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狐君關上門,不緊不慢的摘面具,凌浮云定睛一看,驚呼道:“白……師兄?”
千面狐君又重新戴上面具,走了過來:“這下認得我啦?!?/p>
“你……”還未等凌浮云開口,千面狐君捂住她的嘴道:“我的身份不便透露,此次來是辦事的。”
凌浮云將話憋了回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才是正真的千面狐君吧,知不知道外面有人冒充你?”仿佛在指責他這個千面狐君當得不夠稱職。
千面狐君敲了敲她腦袋:“沒規(guī)矩,還敢指責兄長了?!鞭D而又道:“你趕緊回家去,你母親都捎了好幾封信過來了。”
凌浮云搖搖頭:“我才不回去,我可不想一輩子困在山上。”
千面狐君又是一計敲腦袋:“好好在這兒呆著吧,等付奇來接你回去,莫要和那群人廝混在一起。”說完,有些憤憤地離開了。
臨走時,將一張字條扔在桌上:有借有還,時候未到。
內力?此事他怎知曉的?難不成……凌浮云敲了敲腦袋,這事越來越復雜了。
城郊三里亭
寧弈氣喘吁吁地跑到亭上,亭上做一人,身子曼妙,舉止端莊,唯有一襲黑衣與之氣質不符。
寧弈只是驚訝,徐越竟將自己的貼身婢子龍琴給派了過來,當真是用心良苦。
未等寧弈開口,龍琴便甩來一塊令牌,那是徐越早些年從宮中李管事那里討來的,可調遣各地的暗衛(wèi)。
寧弈更加吃驚起來,龍琴未曾看一眼,用平和的語氣道:“藥在千面狐君手上,人在秦衾醫(yī)館,令牌本就是聞城主的。”
沒給寧弈多加思考的時間,人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百曉閣果真是消息靈通,他查了這么久都沒有線索,便這么快就從那兒有了答案。
寧弈急忙將令牌揣進兜里,往城里跑。沒走幾步一把彎刀便橫在了他身前。塔娜從他身后緩緩走到前面撿起彎刀,對著寧弈道:“小公子,將令牌交出來,饒你不死哦?!?/p>
寧弈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朝后退了幾步,身后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寧弈轉身一看,戴著狐貍面具,難道是……葛千秋?
寧弈警惕地將劍指向塔娜,道:“好狗,不擋道!”
塔娜哪里是能受氣的主兒,彎刀劈頭就向寧弈坎來,葛千秋也從背后給寧弈來了一掌,好在寧弈身手敏捷,躲過了這倆面夾擊。
寧弈尚未拔劍,只與二人周旋來消耗他們的體力。塔娜已按耐不住,使出了殺招,逼著寧弈出劍,寧弈拔劍抵擋,奈何明搶易躲,暗箭難防。
葛千秋用匕首刺中寧弈腰部,寧弈捂著傷口單膝跪于地上,身子只覺得發(fā)軟。
葛千秋笑了笑:“匕首上染了西域的奇毒,我看你能撐幾時?!?/p>
塔娜用彎刀挑開寧弈的衣服拿出令牌,她雖不知這個是什么,但肯定是個寶貝。將令牌在寧弈眼前晃了晃:“讓你囂張?!?/p>
“姑娘莫囂張的好!”一根穿線銀針將令牌繞了起來送進了另一人手中。
寧弈抬眼一看,有些驚喜:“秦離淵?!鼻仉x淵沒瞅他,畢竟對他主子還有些意見。
塔娜拿起彎刀就要劈來,秦離淵跳到遠處,袖中銀針飛向一旁愣住的葛千秋,葛千秋猝不及防被刺中了右手臂。
塔娜皺了皺眉頭,叫道:“沒用的東西。”
秦離淵指了指葛千秋的右手臂:“我的銀針可是有毒的哦,不想死的話勸你們快些去找大夫吧?!?/p>
葛千秋的右手臂漸漸失去了知覺,手中匕首也滑落在地,塔娜見形勢不妙,拖著不爭氣的葛千秋,走時還不忘來一句:“你等著,有你好果子吃!”雖吃了敗仗,氣勢上倒也不輸幾分。
秦離淵玩弄著手中的令牌,他識得這令牌:“老家伙,居然把這么好的東西送予你家城主?!?/p>
盯了盯被刺傷的寧弈,嘆了口氣:“我那銀針倒沒什么毒性,你這匕首……”
算了算了,就當好人做到底,秦離淵將令牌揣進兜里,寧弈艱難的嘀咕著,秦離淵道:“先管好你自己,令牌我先替你收著吧又跑不掉。”說著,便背著寧弈迅速往城內趕,加之其輕功不錯,不過半小會兒,就進了城。
想來城內的醫(yī)館,他也只認識秦衾了,邊好不猶豫就去了秦衾的醫(y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