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劍眉緊蹙,渾身散發(fā)的低氣壓,讓周圍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
小氣,脾氣差,陰晴不定,愛欺負(fù)人……
這就是舒情對他的評價?!
在別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是翻云覆雨的天之驕子,是讓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怎么到了舒情眼中,就哪哪都不行了?
他就哪里比不上劉耀文了?
舒情馬嘉祺,你怎么過來了?
舒情站起身,看著面前面色不佳的男人,有些驚訝。
剛才她和爺爺?shù)碾娫挘恢浪遣皇嵌悸犚娏耍?/p>
真要命……
這小氣的男人要是聽見了,還指不定會怎么生氣。
馬嘉祺卻只是淡淡道,
馬嘉祺回家吧。
回家?
馬嘉祺是什么意思?
讓她和他一起回家?
想起那天的尷尬,舒情忙搖頭,
舒情你先走吧,我還要加班,今晚就不回去了。
馬嘉祺 你忘了你有低血糖嗎?萬一又暈倒了怎么辦?我可不想三更半夜再給你找醫(yī)生。
馬嘉祺瞇著眼眸,清冷開口。
這女人為了躲他,居然要通宵加班?就連自己身體也不顧了?
她就真的這么不待見他么?
見馬嘉祺又提起那天的事情,舒情微微有些尷尬,
舒情哪有那么容易暈倒?那次只是意外而已,你能不能別老提那事。
馬嘉祺 快走吧
馬嘉祺低頭掃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凌晨十二點了,蹙眉催促道,
馬嘉祺作為BOSS,我命令你,現(xiàn)在即可下班回家。
語氣霸氣側(cè)漏,讓人無法反抗。
好吧……
舒情想通宵加班也不過是想躲開馬嘉祺,可現(xiàn)在馬嘉祺大有她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勢,那舒情也沒必要非留下加班了。
雨,稀里嘩啦的落下來。
舒情坐在馬嘉祺的車上,看著雨滴落在擋風(fēng)玻璃,雨刷嘩嘩的刷著,思緒有些飄遠(yuǎn)。
她來A市也快一個月了,原本想著既然答應(yīng)了爺爺,這三個月就做做樣子,反正她和馬嘉祺相看兩厭,可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些偏離了她預(yù)期的軌道。
馬嘉祺對她做的那些時候,超出了契約,有時候她覺得這個男人霸道強勢,不可理喻,可有時候他卻又很關(guān)心她。
上次,夏星星拿刀刺她的時候,馬嘉祺奮不顧身的護(hù)住她。
而今天,馬嘉祺怕她通宵加班太累,硬逼著她回家。
雖然他強勢霸道,可這難道不是一種關(guān)心么?
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她?
僅僅因為她是他的掛名未婚妻?
這完全沒必要。
舒情一向看人很準(zhǔn),可此刻,她卻看不透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三個月之后,她真的可以順利的和馬嘉祺解除婚約,全身而退么?
舒情側(cè)頭偷偷的看了馬嘉祺一眼,只見他俊臉面無表情,節(jié)骨分明的大手緊握方向盤,深邃的眸光直視前方,正專心致志的開車。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車子狹小的空間,靜謐的有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舒情閉了閉眼,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還真有點累了。
她正閉目養(yǎng)神,忽然聽見馬嘉祺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馬嘉祺舒情,我真有那么差嗎?
舒情啊?
舒情睜眼,有些莫名其妙。
馬嘉祺偏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馬嘉祺我小氣?脾氣差?
舒情:
舒情……
天,剛才她和爺爺說的那番話,果然都讓馬嘉祺聽見了。
這尼瑪太尷尬了。
舒情扶額,
舒情馬嘉祺,你有偷聽別人電話的習(xí)慣?
馬嘉祺蹙眉,
馬嘉祺應(yīng)該說,你有在人背后亂嚼舌根的習(xí)慣。
舒情亂嚼舌根
舒情有些炸毛,狠狠的瞪了馬嘉祺一眼
舒情哪里亂嚼舌根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馬嘉祺的臉色有點冷,
馬嘉祺所以,我哪都比不上劉耀文?
舒情簡直無語,這男人也太能聯(lián)想了吧。這和劉耀文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舒情 你非要這么認(rèn)為,我也沒辦法。
舒情氣惱道。
在馬嘉祺聽來,舒情這是承認(rèn)了,在她心目中,他哪里都比不上劉耀文。
所以,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找劉耀文代言?
她有沒有想過,他才是她的未婚夫?
馬嘉祺shit!
馬嘉祺腦補著舒情和劉耀文在咖啡廳親熱的樣子,左手重重的在方向盤敲打了一下,臉色陰沉,
馬嘉祺舒情,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的身份!
馬嘉祺話音未落,突然車子失去了控制,往一片偏去,他連忙踩剎車,可車子還是撞到了護(hù)欄。
嘎吱……
車子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舒情整個人往前,腦袋差點撞到擋風(fēng)玻璃。
舒情出什么事了?
舒情揉了揉腦袋,有些驚魂未定。
馬嘉祺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打開車門,下車去查看。
透過玻璃窗,舒情看見馬嘉祺俯身檢查車子,傾盆大雨落在他身上,瞬間他渾身都濕透了。
舒情從抽屜拿了一把雨傘,下車,把傘撐到了馬嘉祺身上。
馬嘉祺蹙眉看了她一眼,
馬嘉祺你下來干什么?
舒情車沒事吧?
舒情把傘撐在馬嘉祺腦袋上,自半個身體露在外面,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身上,不一會渾身都濕漉漉的。
馬嘉祺伸手,大手拿過舒情了手中的傘,偏向她的方向。
一把傘兩個人打有些不夠,舒情便往馬嘉祺身旁靠了靠。
此刻的她全身都被雨水打濕了,發(fā)梢滴著水,水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白色的連衣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材,是那樣的迷人。
馬嘉祺只覺得小腹一緊,伸手?jǐn)堊×耸媲榈臈盍?xì)腰,讓她緊貼著自己。
馬嘉祺低頭,深邃的眸光直視懷中的女孩,清冷的眸子此刻卻仿佛燃燒著一團(tuán)火焰,讓人沉淪。
這樣親昵的動作,舒情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用力掙扎了一下,輕聲卻又堅定道,
舒情馬嘉祺,別這樣。
夜色,格外幽深寂靜。
雨,嘩嘩的落在黑色的大傘上。
傘下,馬嘉祺俊臉遍布寒霜,渾身的低氣壓讓舒情如墜冰窖一般。
沉默了半晌,馬嘉祺才冷言開口,
馬嘉祺因為劉耀文嗎?我真的哪里也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