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幾乎是一口氣跑到了這條街的盡頭,她站在街邊,呆呆地看著周圍車水馬龍的街道,一時間胸口的位置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了一般的痛。
她紅了眼睛,伸出手捂住心臟的位置。
痛……
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淚水洶涌著滑落。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印象中,劉耀文是那么愛她啊,自從和她結(jié)婚以來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可是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瞧見,她是萬萬不可能相信劉耀文會背叛她的。
只是,怎么會是秘書呢?
她一向知道劉耀文的秘書溫柔懂事,辦事利落,工作認(rèn)真,劉耀文很看重她,每年秘書生日,劉耀文都會親自包個紅包為秘書慶生,她一向認(rèn)為這是劉耀文獎勵員工的方式,卻不曾想……
韓若蹲下身,腦子里像是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振翅,嗡嗡嗡的,吵得她頭腦亂極了。
她閉上眼睛,整個人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幾乎沒有力氣思考。
她就那樣呆呆的蹲在那里,周圍人來人往的,車水馬龍,喧鬧的街道只有她一個人是呆滯的,恐慌的,蜷縮在那里像是個受傷的動物。
不知過了多久,口袋里手機(jī)的響聲拉回了她的理智。
韓若眼神渙散,呆呆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接通了電話。
韓若喂……
她的聲音帶著失魂落魄的沙啞。
電話那頭丁程鑫的聲音響起來:
丁程鑫哈哈,韓小若,你快去網(wǎng)上看看呀!現(xiàn)在媒體們的輿論風(fēng)向徹底變了,現(xiàn)在他們幾乎都猜測我和戴冉冉是不是情侶,根本都沒有人再提你和我的事情了,這些媒體動作可真夠快的,昨天才拍到照片,今天就曝光出來了。
丁程鑫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著,韓若卻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他的聲音嘰嘰喳喳的,在她的耳膜旁嗡嗡作響。
良久,丁程鑫興奮地說完了話,見電話那頭沒有聲響,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丁程鑫韓……韓小若……你還在嗎?
韓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韓若我還在……
只是喉嚨里的哭腔,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
電話那頭的丁程鑫呆住,心里一痛:
丁程鑫你怎么了?韓小若,你是不是哭了?
韓若想否認(rèn),可是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韓若 我……我……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像個廢物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流眼淚。
電話那頭丁程鑫聽出了她的難過,急切的開口:
丁程鑫韓小若,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電話那頭怎么會有車的聲音?你沒在家嗎?
韓若的眼淚洶涌的掉下來:
韓若我……我在街上……
丁程鑫心里一緊,她這樣情緒激動的一個人在街上,萬一過馬路的時候發(fā)生危險了該怎么辦?
丁程鑫你別動!你具體在哪條街上?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丁程鑫的聲音里充滿了擔(dān)憂。
韓若吸了吸鼻子:
韓若我……我在……我在劉氏集團(tuán)旁邊的這條街……
丁程鑫好,你別動,我現(xiàn)在馬上就去接你,你不要亂跑。
掛斷電話,韓若繼續(xù)蹲在那里,整個人慌亂不知所措,腦子里都是剛剛劉耀文抱著秘書,溫柔告白的樣子。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么那么愛自己的男人,有朝一日竟然會抱著別的女人訴說著那樣溫柔的情話。
她該怎么辦?她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
小酒館里,趴在秘書肩膀上的劉耀文漸漸安靜下來,也不再說什么醉話了,乖乖的一動也不動。
秘書紅著臉也不敢掙脫,只是任由劉耀文靠在她的肩膀上,他鼻息里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劉名的有些癢,撩撥的她的心瘋狂跳動。
沐陽見劉耀文安靜下來,小心翼翼的架著他的胳膊。
這一次,劉耀文閉著眼睛,似乎是醉暈了,乖乖的任由沐陽架著,一動也不動。
沐陽這才松了一口氣:
沐陽麻煩的家伙,終于安靜下來了,走吧,和我一起把劉總抬回辦公室。
秘書忍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架起劉耀文另一邊胳膊,故作鎮(zhèn)定的開口:
秘書那個……要不然我們把劉總送回家吧?
沐陽搖頭:
沐陽現(xiàn)在還不行,耀文最近和韓若正鬧矛盾呢,要是讓韓若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肯定會不高興的,還是等他醒酒以后晚上自己回家吧。
秘書點(diǎn)點(diǎn)頭:
秘書好吧。
劉耀文就這樣被秘書和丁程鑫扶著回到了辦公室,沐陽將他丟在沙發(fā)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胳膊。
沐陽重死了……也就是我,每天除了幫你搞定工作上的事,還要在生活上替你操心,你上哪兒找的我這么好的工作伙伴好哥們兒?靠,頭好痛……
沐陽畢竟也是喝了不少酒,雖然沒有劉耀文喝的那么多,但酒精的作用還是讓他的頭痛的像是要炸了似的。
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
秘書有些關(guān)切的看著沐陽:
秘書要不然我去給你和劉總弄點(diǎn)醒酒湯來喝吧?不然的話你的頭會越來越痛的,劉總醒來以后也肯定會頭疼。
沐陽點(diǎn)點(diǎn)頭,無奈的笑了笑:
沐陽還是你體貼。
隨即白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劉耀文,
沐陽唉,我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
街邊,韓若呆呆的蹲在那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像是丟了魂,目光呆滯而沒有焦距。
盛夏的下午,太陽毒辣毒辣,照射在皮膚上灼熱的發(fā)疼,可是韓若在街邊蹲了很久,卻感受不到灼熱的溫度,只覺得心臟的位置蔓延出冰冷的味道。
那種冰冷的感覺,從頭發(fā)絲一直到腳趾,似乎能將她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凍結(jié)住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車停在韓若身邊,車門打開,丁程鑫臉上帶著大大的墨鏡和口罩,將自己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迅速沖過來,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急切。
韓若 韓小若,你怎么不接電話?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這條街這么長,我開著車走了好遠(yuǎn)才找到你。
韓若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面前這雙急切的眼睛。
她呆呆的盯著面前的丁程鑫,神色之中都是悲傷。
丁程鑫有些心疼的開口:
丁程鑫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