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幾天以前,顧朝夕一定不會來見馬嘉祺,那個男人毀了她的生活,糟蹋了她的青春,她只想讓他快點去死。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馬嘉祺竟然會派人來救她。就說明,她今天的行動對馬嘉祺來說是有用的,他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如果不是對他有用的事,他是不會插手的,怎么可能會好心來救她?
既然他幫了她,就說明,他是想與她合作的。
顧朝夕雖然恨馬嘉祺,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光憑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將韓若怎么樣,這兩次就是個例子。
所以,她迫切的需要一個背景強大的人來幫忙,現(xiàn)在的顧朝夕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早就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只要是能讓韓若付出代價,就算是再次出賣自己的靈魂,她也愿意去做。
反正她都已經(jī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的生命早就已經(jīng)跟一坨爛肉沒有任何區(qū)別了,頂著一張如此丑陋可怕的臉,和聽著就瘆人的嗓音,除了報仇以外,顧朝夕沒有任何繼續(xù)活下去的理由了,只是這股恨意還支撐著她,沒有咽下最后一口氣。
在報復(fù)韓若之前,她是不會死的,她要親眼看著韓若痛苦的樣子,她要讓韓若比她現(xiàn)在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電梯很快到達了頂層,熟悉的走廊,顧朝夕駕輕就熟的走到那間熟悉的房間門口。
身旁的男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萬能龍?zhí)?/a>老板,我已經(jīng)把顧小姐帶來了。
馬嘉祺進來。
屋子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門一推就開了,男人帶著顧朝夕走進去。
這房間里的一切都還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猩紅色的沙發(fā),華麗貴氣的水晶吊燈,高檔的擺設(shè),連地上鋪的高級絲綢地毯都沒有變。
顧朝夕卻只覺得諷刺,她可能這輩子都逃不開馬嘉祺的魔掌了吧?從前她就是在這里,一次又一次的輪為馬嘉祺的玩具,被他凌虐,而現(xiàn)在,她即便是沒了那張漂亮的皮囊,靈魂也依舊逃不開馬嘉祺的控制。
馬嘉祺從柔軟的大床上站起來,身上的西裝微微的有些皺了,他不慌不忙的整理好。
顧朝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剛剛這個屋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由得在心里冷笑,馬嘉祺還是老樣子,他身邊從來不缺任何各式各樣的女人,而她顧朝夕,不過是他曾經(jīng)玩過的女人其中的一個而已。
顧朝夕你是什么目的?
顧朝夕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
馬嘉祺勾了勾唇:
馬嘉祺什么?
他故意裝傻,臉上滿滿的都是玩味。
顧朝夕為什么要幫我?你不是說從此以后我們再無任何關(guān)系嗎?
顧朝夕問道,其實她真的恨死面前這個男人了,她曾經(jīng)答應(yīng)幫她恢復(fù)容貌,到頭來卻把她耍了一通,但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他也是個有用的靠山,所以即便是恨他恨得入骨,她也會忍住。
馬嘉祺笑起來:
馬嘉祺我想以你對我的了解應(yīng)該能猜到我的目的吧。
馬嘉祺早已不像前些天在電話里那般虛偽,那個時候顧朝夕尚存一絲理智,他的目的是挑起她的憤怒,消滅他的理智,所以必須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功的讓顧朝夕滿腦子都是恨意,顧朝夕現(xiàn)在堅定地想要置韓若于死地,他便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他自己的想法。
顧朝夕你想利用我,幫你對你劉耀文和韓若。
顧朝夕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其實剛剛到酒店樓下,顧朝夕就什么都明白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頭來她還是成了馬嘉祺的棋子。
馬嘉祺不否認,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馬嘉祺那你覺得,你想被我利用嗎?
顧朝夕看著他,冷冷的笑起來,他還是這副唯利是圖的模樣,一如他們剛認識的時候。
顧朝夕 好,我答應(yīng)和你合作。
顧朝夕說道。
馬嘉祺笑起來:
馬嘉祺顧朝夕,我就知道你一直是個識時務(wù)的人。
顧朝夕冷笑:
顧朝夕馬嘉祺,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保姆就是你派來的吧,讓她故意在我面前說韓若的壞話,目的就是為了勾起我的恨意,還有前些天你的那個電話應(yīng)該也是這種目的吧。
馬嘉祺不否認,他笑了笑:
馬嘉祺顧朝夕,其實你一直很聰明的,當(dāng)初剛遇見的時候,我怎么會覺得你這個女孩子很笨呢?其實你一點都不笨,你只是缺一個人引導(dǎo)你而已。
顧朝夕冷笑:
顧朝夕馬嘉祺,你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從不掩飾自己,難道你不怕我知道你的目的以后就拒絕跟你合作了嗎?
馬嘉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
馬嘉祺那你會拒絕嗎?
顧朝夕不會。
雖然她很清楚,她對韓若的恨意是馬嘉祺故意挑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她對付劉耀文和韓若,但她并不覺得自己完完全全的是被馬嘉祺利用,韓若的確搶走了劉耀文,她的確得到了她得不到的男人,這個女人就是該死。
馬嘉祺 這么說來顧小姐你是愿意跟我合作嘍?
馬嘉祺坐在猩紅色的沙發(fā)上,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輕輕的晃動兩下,紅酒的氣味迅速融進空氣之中,帶著香醇的味道,飄散起來。
顧朝夕冷笑:
顧朝夕如果我拒絕跟你合作,我現(xiàn)在就不會再站在這里了。
馬嘉祺笑了笑,大床上的女人也下了床,扭動著性感的腰肢,火紅的衣裙下,豐滿的身體性感妖嬈,她邁著長腿走到馬嘉祺身邊,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絲毫不在乎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在。
馬嘉祺顧朝夕,你真是爽快,你真是我馬嘉祺的情婦中最特別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你現(xiàn)在這副尊容,恐怕我還會對你感興趣的。
顧朝夕冷笑,這個男人還真是惡心,他的心恐怕是冰做的吧,永遠只有利益,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