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就是,你就這樣被他唬住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師傅最是一個(gè)嘴硬心軟的主兒?纏他呀,豈不聞烈女怕纏郎?
柳惜音......
不怕流氓壞,就怕流氓有文化。
瞧瞧,把厚臉皮說的如此理直氣狀,叫人無從反駁。
張成嶺就像溫叔對(duì)柳姐姐一樣嗎?
柳惜音可沒想到,這火還能往她的身上燒,無語的賞了張成嶺一個(gè)腦瓜崩。
柳惜音不可胡言。
溫客行那個(gè),有志者事竟成。快去吧,傻小子。
張成嶺走遠(yuǎn)之后,溫客行與柳惜音特意給他們留了時(shí)間,給張成嶺發(fā)揮的空間。
溫客行惜音啊,沒想到你與我有同樣的想法,都希望阿絮能夠收下張小公子。
柳惜音覷了一眼溫客行,那張笑容晏晏的臉讓她覺得好生刺眼,很快又轉(zhuǎn)開了目光卻瞧泛著一層金光的湖面。
她確實(shí)希望周絮能夠收下張成嶺,不因其他,只是想給周絮多制造一些羈絆。
就像阿湘之于溫客行一樣,希望張成嶺同樣可以成為周絮另類的存在。
柳惜音大抵是日行一善吧?
即幫了張成嶺,也幫了周絮。
前提是,張成嶺真的能夠牽動(dòng)周絮那攤靜如死水的心湖。
溫客行日行一善?那惜音何時(shí)愿意憐惜憐惜在下?
柳惜音.....溫公子善心多、銀子多,美人多,又有什么需要我來憐惜的?
這話一出,溫客行臉上的笑容先是一滯,唇邊弧度很快加深,露出了潛潛的梨渦,梗在心口堵了他一晚的郁氣,在此刻,煙消云散。
溫客行有一事,縱使我家財(cái)萬貫,亦需要姑娘相助,方可達(dá)成。
柳惜音何事?
溫客行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柳惜音黛眉一蹙,收回賞景的視線落到了溫客行的身上,惱怒。
柳惜音溫公子莫不是見著一個(gè)姑娘便如此...輕浮。
溫客行惜音可是在阿湘救下來的兩個(gè)小婢吃味兒?
柳惜音......
柳惜音一滯,對(duì)上溫客行探究的眼神,一陣默然后,拂袖而去。
然后,柳惜音與張成嶺見識(shí)了一番由溫客行言傳身教的‘烈女怕纏郎’,周絮果然像溫客行說的一樣,嘴硬心軟。
但他也沒讓溫客行討著便宜,把我們斯文俊雅的溫公子,趕去駕馬車。
三日后,周子舒帶著短短幾天之內(nèi)瘦了一圈的小少爺張成嶺,和拌嘴不斷的柳惜音溫客行抵達(dá)了太湖。
敲開了趙敬的門,還不待他說明來意,那老管家一雙眼便直直地看向了張成嶺。
【老管家:你是……你是成嶺?你是成嶺是不是?!快去叫老爺來,成嶺少爺來了!成嶺少爺還活著!】
不多時(shí),太湖趙敬趙大俠親自迎出來,張成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來張家的噩耗已經(jīng)是傳遍大江南北了,一幫人哭做一團(tuán),然后大張旗鼓地將他們二人迎了進(jìn)去。
周子舒想,終于不用擔(dān)心有人在地下找自己的祖宗麻煩了——積德做好事,可也真是太辛苦了。
柳惜音借著救張成嶺的大恩,堂而皇之的進(jìn)了三白山莊,而今日的三白山莊,歌舞升平之時(shí)一改往日太平,迎來了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