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果然這世間的人都是不知好歹,我剛剛才救了他的命。只不過說了他兩句,就跟烏眼雞似的,有本事跟仇人拍桌子瞪眼去啊。熊樣。
咳....
不會吃虧是真,可這嘴巴也是真的毒。
兩人之間的僵持,張成嶺節(jié)節(jié)敗退,說到最后張成嶺也醒悟過來,自己不應(yīng)將情緒宣泄在一個姑娘身上,還是一個救了自己命的姑娘。
柳惜音這才抬眼瞧了眼張成嶺,這一看便讓她看出了張成嶺有些怪異的舉止。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他呼吸不穩(wěn),眉語間隱忍著痛楚之意。
張成嶺,受傷了。
柳惜音張小公子可是受傷了?可需要我?guī)湍惆幌拢?/p>
柳惜音看在張玉森當(dāng)年并未害自己師兄的份上,對張成嶺多了一份上心,可人家并不領(lǐng)情。
張成嶺不用了!我沒事。
張成嶺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般,神色驚慌面色蒼白卻死死忍著,拒絕別人的好意。
這反應(yīng)有些不對勁???
柳惜音突然想起自己救走張玉森之前,那群鬼正在對他刑訊,眼見他不從將主意打到了他兩個寶貝兒子身上。
莫不是在逼問琉璃甲的下落?
心下有了猜測,柳惜音也不強人所難,反而向周子舒投去同情的一瞥,帶著一個身懷琉璃甲的少年,他這一路有得忙了。
柳惜音那,便罷了。
說完,柳惜音抱著大荒,斜倚在柱子上,闔目休息。
她點到為止,溫客行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溫客行有傷便要盡早調(diào)治,小可家傳一點淺薄醫(yī)術(shù),你若不嫌棄,我大可....
周子舒他說了,不必。
溫客行別諱疾忌醫(yī)嘛周兄,這孩子若是傷勢惡化死了,我到是無所謂,你的祖宗十八代在地下可就......
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柳惜音漠然睜開雙眼,很快又合了回去,心下有了結(jié)論。
溫公子取向與常人不同,對周絮更是異常執(zhí)著。
周子舒溫公子,若你別有用心,不妨直接劃下道來,不必費事作態(tài)。若君是友非敵,則請勿想逼。
溫客行借機摸上了周絮的臉,嘖嘖稱奇。
溫客行奇怪。這觸感是皮肉,怎么摸起來像是你自己長的?
周子舒正是在下不才自己努力長的。
柳惜音......
原來是易容?
這世上竟有人將自己易容成這副尊容?
溫客行我這些年看來從未看錯過,你這身骨如此清峻,必非凡品。怎會....
柳惜音在心里默默腹誹。
怎會中氣十足、武功高絕,偏偏蓬頭垢面、面黃肌膄,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
顧湘涼颼颼地斜視溫客行,很不給面子的拆臺。
顧湘主人,你上回還指著一個村姑的背影,贊她生的好一對蝴蝶骨。必定是美人!結(jié)果轉(zhuǎn)過頭來一看,擠眉弄眼的比豬頭肉還油膩。
柳惜音......
默默思?了一下,柳惜音被自己的聯(lián)想惡心了一瞬,也不閉眼了,睜開那又大大的桃花眼,好奇的盯著溫客行。
溫客行你懂什么?那人先天本是個美人。后天潦倒,變得氣質(zhì)猥瑣,不算我看走眼。
周子舒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