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活躍的叫著,一對細(xì)細(xì)的小腳輕輕點地,跳來跳去,突然有兩只拍打著翅膀撲拉拉的飛了起來,陽光暖洋洋的,照射在嫩綠的樹枝上,窗外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病房里,整個屋子潔白的刺目,空氣里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劉名的刺鼻。
病床上,顧朝夕渾身上下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躺在那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麻藥的效用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過了,渾身上下是一種抑制不住的疼痛痛,植皮疼痛是劇烈的,鋪天蓋地,細(xì)細(xì)密密的涌上來,摧殘著她纖弱的神經(jīng)。
這種痛感甚至不比馬嘉祺的折磨來的好受,她痛的差點抽搐起來,但心底里竟沒有一絲痛苦的感覺,只覺得興奮。
她現(xiàn)在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拆除紗布,煥然一新的站在鏡子前的樣子,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人生馬上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似乎連這樣劇烈的痛感都變得不那么難熬了。
她勾了勾唇,微笑起來,扯得臉上的皮膚絲絲縷縷的疼痛。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保姆出現(xiàn)在門口。
保姆顧小姐,午飯我已經(jīng)買來了,根據(jù)醫(yī)生的要求,都是清淡有營養(yǎng)的食物,您可以放心吃。
保姆依舊是一張溫柔熱情周到的臉。
顧朝夕今天心情還不錯,沒有像往常投以厭惡的眼神,這倒是讓保姆很意外。
保姆將買來的食物包裝袋子打開,頓時,屋子里彌漫起一股清清淡淡的香味,莫名的勾人味蕾。
她先是將顧朝夕的病床調(diào)高一些,然后再坐下來,耐心的將食物喂到她嘴巴里。
剛買來的食物熱氣騰騰,熱燙的排骨湯將顧朝夕的嘴唇燙的發(fā)麻,她哆嗦了一下,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顧朝夕這么熱,你想燙死我嗎?
她發(fā)了脾氣,但卻沒有其他過分的舉動,這讓保姆有些驚訝。
以她這段時間與顧朝夕的相處來看,顧朝夕的性格是很暴躁的,這若是在平時,她甚至?xí)⑦@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水潑在她臉上,看來她今天心情好像真的很好。
保姆低著頭,舀起一勺湯湯水水,放在嘴邊吹涼正打算喂給顧朝夕,病房的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
聲音顯得有些突兀。
顧朝夕看向門口的方向,有些狐疑,昨天醫(yī)生告訴她換藥的時間明明是在下午,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顧朝夕請進(jìn)。
病房門被打開,一條性感的修長的美腿首先出現(xiàn)在門口。那條腿纖細(xì)漂亮,肌膚細(xì)膩白皙,沒有一絲贅肉,也不過分精瘦,細(xì)嫩的腳踝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漆皮高跟鞋。顧朝夕認(rèn)得,那是某高端品牌今年的限量款,一雙要上萬塊,她微微挑眉。
視線再往上是包臀裙的裙擺,那裙擺在大腿和膝蓋之間的位置,雖不算短,可配上這條美腿竟劉名的充滿了誘惑的味道,另一條腿也邁了進(jìn)來,顧朝夕這才看清楚來人。
馬嘉祺的秘書穿著一身香奈兒的套裝,出現(xiàn)在病房里,腳上的高跟鞋撞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妝容精致,干練之中不失嬌俏性感,手臂上挎著的那只包包格外奪目,顧朝夕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包包一定是剛買不久,看起來很新。
她伸手撩了撩性感的大波浪,眼睛里帶著些許輕蔑的意味。
顧朝夕瞇起眼睛,諷刺的看著劉名其妙出現(xiàn)的女人,前幾天在來醫(yī)院的車上,她就能感覺得到這個女人說話略微有些針對她,今天她打扮的這樣土豪出現(xiàn)在這里,一看就來者不善,大概是女人的直覺,顧朝夕很明顯能感覺得到,馬嘉祺的這個秘書對她有很大的敵意。
最開始她以為這種敵意只是因為之前她每次打給馬嘉祺催促他為她安排手術(shù)的時候,馬嘉祺都會叫秘書來打發(fā)她,久而久之這秘書就煩了,所以對她的印象不好。但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好像不是這個原因。
這個女人總是盯著她,眼睛里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就好像她變成今天這副樣子,讓她心里很爽快似的。
顧朝夕緩緩開口,眼睛里帶著濃烈的防備:
顧朝夕你來這里做什么?馬嘉祺派你來的?
難不成是馬嘉祺反悔了,不想為她安排后續(xù)的手術(shù)了?顧朝夕緊張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她會和馬嘉祺那個魔鬼拼命的。
秘書輕蔑的白了她一眼,反客為主的拉貨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秘書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看看你。
顧朝夕冷笑:
顧朝夕我跟你……好像沒多大交集吧,怎么勞煩你興師動眾的跑過來看我?我們熟嗎?秘書小姐。
秘書笑了笑,那笑容雖看起來優(yōu)雅大方,卻讓顧朝夕覺得有種劉名諷刺的意味,她的笑容里像是帶著針一般,劃破空氣向她刺過來:
秘書顧小姐,你不認(rèn)識我,但我對你可熟悉的很。
不知怎么的,顧朝夕總覺得這秘書有些趾高氣昂的,雖然她并沒有說什么挑釁的話,但她給她的感覺好像是在看她的笑話。
顧朝夕 你對我熟悉?
顧朝夕疑惑的開口,
顧朝夕我可不記得我從前認(rèn)識你這么一個人。
這倒是真的,顧朝夕第一次見到她還是在馬嘉祺派來接她的車上,之前和她的交集,不過是幾個電話而已。
秘書笑了笑
秘書是啊,顧小姐你從前那么風(fēng)光無限,又怎么會把別人放在眼里?從前馬總為了陪你吃飯放我鴿子的時候,你應(yīng)該很得意吧?但是現(xiàn)在誰又能想到,曾經(jīng)馬總身邊最受寵的情婦,那個美艷性感的顧朝夕,如今竟淪落到這幅田地?”
秘書說著,一雙修長漂亮的美腿翹起二郎腿,悠閑地模樣讓顧朝夕微微皺眉。
秘書的語氣里帶著嘲笑的意味,顧朝夕算是聽明白了,果然她之前在來醫(yī)院的車上就猜對了,這女人跟馬嘉祺有一腿,也難怪,像她這樣一個秘書,工資大多只有幾千塊,又不是總裁特助,怎么有錢買得起全身上下的名牌?她這一身行頭加在一起,少說得有二十多萬了。
不過她沒想到原來這女人在那么久之前就是馬嘉祺的情人,而且還明里暗里的在和她爭風(fēng)吃醋,甚至還是在她都不知道她是何許人也的情況下,這個女人的嫉妒心可真是夠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