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摯友,我不愿他陷入與眾人對立,最終落得個慘淡的下場?!?/p>
“可是……不論我的家族有責(zé)任約束著我,他本人似乎也不愿接受我的幫助。”
鄺露看著對面的藍忘機,訴說心事的樣子像極了脆弱敏感被拋棄的小狗狗,此刻卸下了清冷雅正的外殼,正迷茫的需要汲取點溫暖。
藍忘機將心事一吐為快,心中的煩悶也隨著煙消云散,抬頭看到對面專注傾聽清麗的面容,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些許羞意。
“你的摯友應(yīng)該是不想拖累你,你的家族培養(yǎng)了你,二者都不可缺少的話,難道不能尋求一個平衡狀態(tài)嗎?”
“努力強大起來,成長到能庇佑家族和朋友,能肅清這不正之風(fēng)的地步唄。”
笑語嫣然的姑娘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藍忘機也知道如今世家勢力強大,想要改變也并非一時可以完成的,只有自己先強大起來才能更好的實現(xiàn)自己的祈愿。
鄺露則望著眼前的少年陷入了沉思,有那么一瞬他竟與從前的潤玉重合了,沉默地躲起來偷偷苦悶,心里難受面上仍然云淡風(fēng)輕,壓抑久了爆發(fā)出來只會更加傷身傷心。
藍忘機確定了自己的目標(biāo)就不再猶豫,向鄺露提出了告辭,從自己的袖中摸出塊通行玉令,“多謝姑娘的收留,日后可來姑蘇逛逛,忘機一定盡心招待。”
“這是我藍氏的通行玉令,若有空可以來云深不知處看看,見此令弟子們自會放行?!?/p>
“好,那我不客氣了,不日后我也正準(zhǔn)備去姑蘇游玩,可要承蒙照顧?!?/p>
藍忘機握著避塵劍欲轉(zhuǎn)身離開,然而鬼使神差之下又回頭斟酌著開口:“姑娘……能否告知名姓?”
明明是主動開口的一方,鄺露卻還是瞥見了她微紅的耳尖。
青衣姑娘微勾菱唇:“鄺露……唔,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p>
藍忘機頷首致意,而后不再猶豫地轉(zhuǎn)身下山。只留下一枚還沾染著他的溫度的通行玉令,被嬌嫩白皙的小手包裹把玩。
接下來的日子,鄺露依舊過起了每日逛逛,了解此界知識的平靜日子,直到那一日,激烈的打斗聲打斷了她悠然自在的生活。
“溫寧,你醒醒,那是金子軒,你不可以!”聲嘶力竭的男聲從遠處傳來,聽出事態(tài)的焦急,鄺露又加快了幾分速度。
眼前的三個男人團在一處,其中身著金衣眉心一點的男子已被一只手貫穿,瞧著已經(jīng)進氣少出氣多了。
藍色的靈力帶來治愈的效果,“快分開他們,我還來得及救他!”
鄺露的大聲吆喝及時喊回了黑衣男子的神志,他趕緊上前控制住溫寧,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鄺露他們,“姑娘,真的能救?請您盡力救救他吧!”
鄺露好歹經(jīng)過了水系大宗師潤玉的指導(dǎo),濃郁的靈力飛快地填補著男人胸口處的傷口,盡管人失去了意識,但命已經(jīng)保住了。
黑衣男人踉蹌著上前,確認(rèn)了金衣公子的狀態(tài)后,才松了全身的氣力癱倒在地。