的店鋪嗎?說不定會抓起來一起被帶去伺候呢?!?/p>
“你tm的就是瘋了。”
“我瘋了?!是,瘋了!”
賀峻霖不去看她,想辦法怎么突破人墻出去。
吳巡蘭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抓著地上破碎的瓷片就向賀峻霖沖來,賀峻霖反應(yīng)極快的側(cè)身躲過,見機奪下吳巡蘭手中的瓷片,還沒等他把瓷片扔向別處,吳巡蘭直接又沖了上來,只不過這次她的目的是瓷片。
“哼——”
剛剛的嘈雜安靜下來。
賀峻霖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瓷片刺入了吳巡蘭的身體。
吳巡蘭:“我吳巡蘭一輩子窩窩囊囊,只想尋一心愛之人過一輩子,誰知生在這亂世,我也只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p>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凄苦,“賀峻霖,你眉眼想我,但骨子卻不像我,我偏執(zhí),我明白我做了錯事,我沒法背著這叛國的罪名活下去,倒不如讓你了解了我。”
說到這里,吳巡蘭閉上了眼。
賀峻霖顫抖著扶著吳巡蘭躺下。
吳巡蘭她不值得賀峻霖心疼,她這輩子做盡了壞事,但責(zé)任只是因為這腐朽黑暗的社會,如果沒有最初的聯(lián)姻,沒有戰(zhàn)爭和槍炮,她可能會尋得心愛之人安穩(wěn)的過一輩子。
但是一切終究發(fā)生了。
賀峻霖把吳巡蘭交給了管家處理,吳巡蘭一死也沒人能阻擋他出去,他趕忙出去聯(lián)系組織的人,但是一切都遲了。
天橋那邊已經(jīng)被燒殺搶虐,槍火席卷了平時熱鬧的街巷,哭聲,尖叫聲不斷。
賀峻霖找到了張澤禹,把事情告訴了張澤禹,他們各自聯(lián)系兩邊的組織,幸虧早有信息傳出來今日櫻花國要打進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只是沒想到吳巡蘭會用賀軍統(tǒng)的權(quán)利開了城門。
這場仗他們打贏了,賀峻霖第一次碰了槍殺了人,但是他最后還是沒有尋到江暮云。
晚上那個承諾會回來打工的人失了言。
深海舞廳因為靠近天橋,也被槍炮打了個破碎,估計是開不起來了,后來幾天賀峻霖給存留下來的人開了工錢,想回家尋親的就放回去了,想為親友報仇的跟著賀峻霖一起加入了黨。
賀軍統(tǒng)被那邊的組織撤了職,卸職那天被不明人士槍決了。
也算是得到該有的報應(yīng)了。
張澤禹接手了軍隊,成為了最年輕的隊長,他決定從最開始干起,隊長的職責(zé)也是在訓(xùn)練期間優(yōu)異的表現(xiàn)而封的職,當然也有那天在天橋的戰(zhàn)爭救了三名百姓的加持。
下葬了賀軍統(tǒng)和吳巡蘭的幾日后,張澤禹就接收到了指令,主動請纓帶隊去了前線,后來的幾個月賀峻霖一直沒有見到張澤禹。
因為身子弱,他當了文職,一步一步走到了隊伍的政委書記的職位上,也離開了京城,倒是見到了大哥。
只是再也沒有尋到江暮云。
后來的一年,兩黨合作,進行北伐,賀峻霖這才再見到了張澤禹。
張澤禹比離開時壯了不少,也又躥個了,都要比賀峻霖這個二哥高了,經(jīng)常在前線皮膚黑了不少。
總之成熟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京城的人和事,都互相避諱著。
北伐后,誰知又開始鬧內(nèi)戰(zhàn),安穩(wěn)的日子沒過多久。
又因為櫻花國為主的侵略,一家人也不搞窩里斗,齊心協(xié)力趕走了外人。
內(nèi)戰(zhàn)最后以賀峻霖的黨派贏得了勝利,張澤禹已經(jīng)成為他們組織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軍領(lǐng),因為戰(zhàn)敗了,跟著去了臺灣。
大哥在打櫻花國的最后一場戰(zhàn)爭時戰(zhàn)死沙場。
賀峻霖帶著大哥的遺骨回到了京城,想了想還是把大哥埋在了離吳巡蘭相隔很遠的烈士陵園,他明白大哥不想見這名義上的父母,他不會讓大哥在黃泉之下糟心的。
他在原來的深海舞廳的基礎(chǔ)上蓋了茶館。
茶館的名為“玫瑰”。
有顧客進來才知道這是一個茶館,畢竟誰家茶館會叫一個外國洋花的名字。
有顧客問過坐在角落安靜吃茶的賀峻霖,問賀老板怎么會取這么一個名作為茶館名啊。
畢竟這賀老板名聲在外,大家都知道是個救國英雄,再加上這茶品質(zhì)量好。
賀峻霖像是最初江暮云見到他時一般,輕輕扯著嘴角,彬彬有禮,沐浴在陽光的籠罩下。
“紀念故人罷了?!?/p>
賀峻霖期盼著張澤禹的歸來,也在心底祈禱著江暮云的平安。
找不到消息也可能是這丫頭想給他留個念想吧。
當初張澤禹吵吵嚷嚷等著賀峻霖開茶館,然后招江暮云唱戲。
如今茶館開了,客席攘攘,卻中間的戲臺從來沒有人來唱。
賀峻霖教給江暮云“長相守”這個詞那天,江暮云仔仔細細的把這三個詞寫到紙上,然后拿起來細細端詳。
她曾說,等家國危難安息,她會帶著心愛人一生一世長相守。
——end.——
深海玫瑰(賀峻霖番外)正式完結(jié),撒花~~~
全番外分為五個章節(jié),一共一萬兩千+字數(shù)。
這個題材有些敏感,我生怕我寫的哪里會出錯,也是第一次嘗試這個題材以及短篇番外,不好的地方麻煩大家包容包容,有錯誤的地方大家也指認出來,我會進行修改。
那么《深海玫瑰》就正式和大家說再見了!
《深海玫瑰》2022.10.01開始計劃——2023.01.15正式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