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在十二點到來之前,劉耀文終于回到了家里。
在高速上堵了整整一天一夜,隨行的人早已困乏不已,他倒是一點困意也無,到了家門口之后,等不及司機(jī)給他打傘,直接沖進(jìn)了雨里,一路小跑著進(jìn)了屋子。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片漆黑,唯有客廳里劉名傳來幾聲蛙鳴。
劉耀文還沒來得及上樓,二樓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
韓若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低聲咕噥了一句:
韓若討厭死了,大半夜的也不睡覺嗎?
她覺得青蛙實在是太吵了,可這是安安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她又舍不得丟掉,只能趁著半夜悄悄把青蛙媽媽給挪到后院里去。
劉耀文不解其意,還以為韓若是對著自己在說話,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歷經(jīng)了千辛萬苦才來到她面前,沒想到她竟然覺得自己討厭。
劉耀文韓若。
他站在樓梯下,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由于沒有開燈的關(guān)系,她只聽到了聲音沒見到人,差點以為是青蛙成精了,嚇得尖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韓若你你你你……你別過來!
劉耀文的腿才在樓梯上邁了一步,頓時停住。
韓若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她口中念念有詞,鼓起勇氣打開了燈。
燈光下,劉耀文哭笑不得地站在樓梯口,一雙深邃的眸子正盈盈望著她。
一定,是在做夢吧?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疑心是睡眼朦朧出現(xiàn)了幻覺。
而他已經(jīng)抬起了腳,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終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她還是有些恍惚,而他已經(jīng)將她一把抱住,良久,發(fā)出了一句松快的喟嘆:
劉耀文整整七天沒抱到了。
空想千萬次,不及見面擁抱一秒。
韓若你……怎么回來了?
直到感受到了他身體傳來的灼熱溫度,她才有了些實感,開始確信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劉耀文怎么,不想讓我回來?
她連忙搖了搖頭,同樣摟住了他的腰。
劉耀文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五十八分,還好,不算太晚。
劉耀文韓若,生日快樂。
他在她耳邊溫柔絮語。
她撲哧一笑。
劉耀文 有那么高興?
韓若 過生日能被人記住,當(dāng)然很高興啊。
因為那個人是向她飛奔而來的他,不是別人。
韓若覺得大腦有點缺氧后的發(fā)暈,大約是夜晚的風(fēng)太冷,而且夜太長,她還沒有睡醒。
他握著她的手,變魔術(shù)一般將一個物體套上她的指尖,韓若低頭看去,竟然是一枚戒指。
一枚很大很大的鉆戒。
這戒指一看就是大師匠人精細(xì)切割打磨出來的價值高昂的工藝品,在并不亮堂的燈光下依舊熠熠生輝,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
只不過,韓若貧乏的詞匯能力,只能用“很大很大”來形容。
劉耀文 三年前就想要給你的,喜歡嗎?
她愣了愣,隨即從他微微張開的口中,聽到了一句這輩子應(yīng)該都不會忘記的話。
劉耀文 韓若,我們馬上就結(jié)婚吧,好不好?
她嘴角微微上揚,歡喜到差一點就手舞足蹈。
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隨后,應(yīng)該是害羞吧,低下了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悄悄用手指摩挲著那枚巨大的鴿子蛋,將它握在掌心時刺棱棱地有點疼,會疼,那就真的不是做夢。
她抬起頭,眼睛里仿佛有星星,悄聲湊到了他的耳邊說:
韓若我也有給你準(zhǔn)備禮物。
劉耀文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她穿著睡衣手里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十秒之后,他收到了這世上最令他歡喜的貴重禮物。
是女人努力踮起的腳尖,是盛夏的蛙鳴,是一個略顯生澀的吻。
他身上很濕,像是剛淋了雨 ,頭發(fā)上的雨水凝結(jié)落到她的面頰,冰冰涼涼,讓她頓時困意全無。
他身上的襯衣也因濕了的緣故緊緊貼著肌膚,勾出他縱橫的肌肉紋理。
男人的胸膛始終寬厚溫暖,韓若動了動喉頭,下一秒,就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這是他記憶里,這個女人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
他這輩子,應(yīng)該是不會再贏了。
一吻綿長,劉耀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雖然很想也在她面前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來,可臉上的笑意卻怎么藏也藏不住。
或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因為害羞,她的臉上紅得像發(fā)燒。
劉耀文一手將她抱起,她驚呼了一聲,他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抵上她的唇邊。
韓若噓,你想把別人都吵醒嗎?
她乖巧地閉上了嘴,生怕自己會掉下來,兩只手緊緊抱著他的肩膀。
劉耀文將她抱進(jìn)房里之后,順便用腳關(guān)了門。
劉耀文你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被雨淋濕的衣服。
韓若點了點頭,雖然她很想問問他是怎么在這樣大的臺風(fēng)天下趕回來的,不過,也并不急在一時。
正是困乏不已的時候,韓若在床上等了沒幾分鐘,瞌睡就又襲來,她很不想在這時候睡著的,畢竟那么多天沒見,她有無數(shù)的話想要跟他說,不過,真的很困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受到了床震了一下,劉耀文已經(jīng)躺在了她的身邊,在她的額頭和臉頰落下細(xì)密的吻。
劉耀文困了嗎?
男人問她。
韓若搖了搖頭,不過,困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出賣了她。
劉耀文別睡了。
他一把將她拉起來,韓若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還是困乏地軟倒在他的懷里。
喚醒失敗。
他忍不住又一陣輕笑。
劉耀文的吻技并不如何高明,長驅(qū)直入地撬開她的牙關(guān),用近乎饑渴的姿態(tài)向她索取。
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是一只貪婪的饕餮,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永不滿足。
韓若被他輕而易舉地挑動得渾身燥熱,就算再困也睡不著了,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扒了個精光,她只好勉強地抓著被角試圖掩蓋自己。
不過,那好像也只是杯水車薪。
劉耀文剛洗過還沒吹干的頭發(fā)上滴下水來,冰冰涼涼落在她的胸口,激起了渾身一陣又一陣的麻栗。
被他親吻過的每一寸肌膚都成了她的敏感點,她竭力地讓自己不要叫出聲來,這更激起了他的勝負(fù)欲,開始了更為猛烈的攻勢。
外頭的狂風(fēng)暴雨依舊在繼續(xù),將她低啞的呻吟盡數(sh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