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溫客行恰到好處的探出腦袋,也不知聽去了多少周子舒與柳惜音的對話,笑意盎然。
溫客行誰說的?雖然我對周兄面具下的真容極感興趣,可在下對柳姑娘亦是興趣濃厚,不知兩位有沒有商量好由誰來賣身?
柳惜音......
周子舒......
剛剛還窩里斗的兩人一致保持沉默,溫客行本也沒想兩人真的賣身,轉(zhuǎn)頭吩咐。
溫客行掌柜的,把少爺我的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打掃出來,讓給這位美人與壯士居住。
這一回,周子舒明知道溫客行是故意的,卻也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因?yàn)椋竭h(yuǎn)十里之內(nèi),除了這家客棧,再?zèng)]有落腳的地方。
柳惜音堂而皇之的霸占了天字一號上房,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上花瓣熱水澡,換下身上那件染了塵的白衣,取過房間內(nèi)溫客行準(zhǔn)備好的黑衣?lián)Q上,這才打開房間準(zhǔn)備下樓吃點(diǎn)東西。
溫客行在看清柳惜音時(shí),眼神一亮,抿唇微笑。
溫客行柳姑娘下來了?小可今日路過裁縫鋪?zhàn)?,一眼就瞧見了這件衣裳,果然稱得柳姑娘越發(fā)嬌艷。
柳惜音你挑東西的眼光極好。
溫客行在下看人的眼光也準(zhǔn)的很。只是可惜啊,我在此地巴巴等候,就想看一看柳姑娘打算如何向在下討這個(gè)人情。
柳惜音詫異的覷了他一眼,卻見他眼視灼灼的盯著她,臉上還若隱若現(xiàn)的帶著一抹期待,似乎想看看她到底會(huì)怎么做。
柳惜音我沒打算跟你討人情。
有周絮在,他會(huì)自動(dòng)送上門。
不必討。
說周絮周絮到,梳洗干凈的周子舒也從樓上走了下來,溫客行當(dāng)即打招呼,于是柳惜音又看了一出兩人打架,只是這一次,杠上的是酒杯。
久候到了珊珊來遲的張成嶺,兵慌馬亂的用過飯之后,那些覬覦琉璃甲的人,終于追了上來。
柳惜音悄無聲息地把那試圖偷襲的黑衣人的滅掉,一回頭,就看到了坐于廊下,手里拎著壺酒的溫客行。
柳惜音被他們追上了,后面大抵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溫客行柳姑娘決定與周兄同行的時(shí)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到目前這個(gè)局面了。我能問柳姑娘一個(gè)問題嗎?
柳惜音什么問題?
溫客行周兄護(hù)送張家小公子,是為了三錢銀子。那么柳姑娘又為什么也護(hù)著他?
柳惜音就不能是途徑貴地,傾蓋如故、仗義相助?
溫客行柳姑娘看著可不是那般正義凜然之人。
正義凜然,她自然不是。
但她也不至于見死不救。
柳惜音本就同路,又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能幫便順手幫了一把。
溫客行只是如此?
溫客行三番兩次的打探柳惜音與五湖盟的關(guān)系,柳惜音這一路觀他雖然句句不忘提張成嶺,可心思卻都在周絮的身上。
這般詭異的態(tài)度,不太像有恩,難道是有仇?
可他對張成嶺似乎并無多大敵意,那難道是與五湖盟有什么仇怨?
柳惜音就是如此!
嘛,不管他與誰有仇,都不關(guān)她的事。
她只要在五湖盟剿滅鬼谷的時(shí)候,持山河令現(xiàn)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