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更加難看,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的氣場。
嚴浩翔也張大嘴巴,心里涌上擔憂的情緒。
看來這人也真夠狠的,竟然拿這種東西對付韓若,劉耀文不確定韓若是否已經(jīng)被這種東西傷到了,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
劉耀文可能是我們趕過來的消息暴露了,綁架阿若和安安的人趕在我們來之前把他們兩個轉移走了。
嚴浩翔皺眉,眼中也閃爍著急切和擔憂。
“阿若”兩個字從嚴浩翔的嘴巴里說出來莫名的刺耳,劉耀文心里涌上一陣濃烈的酸澀,臉色更加冰冷,卻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匆忙的離開木屋。
手下派來的人也在這個時候搜查完畢。
沐陽總裁,方圓三公里之內(nèi)我們都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
沐陽帶著手下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萬能龍?zhí)?/a>二少爺,我們也沒有搜查到。
劉耀文的手下和嚴浩翔的手下并沒有在周圍發(fā)現(xiàn)什么,這說明那個人已經(jīng)帶著韓若走遠了,劉耀文的眉頭越來越深的皺緊,他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底里卻涌上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擔憂,這是劉耀文少有的情緒失控。
一只手在身側一點一點的握成了拳,用力的手指的關節(jié)都有些微微的泛白,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劉耀文的臉色冷峻的可怕。
突然,他想起自己那輛在停車場消失的車子。
那車子的鑰匙只有他和韓若有,車子一共就兩把鑰匙,一把鑰匙在他那兒,另一把是備用鑰匙,他放在了韓若那里,那是很久之前他給她的,為了方便她出行,現(xiàn)在那輛車在停車場里劉名其妙不見了,那就說明韓若離開的時候,開的是他的那輛車。
與此同時,手機突然響起來,劉耀文迅速的接起來。
手下總裁,夫人的通話記錄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劉耀文的心地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有些急切的開口:
劉耀文說!
手下有一通陌生電話在晚上七點十八分打進了夫人的手機里,隨后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夫人在七點二十三分走到酒店地下停車場,開著您那輛黑色的車離開了,夫人手機里最后一通通話記錄是在八點三十分的時候,打進來的還是之前那個陌生號碼。
果然,他猜的沒錯,是韓若他那輛黑色的車子開走的。
劉耀文面色冷了冷:
劉耀文能不能查到那個陌生號碼是誰?
手下總裁,這個我們也嘗試了,但是對方將這個號碼隱匿了起來,我們查不到具體號碼的主人。
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劉耀文的臉色微微的失望。
掛斷電話,他迅速動身離開木屋,嚴浩翔急切的跟在他身后,詢問著:
嚴浩翔是有什么線索了嗎?
劉耀文臉色冰冷沒有回答嚴浩翔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嚴浩翔幫著他一起尋找韓若是更加有利的好事,但他見到他如此急切擔憂的模樣心情便沒由來的煩躁不堪。
嚴浩翔當然能看得出劉耀文的想法,他皺了皺眉,聲音里也帶著些許急切。
嚴浩翔劉耀文,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跟我鬧別扭了,我知道你一直都非常討厭我,但是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雖然你劉家勢力很大,但我相信多了我的幫助,找到阿若和安安的幾率便更大一些,你應該也不希望他們出事吧。
他又叫她“阿若”,劉耀文的眉頭皺的更深,卻還是開口:
劉耀文小若離開的時候開的是我停在酒店地下停車場的那輛黑色的車,那輛車早被我裝了定位,現(xiàn)在方圓三公里以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那輛車,就說明挾持小若的人很有可能是開著那輛車離開這里的。
嚴浩翔愣了一下,面色微微的染上些許希望:
嚴浩翔那豈不是我們跟著定位走,就很有可能找到阿若和安安了?
劉耀文低頭:
劉耀文現(xiàn)在應該幾乎可以確定小若來過這里,但安安……
他沉默著,沒有再說話,的確,小木屋里只發(fā)現(xiàn)了韓若禮服裙子上破碎的布片,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關安安的任何線索,雖然大概率上綁架安安和韓若的是同一個人,但他并不能確定安安和韓若此刻都在這一個人的手上。
嚴浩翔和劉耀文動了身,劉耀文的推測沒錯,手機里監(jiān)控定位顯示,他那輛黑色的車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在小木屋周圍,后來又從小木屋的位置逐漸移動,劉耀文和嚴浩翔只能跟著定位的方向走。
卻發(fā)現(xiàn),那定位越來越偏離市區(qū),原本小木屋的這個位置就已經(jīng)算是很荒涼的郊區(qū)了,可現(xiàn)在那車子移動的方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甚至開始靠近海邊的位置。
劉耀文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起來。
海邊……
那個地方承載了他內(nèi)心太多太多不好的回憶,他甚至都不想回想起那些事。
曾經(jīng)在海邊,他被陸琉璃拉著掉下懸崖,墜落到冰冷的海水里,最后失去了記憶,差點再也想不起來,再后來,也是在海邊,他跟著顧朝夕跳下海,差點死掉。
海水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內(nèi)心里最不想回憶起的恐怖回憶,這一次,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劉耀文提心吊膽一顆心幾乎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韓若驚恐的發(fā)現(xiàn),顧朝夕將她帶到了海邊,她愣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來。
韓若顧朝夕,你把我?guī)У竭@里來做什么?
她緊張的盯著她,顧朝夕勾起唇角,瘋狂的笑起來,她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粗暴的將韓若拉下來。
顧朝夕韓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讓你嘗嘗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滋味。
她笑的瘋狂,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瘋癲了一般。
她鉗制住韓若的手,再將安安從后座上抱下來,小丫頭依舊在昏睡,只是似乎睡得沒那么沉了,顧朝夕將她從后座上抱下來的時候,她動了動,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迷藥的效用似乎快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